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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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義士。”柏父當時摸着鬍子對柏易説,“如今手裏有槍的,哪個不是爭名奪利?賀將軍雖然是個大老,不是正經出身,卻一心向着窮苦百姓,這樣的朋友,得。”他們受點委屈,卻能救無數士兵的命,這筆買賣也划算。

柏易覺得柏父想的並沒有錯,至少柏父的思想覺悟是高的。

能把四個子女都送出國,讓他們接受先進思想,也願意拿錢出來資助有識之士,柏父算是走在時代前列的人。

果然禮物剛送到,白二的電話就來了,指名讓柏易去接。

“這禮物還喜歡嗎?”白二聲音聽不出情緒,像只是在詢問今天氣一般平淡。

柏易倒是態度很好地説:“家裏人都很喜歡。”白二:“我是問你喜不喜歡。”柏易:“二爺,這話我之前説過不知道多少次了。”白二倒是很光:“那你別説,我下午派車來接你,國外的歌劇團,雖然聽不懂,但熱鬧。”白二幼時不受重視,請的家庭教師也只教國學,因此他的英文大約停留在“你好,謝謝”的層面上,至於“對不起”,白二估計都沒學過。

下午四點,白家的車果然到了,司機曾經是個軍人,現在為白二效力,除了當司機以外,有時候還負責保安工作,想要白二命的人不少,所以能在白二身邊長久工作的,都不是等閒之輩。

柏易上了車,司機還在前頭説:“柏大少爺,旁邊的保温杯裏有熱水,您要是口渴了直管喝就是,新買的杯子,乾淨着呢。”去往歌劇院的路上柏易百無聊賴,跟司機聊起天來。

“早先是給周營長開車。”司機笑道,“不過周營長跑了,我們這些兵就沒了去處,雖説四下都有招兵的,但上港這個地方,在哪兒當兵都不如在二爺手底下做事來得穩妥。”柏易:“那也不容易。”司機:“您這話説的,如今在哪兒討生活都不容易。”柏易點頭:“您説的是。”司機話還多:“以前我覺得大户人家過得容易,跟在二爺身邊以後,發現大户人家也不容易呢。”現在還有錢的大户人家不多,多數都是打腫臉充胖子,有一個大洋花三個大洋,許多小姐少爺們受不了那個苦,就在外頭找錢,結果找來找去,把自己墊進去了。

小姐們還好,還有嫁人這個出路。

少爺們許多都沾上了賭癮,或是沾上了大煙,眼看着就那麼毀了。

柏易想起了自己二弟,雖然荒唐了一些,但總比那些沾上賭癮或是大煙的好,尤其是大煙,雖然全國各地都在煙,但屢不止,有錢的覺得自己有錢,供得起,結果越陷越深,不説錢,身體先一步毀了。

許多曾經的大户人家如今都落魄了,可又接受不了自己落魄的現實,於是什麼荒誕的事都幹得出來,兩家少爺大打出手只為了搶一個戲子,或者是為了爭一個際花一擲千金。

歌劇院在市中心,來看歌劇的人不少,大多都看不懂,畢竟來這裏演出的都是外國人,嘴裏唱的也都是英文,如白二所説,就是看個熱鬧。

連演的是什麼都沒人知道。

今晚演的這一出,柏易也沒看過——他在現代倒是聽過幾場音樂會,卻沒看過歌劇。

知道的也不多,英文倒是聽得懂,但是他本身對音樂沒什麼造詣,也不怎麼懂得欣賞。

比如現場聽的音樂會,他也並沒有覺得比播放器裏放的音樂好多少。

總而言之,他在這一方面毫無造詣,也無法欣賞,跟其他人沒什麼區別,都是來看個熱鬧。

整個柏家,估計也只有美茹能夠欣賞了。

柏易剛下車,就看到站在街邊白二,白二穿着一件黑大衣,裏面套着西裝,氣温開始下降,天黑以後就叫人冷得瑟瑟發抖,歌劇院的二樓是西餐廳,他們來得早,自然要吃過晚飯後再去看歌劇。

“怎麼就穿了這麼點?”白二下大衣,不等柏易拒絕就披到了柏易的肩上。

柏易:“……”看我們倆的樣子,到底誰需要這件大衣一目瞭然吧?

白二:“你三個月前來的上港,不知道上港的天氣,這個時節,夜裏冷得很。”柏易:“不過幾步路的功夫,一直待在室內,就是冷也不會凍出病。”柏易想要下大衣,卻被白二拉住了手腕。

白二眼中帶笑:“這是怎麼?關心我?”

“若是關心我,不如今晚這頓飯大少請客?”柏易也不推辭:“這是自然,勞您破費。”二樓的西餐廳現在人並不多,西餐總是跟“昂貴”掛鈎,一頓西餐吃十幾個大洋都算正常。

但對普通家庭而言,十幾個大洋夠他們飽足的生活半年了。

民間也有仿西餐,賣的便宜,味道也好,學生大多去那裏吃,不會去正宗的西餐廳。

柏易在現代也不怎麼愛吃西餐,他喜歡自己做中餐。

味道更豐富,也更養胃。

餐廳的侍者都穿着襯衣馬甲,腳下踩着皮鞋,一個個都身材修長,面容俊朗。

柏易和白二坐在靠窗的位子,白二點了前菜主餐和甜品,柏易沒什麼要求。

“大少在國外常吃這個吧。”白二忽然問。

柏易搖頭:“多是吃的麪包,畢竟獨自在外,總是要省一點。”白二:“可惜了。”柏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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