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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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思稚想了想,嘗試告訴蔣太太,“我不太喜歡吃那種咬起來會發出聲音的東西。”蔣太太回頭看了他一眼,看上去有點惑,陶思稚解釋:“比如芹菜和黃瓜。”
“還有醃製食品,”陶思稚説,“比如泡菜。”
“……”蔣太太安靜了一會兒,説,“我問問你哥哥。”她給陶思遠打了個電話,陶思稚坐在後座,隱約聽到他哥在那頭謝蔣太太,還聽到斷續的隻言片語。比如“給他一碗飯”和“他自己會避開不愛吃的菜”。
她掛下電話,回頭笑眯眯地對陶思稚説:“阿姨知道了。”陶思稚跟她對視着,説“謝謝”。從蔣太太剛才的沉默,他也能夠判斷出自己必然又説了錯的話或者做了錯的事,就對她道歉:“我有點麻煩,對不起。”
“這有什麼麻煩!”蔣太太擺擺手。
蔣舸坐在邊上,背向後仰,貼着後座的椅背,玩着手機,好像對他們的談不
興趣,沒有説話。
蔣舸家很大,有花園景觀,下車後,從旋轉的室外樓梯走上半層,才能進門。房子客廳挑得很高,窗簾只拉了一半,落地窗外有大片綠的草坪,夕陽把草邊照成了金
,非常美麗。
餐廳在二樓,陶思稚跟着他們走上去,做飯的阿姨正在將做好的菜擺出來。
蔣太太低聲跟她説了幾句話,她給陶思稚盛了很滿的一碗飯,比蔣舸的還要滿。
看到陶思稚的碗的時候,蔣舸不知道為什麼笑了笑。
他笑得很輕,不過還是被陶思稚聽到了。陶思稚轉過頭看他,他面無表情地移開了目光。
那天蔣舸穿着校服的白襯衫。陶思稚還在穿長袖,蔣舸已經穿短袖,他的手臂很長,手很大,肌的線條像畫像裏會有的,膚
十分健康。
他頭髮理得很短,眉骨微隆,鼻樑直,輪廓分明,線條也很
暢,是非常好看的,陶思稚看着他,但他沒有看陶思稚,臉上也沒有表情。
陶思稚看不出他是在生氣,還是在想什麼事情。
很快,他們開始吃飯了。蔣太太在飯桌上説話,提到了學校,還有蔣舸的成績。
“明德的課程是不是都很難啊,”她問陶思稚,但是還沒等陶思稚回答,她就又接着説,“蔣舸的第一次小考成績不太好,我有點擔心。他以前的學校雖然是雙學籍,但是學得跟你們好像都不太一樣。我和他爸爸給學校捐了一棟新的圖書館,學校才讓他進去。”事實上,陶思稚並不清楚蔣舸的課程設置,他在學校的數理先修班,蔣舸在平凡的普通班,兩個班級課程都是不同的。
“以後蔣舸有不會的,你可不可以幫幫他呢?”蔣太太説。
陶思稚剛想説話,蔣舸突然開口:“媽,能不能別説了。”他的聲音又很低,眉頭緊皺,看着蔣太太。蔣太太和他對視了一會兒,嘆了口氣,低頭吃了幾口飯,又招呼陶思稚多吃點。
陶思稚不知道蔣舸和蔣太太覺如何,但是這一頓晚飯,他吃得很是高興,他發現蔣舸家的阿姨做飯很合他的口味,食材搭配健康,擺盤也很整齊。陶思稚吃得很飽,飽到昏昏
睡。
飯後,陶思稚想要回家了。
“蔣舸,你送思稚回家吧,”蔣太太説,“你們兩個青少年,肯定有別的話要説,媽媽就不打擾你們了。”蔣舸看了看她,又看看陶思稚,似乎不大情願地往門外走。
四月末的夜風之中,夾帶着新草和不知名的花的香氣。
陶思稚跟在蔣舸身後,看昏黃的落地燈光籠罩他。風就這樣輕輕地吹過蔣舸,又吹到了陶思稚臉龐和襯衫上來。
坐進車裏,轎車開過蔣舸家外的一片銀杏樹林時,陶思稚問蔣舸:“蔣舸,你為什麼轉學啊。”他想知道蔣舸到底打不打人。
但蔣舸給了陶思稚一個無情的回答,他瞥了陶思稚一眼,反問:“你為什麼不到卡啊。”陶思稚沉默了幾秒,又對蔣舸説:“如果你有不會的題目,可以問我,我會幫助你的。”
“我沒有不會的。”蔣舸冷冷地説。
“有吧,”陶思稚提出異議,“我看到你桌子上放的獎
來的名師改捲了,錯了一半。”蔣舸皺終於把臉轉向他,起了眉頭:“陶思稚,你腦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能不説話了嗎?”陶思稚只好不説話了。
蔣舸家離陶思稚家有一段距離,陶思稚看了一會兒窗外,覺得飛速向後的樹木、房屋和燈讓他頭暈,就拿出了手機,打開遊戲論壇。
他的帖子增加了很多新的回覆,消息提示的小圖標在右上方一閃一閃的。他先點入了首頁編輯,更新主貼,把今天到的9張新卡和新的ssr添加進去,改了標題,將後綴改成“4.30大新”,然後才點進提示,閲讀了起來。
看了幾條,他發現蔣舸靠過來了一些,眼睛往自己手機上瞟。
“什麼東西,”可能是為了看得更清楚些,蔣舸又靠過來一點點,表情怪異地讀陶思稚帖子裏的回覆,“‘恭喜樓主轉運’,‘蹭蹭好運’。”
“蹭我嗎。”他説。
陶思稚手指動了動,把“蹭蹭好運”隱藏了。
“陶思稚,”蔣舸叫他名字,“我問你,你一共用我手了幾次。”陶思稚側過臉去,看了看蔣舸。
其實蔣舸離他有些太近了,理應超出了陶思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