分卷閲讀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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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最好的朋友。”許立嘴角帶着清淺的笑容,心間漾起陣陣暖意。就是因為這句話,有很長一段時間,許立都很自責,認為自己不該對楊嘉佑產生別的情,以至於侮辱了‘朋友’這兩個字。
見他笑了,楊嘉佑就沒有繼續讓他猜,許立説得對,願望説出來就不靈了。等將來有機會他再和爸媽、妹妹、許立一起還願,到時候就知道願望有沒有實現了。
“你們倆快點啊!”楊嘉羽在不遠處揮手,為了表示不滿,她還做了個鬼臉。
楊嘉佑和許立加快了步伐往前。
徐瑛説:“前面有個遊廊,咱們去歇一會兒。”楊振華看了看手錶,已經臨近晌午,“我去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吃的,待會兒好吃飯。”徐瑛點頭同意了,她帶着三個孩子往遊廊走,不料這裏還有一個偏殿,裏面供着不少佛。徐瑛覺得遇到了就該拜一拜。
楊嘉羽卻説:“媽媽,你自己去吧,我走累了。”楊嘉佑頭一回覺得妹妹説得有道理,也點了點頭。
徐瑛無奈,想到偏殿就在遊廊門口,四周安靜,也比較安全,於是對楊嘉佑説:“媽媽進去拜一拜,你是哥哥,要看好他們。”楊嘉佑突然覺得‘哥哥’這個稱呼很神氣,拍着脯説:“沒問題。”徐瑛進了偏殿。
許立是真的走累了,坐在遊廊的座椅裏,右手擱在扶手上,把頭側靠在自己的手臂上,胳膊白皙而瘦削。楊嘉羽坐在一旁打哈欠,她的肚子開始咕咕作響。
楊嘉羽本來想笑,見哥哥朝自己做了個‘噓’的手勢,她側過臉,看見許立閉着眼,好像在打盹兒。楊嘉佑站在許立身邊,猜到他心裏應該有很大的壓力,否則怎麼會困。
他往媽媽的方向看了看,見她仍在偏殿中,他環視四周,覺得寺廟實在乏善可陳,不過很快,楊嘉佑的眼睛亮了亮,湊在耳邊跟楊嘉羽説了什麼。
楊嘉羽眼裏閃爍着雀躍的光芒,有些興奮,小聲説:“真的啊?”
“真的,你快去,不用摘很多,三五個就行了。”
“好!”楊嘉羽飛快地順着石階而下,去了遊廊旁邊的草坪上,她彎採摘了什麼,再回來時手裏多了幾株
茸茸的蒲公英。
“哥哥,給你!”楊嘉羽慷慨地説道。
許立仍舊閉着眼,好像在閉目休息。
楊嘉佑狡黠一笑,壓低聲音説:“你看好了,不許提前説話。”楊嘉羽直點頭。
楊嘉佑彎湊在許立面前,手中的蒲公英慢慢靠近他的鼻息,楊嘉羽已經忍不住想笑了,楊嘉佑回過頭,朝她皺了皺眉。
楊嘉羽只好捂住嘴巴,眼睛卻眯成了月牙。
蒲公英輕盈而蓬鬆,如同一把小小的傘,淡白,美好到讓人捨不得觸碰。
楊嘉佑的手靠近了些,很快,許立覺有東西蹭在鼻尖,有點癢,想打噴嚏。楊嘉佑趕緊挪開了一點,待許立呼
平穩了,他又用蒲公英撓了撓許立的鼻子。
楊嘉佑瞧得特別清楚,許立鼻尖翕動,這一次他沒忍住,眯着眼,下意識地捂住嘴,打了個噴嚏,不料呼沉沉,蒲公英被吹散了。
許立睜開了眼,看見紅城牆黛瓦,藤葉碧綠,眼前飄着細碎的蒲公英,楊嘉佑的臉龐近在眼前,笑得十分開懷,飛揚而明朗。而楊嘉羽靠坐在長椅上,仰着脖子笑。
耳畔的鐘聲聽得不太真切,空氣裏混着檀木香,時間彷彿靜止了。
好多年過去了,許立才知道這是他們三個人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楊嘉佑後來纏着許立,問他是什麼時候喜歡自己的,許立説不出來,因為跟楊嘉佑一起成長的每個片段,都美好到了極致。這種喜歡不是突然的,好像水擁抱青山,浸濕山腳每一寸土壤,細水長
,緩慢卻從未止步,直至某天匯至江河。
如果非要找出一個心動的時刻,許立在想,應該就是此刻,楊嘉佑那麼肆意,那麼放鬆,活成了他最想成為的樣子,驕傲而自信,狡黠而真摯。
只不過那時他們年少,把這種悸動單純地歸結為友情。
話説回來,十五歲的時候,他們之間的確是友情,悸動只佔很小很小一部分。
友情變質,那是後來發生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徐瑛走出來,見他們兄妹倆不知道在傻樂什麼,“好了,爸爸剛才發短信,説找到了吃飯的地方,讓咱們過去。”她朝許立招了招手,笑着説:“許立,走吧。”許立站起身,瞧了楊嘉佑一眼。
楊嘉佑卻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大搖大擺地走在前面。
中午一家人在附近吃了麪食,長期的相處讓楊嘉佑、楊嘉羽、許立三個人十分友愛,不會像以前一樣把餐桌當戰場,一同就餐的遊客看見他們,誇讚道:“你們倆口子真是好福氣。”楊振華笑了笑,“是,孩子們很可愛。”考慮到中考在即,他們沒有在寺裏久待,吃過午飯就驅車往回趕了。
來的時候孩子們嘰嘰喳喳,返程時他們倒是安靜,徐瑛好奇地回過頭,見楊嘉佑靠在車窗旁睡着了,許立坐姿端正,但也微微閉着眼,而楊嘉羽像一隻酣睡的小老虎,靠在許立肩膀上睡着了。
“振華,你看嘉羽跟嘉佑好像不怎麼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許立是她親哥哥呢。”楊振華通過後視鏡看到女兒睡的臉龐,眉眼温和地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