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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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珩看出他的想法,淡淡道:“規矩是規矩,人心是人心,不可一概而論。”約莫過了三四分鐘,門內走出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頭髮梳的一絲不苟,因為常年不笑嘴巴總是抿成刻薄的弧度。

蘇爾和紀珩恭恭敬敬地鞠躬問好。

男子對他們的態度還算滿意:“隨我進來吧。”鎮子上強調血緣宗親,李家人住在一個很大的宅院當中。

男子自持長者身份,自然不可能主動跟他們説太多,年輕人攬過去這個活兒,開口介紹道:“這位是我的父親,李有遵。”頓了頓又説:“我是李守章。”據之前得到的線索,李有遵是三兄弟裏年紀最大的,也是口碑最好的。原本這次衞長的位置非他莫屬,只是李有遵還有一個女兒,和人爭吵時罵出了鄙之言,導致他名望下降。

猶記早餐鋪子老闆提到李有遵女兒時的鄙夷:“無知小輩連累家中長者,好在她還有點羞恥心,前兩天上吊死了,聽説那舌頭都是吐出來的。”蘇爾回憶到這裏和紀珩對視一眼,後者頷首,表示那個拔舌鬼多半是李有遵死去的女兒。

遊戲世界雖然殘酷,不過講究因果,裏面能蒐集到的線索往往都可以前後呼應,直至徹底串聯。

蘇爾卻在這時鬆了口氣,輕輕拽了下紀珩的袖子,用口型道:“是個小姐姐。”他又可以了。

紀珩眼皮輕輕一跳,佯裝沒聽見這句話。

“宅子後面有一片地,你們負責那裏。”李有遵開口:“當然工錢不會太高。”蘇爾假裝恩戴德:“能解燃眉之急,已經很了。”育堂的孩子多數只讀過初中,每個人都在告誡他們已經沒了父母不可以再失了教養,這些孩子通常很自卑,初中畢業便會去學門手藝,用於謀生。

蘇爾初時覺得同情,不過有李有遵女兒的前車之鑑,忽然覺得在這個病態的地方,沒有人真正過得好。

·後面的地零散種着些樹。

“每年父親都會帶我們在這裏栽種樹木,”李守章話語間帶着一種榮譽:“你們要好好照顧。還有父親討厭野草,看到必須除掉。”蘇爾掃了眼四周:“但這裏的樹木並不多。”李守章:“歪歪扭扭的會被連砍掉。”他剛一説完,蘇爾就看見路邊有躺着一棵葉子還沒完全枯黃的樹,看上去才被砍倒不久。

李守章代了幾句常需要做的工作,轉身離開。蘇爾搖頭:“連砍?也幸虧這些樹還沒長大,否則系蔓延地底幾十米,累不死他們。”兩人守着這片地,也見不到其他人,耗到吃午飯的時間,才終於有人來叫。李家有兩個保姆,因為小有資產,還請了一位夜間看門的,這些幫工有專門吃飯的地點。

按常理從他們口中最能打聽出有用的信息,可惜飯桌上沒一個人開口,就連咀嚼的聲音也很罕見。任你巧舌如簧無法施展。

安靜吃完飯,蘇爾本來準備去找李守章,不料對方主動過來了,視線一掃確定人都在,才開口:“今晚是姐姐的頭七,父親要請人來超度,請各位十點後不要出門。”蘇爾找準機會開口,問起住宿的問題:“我們現在住的地方屋頂都是破的。”李守章年紀不大,算是這裏比較好説話的,安排了兩個相鄰的小房間給他們暫住。

午休時,蘇爾和紀珩坐在後院的樹下。

“是不是今晚留下來比較好?”紀珩點頭:“回魂夜肯定會發生什麼,多瞭解些李家的信息有益無害,不過有風險。”蘇爾表示清楚,拋出一個更為現實的問題:“為什麼沒有其他玩家來打聽情況?”不出意外,衞長的最終人選會是李家三兄弟中的一個。

紀珩語氣很平淡:“可能他們另有打算。”·這座宅院很安靜,每個人説話輕聲細語,走路也是靜悄悄的。太陽快落山時,終於傳出些不一樣的動靜,蘇爾躲在暗處觀測,一位穿着袈裟的和尚被簇擁着走進來。

在他身旁,除了李有遵,還有兩個長得很像的中年人,多半是李有遵的兄弟們。雙方在談些什麼,可惜距離太遠聽不清。

工作提前結束,進房門休息前,紀珩給了蘇爾一張符紙。

“才死不久的新魂不會太厲害,”紀珩道:“這張符是我從一個殭屍副本中帶出,貼上去可以限制鬼的行動。”蘇爾帶着好奇兩面翻看:“有時效麼?”

“最長不超過五分鐘,足夠你跑出來求救。”蘇爾謝過他:“不過我應該沒那麼走背運。”

“玩家比原住民更容易引鬼的注意。”紀珩不再多説,先一步進了房間。

蘇爾盯着手上的符紙,思索如果晚上真的要撞鬼,現在能做什麼準備工作……很快得出結論:補覺。

熬夜會使人的注意力下降,為了保證一定程度上的睡眠,蘇爾幾乎是強迫自己入眠。

這種時候不可能睡踏實,天從暗沉轉黑最後變為濃墨,半夢半醒間隱約有詠誦經文的聲音傳入耳。蘇爾睜開眼,很快清醒過來。

冷氣四溢,他特地檢查了窗户有沒有關嚴。期間刺骨的涼意幾乎是讓人寸步難行。

蘇爾現在確定,這隻鬼盯上自己了。

也難怪第一個晚上戈旭巖沒有逃出去,這種冰冷降緩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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