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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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是下意識別開眼,不去看那些讓人頭皮發麻的蛆蟲。

“為娘怕你在地下孤苦……”瓷片悄無聲息抵在間,老太太咬牙道:“給你找了門親事。”一道殘影從眼前閃過,來不及眨眼骷髏便和他們的距離縮短几丈,卻在老太太身前一寸處被擋住。金光一閃,骷髏退回到原位,它頸間的骨頭動了動,發出一種類似獸般的低吼。

見狀老太太眼中竟然出一絲快意:“你的命是我給的,我有資格拿走。”當初若不是自己先一步舉報,恐怕早就被這個孽障死。

這對母子間沒有情誼可言,骷髏毫無波動,反而平靜問:“父親可不欠您什麼,不是一樣被毒殺?”這麼多年,誰都沒把誰死,它也不急於一時半刻,更多澎湃的殺意是朝着蘇爾湧去。

蘇爾一字一停:“你想要……殺弒母?”火盆裏的火早就熄了,空氣中殘留着淡淡的焦味,提醒他們適才這裏上演着怎樣一場鬧劇。

子?”骷髏突然啞聲笑了,比那些尖鋭的聲音聽着還要更加難受,不知為何忽然轉換了態度:“婚已成,接下來該是房花燭夜。”蘇爾手指不經意間從口袋蹭過,滑過電擊器的輪廓,應了下來。

紀珩沒幹擾他的選擇,低聲提醒:“鬼因執念存在。”蘇爾微怔,目中多出恍然,難怪生前犯下錯誤的鬼死後沒任何悔過的心思。骷髏的執念是規矩,它便不能隨意打破規矩。

這麼一換算,自己存活的機率高。

紀珩悄悄給蘇爾一張符:“出事這個可以拖延幾秒。”蘇爾:“幾秒不一定能跑出來。”紀珩:“我會在門口守着,這時間夠你喊一嗓子了。”蘇爾想了想,穩妥的。

骷髏用一種扭曲的姿態爬進房間。

沒去墳地,蘇爾有些失望,夜晚魑魅魍魎在鎮子上橫行,墳地反而安全許多。

門再次合上,只不過這次內外的人換了角:鬼和蘇爾在屋內,紀珩和老太太在院內。今夜發生了太多事情,人上了年紀神上受了刺,體力也跟不上,老太太着氣去了別屋。

房間內還有些未用完的紅燭,蘇爾一挨個點上。

有了光明,視野才能清楚,緊急情況下可以準電擊。

燭光搖曳不定,骷髏空的眼眶都彷彿有了神采,聲音像是被拉壞的二胡,説着與這夜無關的話:“點蠟燭的人有選擇,蠟燭卻沒有。”就像沒有一個孩子能選擇自己的出身。

“我的父母都很嚴厲,一點小錯就會讓我去太陽下暴曬。”骷髏大概是想笑,只是沒了皮的包裹,整個下顎被拉開的弧度極其嚇人:“但我不在意,鎮子上的孩子都是這麼過來的。”

“……直到有一天,我親眼看到母親往父親的酒裏下毒。”燭火晃得眼睛疼,蘇爾避開注視,問:“為什麼不去告發?”有的孩子看到父母犯罪,或許會因為親情做出違心之事,可鬼王對父母的情很淡。

“因為父親偷喝酒了。”骷髏似乎覺得他問了一個很沒營養的問題,開始透出不耐煩:“有次過年飯菜上桌,我趁親戚來之前偷偷夾了塊吃,差點被父親打到半死……偷喝酒的質要更加嚴重。”骷髏掐滅了一支蠟燭的火光:“或許我們一家都有偷的癖好,父親偷酒,母親偷情,後來我又偷了選票,血傳下來的東西,阻止不了。”這麼説之後,它似乎好受了很多,語氣恢復成之前的樣子,雖然沙啞,但少了些戾氣。

蘇爾扮演傾聽者的角,全程不開口。

骷髏對這份緘默很滿意:“既然你這麼想當衞長,我可以成全。”蘇爾眸光一動:“當真?”骷髏:“夫一體,你的榮光就是我的。”深知天下沒有免費午餐的道理,蘇爾靜靜等待着後文。果然,沒多久骷髏又開始撥剩下一蠟燭的火:“只要你幫我取下老太婆身上的吊墜。”蘇爾:“為什麼是我?”這個忙誰都可以幫,隨便在鎮子上逮住一個壞規矩的,迫對方按指令行事,它的仇不就早報了?

骷髏:“沉睡數年我才能甦醒一次,每次清醒不超過七天。”期間很難遇到一個壞規矩的,頂多抓住那點時間去嚇嚇老太婆,如果真能嚇死,倒是美事。

蘇爾提醒:“這鎮子上可不缺鬼。”指使小鬼打個下手不難。

骷髏:“家醜不可外揚。”蘇爾指了指自己。

骷髏桀桀笑着,帶着強烈的惡意道:“現在是一家人了。”

“……”蘇爾沉聲道:“我再想想,明晚給你答覆。”骷髏似乎對他的遲疑到不滿,幾次伸出手骨,最終還是強忍了下來。

從濃稠如墨漸漸可窺得一點亮芒,緊接着骷髏像是蛇一樣,從窗户飛速地爬出去消失不見。

蘇爾打開門。

紀珩:“談得如何?”蘇爾:“它幾次想要殺了我,不過忍住了。”這和預期中一致,紀珩淡淡道:“有智慧的鬼雖然難對付,不過有時候這是個好處。”蘇爾把鬼王提出的易原原本本道出。

紀珩嘴角勾了勾:“你怎麼想的?”蘇爾嘆道:“取了吊墜我就是幫兇,謀害婆婆的罪名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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