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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拿到獎勵,這種方式明顯要更加人化。

蘇爾研究着小鏡子,右上角有一顆紅的桃心,顏很鮮豔。

“這顆桃心代表你們的生命,”青蓮智者微笑道:“每當它開始跳動,證明處在生死關頭。如果能成功活下來,鏡子會給出關於本我的一段文字提示……也就是你們曾經真實的內心獨白。”一陣風吹進來,蘇爾的身體像是一瞬間被乾水分,一點點地被收入鏡。

跟他有一樣遭遇的還有其他幾名玩家,畫面太驚悚,讓那些臨陣退縮的人心中生出些慶幸。

被困在鏡中,蘇爾輕輕敲了下,發現還能聽見清脆的聲音:“怎麼才能出來?”

“三次逃出生天。”蘇爾還未細細思考,就發現所處的環境又是一換。

炙熱的驕陽從頭頂上往下灌溉它的温度,身下的沙子燙得皮膚又疼又癢。蘇爾依稀看到身邊還躺着一些人,大家狀態差不多,連張口説話的力氣都沒有。

試着調整呼,他勉強支撐起身子,手中的鏡子紅心正在瘋狂閃爍。按照主持人的説法,這是快要死了。

不清楚這具水的身體還能支撐多久,現下只有一條路可走。蘇爾思考的功夫,已經有人趕在他之前進行虔誠祈禱。

天空多出一小片烏雲,難得的陰涼下,眾人稍稍恢復了一點力氣。

神出現了,他漂浮在半空中,耀眼奪目,依稀能窺得幾分悲苦的面容。

“我可以送你去綠洲,但三天後,你要向我獻出生命。”玩家説出了和小卡片上一樣的話,同意這場易。點頭的瞬間,從沙漠中消失。

黃沙浩瀚無邊,頭正烈,繼續掙扎下去是在賭命玩。大家選擇同一種法:向神靈祈禱。

這其中包括蘇爾和紀珩。

在神的幫助下,蘇爾順利被送到一片草地上,痛痛快快喝了好幾口水。

的桃心暫時停止跳動,意味着第一次逃昇天成功。

“很容易的開局,卻是以生命做易。”沙啞的聲音傳來,蘇爾側過臉,看到了李子倉。

後者正在處理身上的曬傷,笑容苦澀。

蘇爾對李子倉最深的印象莫過於他那隻喜歡搶食物的兔子仿真人,在當時所有兔人裏,別具一格。

李子倉走過來,大方展示了鏡子上的文字:[好餓,我想吃一頓飽飯。]蘇爾也沒有隱藏自己的信息:[被陳規錮的世界,什麼時候才能毀滅?]“這是某個階段內心真實的想法。”李子倉垂眼説:“那時的我們,還活在一個扭曲的世界。”蘇爾微詫異,對方很可能同樣推測出玩家原本是生活在副本里的人。

李子倉沉沉一嘆:“我和別人不一樣,從小到大有控制不住的食物和武器收藏癖。”進入遊戲後,這種慾望更加強烈。

“機緣巧合我得到過零散的線索,加上白天遊戲獲勝的獎勵,足夠證明一些事情。”所以他才會堅定不移地參加晚上這場遊戲。

蘇爾:“你該不會是餓死鬼投胎?”李子倉好笑道:“第一輪探索遊戲得到的線索是‘災害’。”每個人的希望不同,自然不必做多餘的遮掩。

“災害,飢餓,收藏癖……”蘇爾挑眉:“末世?”李子倉攤手:“誰知道呢?”説話的功夫,蘇爾在河對岸的林木間依稀看到兩個人,準備過去瞧瞧有沒有紀珩的蹤影。

李子倉暫時和他一道,指着前方遠的地方:“那裏有橋。”待他們快走到時,橋上站着一道悉的身影。

蘇爾鬆了口氣,揮了下胳膊。

紀珩朝這邊走來。

走近了蘇爾才發現對方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

“提示……不太好麼?”李子倉站在旁邊生出求知慾,其實他還好奇像紀珩這樣的人,會有什麼內心訴求。

紀珩直接把鏡子遞給蘇爾,上面的字有些密集:[一切都令人到厭倦,我在那些人眼中看到了理所當然,他們享受庇佑,卻從不試圖分擔。黑暗即將到來,我渴望看到一個年輕生動的靈魂,他可以弱小,無能,甚至拖後腿,但他的眼中會有永不寂滅的鮮活,懂得恩,積極進取,可以和我並肩前進。如今院子裏的桃樹就要枯萎了,我知道這代表……]“代表什麼?”蘇爾和李子倉幾乎異口同聲。

怎麼到了關鍵處沒了!

蘇爾嘴角一:“該不會鏡子有字數限制?”他和李子倉都是一句話的自我剖析,哪裏知道紀珩會有大段的內心獨白。

這下兩人抬眼時的目光都有些古怪。

“年輕,恩,肩並肩……”蘇爾摘取關鍵字,神情説不出的複雜:“大哥,你進遊戲就為了打個徵婚廣告?”空氣陷入安靜。

李子倉也是無語,雖然不知道過去的經歷,但自己拼命也要逃開的是一個連飯都吃不上的殘酷世界,從蘇爾的提示中也可以猜測,對方原本應該生活在一個擁有嚴苛規矩的地方。

他們就像這次故事裏年輕的旅人,陷入絕境,願意和神做一場換。

一個為吃頓飽飯,享受和平。

一個想擺束縛,有法可依。

而紀珩,他的初衷總結下來就是孤單久了,要找個伴走下去。

想到這裏,李子倉不由慨一聲:“多麼樸素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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