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夜與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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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從石棺甦醒,在破敗的城區被眾人救起撿回一條命,我卻忘不掉他們得知我失憶時抑制不住的失落神情。
指揮,源石技藝,疾病治療,利益博弈,記憶就是一片空白的紙。
明明自己都還是對一切不知所措,卻得知我已經莫名揹負起了「他」曾經揹負的沉重的名號和職責。
在那時,羅德島外那些居心叵測的眼光自不必提,那怕在島上,不少人在看向我時的目光也複雜的讓人無法呼。
我能看出來,有些人依然顧忌着之前那所謂的「巴別塔惡靈」,理所當然的對我的死而復生無比厭惡;有些人希望能再次來一個偉大的救世主,卻發現醒來的只是一個與之前的「博士」除了樣貌之外毫無共通之處的凡人。
我也自然可以理解她們對待我時的冷漠或無奈,但理解並不意味着我能沒有情緒的接受一切的遭遇,不知多少次,我真想找個時機在羅德島行駛時從甲板跳到履帶縫裏結束眼前一切,我甚至會在想像出島上的人們被我這無比硌應人的死法嚇壞時忍不住笑出聲來。
最終那些想像裏讓我高興的事都沒有發生,我還是決定堅持着走下來,可能是為了所謂救天下人的大義,可能是為了不辜負那些因我消逝的生命,也可能只是為了不讓島上那些一口一個「博士」的小姑娘們失望。
總之,多虧身體原本的主人的確是個天才(或許我自己也是個天才)我在阿米婭凱爾希等人的幫助下從零學起,儘管很累但也學的很快。
於是在不可避免的衝突中,我們開始打出一場場勝仗;資金到位後,藥物研發重新恢復並小有成效;越來越多的人選擇站到我們這側,泰拉大地上的人們也終於重新看到了一個獨一無二的染者烏托邦。
可能是我的加入真的起了些作用吧,羅德島竟然開始擺困難,重新向好的方向前進了。
當我再次在眾人的面前出現時,我不把目光隱藏在面具下躲躲閃閃,而是拿出了信心去正視每個人的雙眼。
在那場盛大的紀念羅德島建立的週年晚會上,當我被隆重的介紹為「尊敬的博士」,聽到眾人熱烈的掌聲響徹會場時,我熱淚盈眶,彷佛重獲新生。
照常理,過去的事已不值得多想,未來會怎樣也無法預料,而現在則可能是我人生中最為難得的黃金時代了。
我理應對現在到無憾,但不知為何,眼前的白金總會讓我
到出離。
她大概是羅德島裏唯一一個從我甦醒至今對我的態度絲毫不曾變化的人。
哪怕温柔如阿米婭,冷淡如凱爾希,在我的轉變發生前後對待我都有着不小的改變。
旁人的變化清楚的昭示着我的成長,告別過去的自己的短處不斷前行,這正是我存在於世的意義,因此,她們的態度改變無疑是對我努力至今的最大鼓勵,但白金不會,她彷佛她既不關心我的現在,也不在意我的過去,無論我有了怎樣的變化,她都只會一樣默默用金瞳孔打量我,一樣的跟我開琢磨不透的的玩笑,然後笑着等待我的窘相。
是的,往常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這是她的格,羅德島的白金就應該是這樣的無拘無束。
她是自由的,不應為我有任何改變。
但不知為何,我突然覺得一切很不應該,她不應該對我這樣,不該對我只是這樣,至少不該在今天……「啊,你被人踩到尾巴了麼,臉真不怎麼樣……」白金開口道。
我猛然跳起,椅子與地面摩擦的噪音打破了房間的安靜。
動作幅度之大,連面前的酒都灑出來不少。
起身那一剎,我突然到自己其實清醒無比。
「呀!」白金的手一下子了回去,膝蓋彎曲跳起,整個人縮在了椅子裏。
她顯然沒有料到我會整這麼一出,明顯被嚇的不輕,這倒也是我第一次見到她手足無措的樣子。
「你在幹什麼啊!」我以為,可能那一下跳起是酒和爆發的情緒讓我失去了控制,但事實上,之前頭暈的
覺和亂七八糟的想法只是因為遠離了她身上的香氣就煙消雲散了。
雖然很奇怪,不過清醒過來總是件好事兒,但我在幹什麼?我,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愣起了神,本來好好的説着話,突然蹦噠起來把別人嚇一跳,這種事要怎麼解釋才能不被別人當做傻*?因為一時頭腦發熱,我做出的蠢事實在不少,但從沒有事讓我出了醜還不得不站着琢磨接下來怎麼辦才好。
我叫苦不迭,和她説我在開玩笑?如此幼稚的行為只可能使我在幹員們眼中徹底社會死亡。
告訴她我在回敬她平的捉
麼,只怕她以後會幹出更過火的事情敬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