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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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澄的背影,眼神又在那件棉披上轉了一轉,眼中閃過一絲探究。

劉澄直到離了韓子高几百米遠,才鬆了口氣。

這都是什麼事啊!

那披風他怎麼敢拿着,那可是將軍的!

説來真是奇怪,將軍把這韓子高貶了,又讓自己住在他身邊暗暗照應。他這些子以來也是將這韓子高的情況一五一十報給將軍。那披風還是將軍親自讓他到這韓子高手上的。

只是,三前,將軍突然下令與他不用再彙報韓子高每的情況,只遇到什麼事略略照應些許便是。

而那披風的事,將軍自己卻是再未提起。

將軍不提,劉澄也不知該做何處理。再説了,一個普通士卒穿過的東西,將軍怎麼可以再穿。想來,將軍的意思,也是將那披風贈與韓子高這人的吧。

只是這韓子高忒得囉嗦,還給什麼銀子!還非得歸還!當他的膽子大得可以包天,打將軍東西的主意啊?!

☆、第81章這一年,除了冬天來得格外早些,所有的風起雲湧也彷彿堆在了今年。

承聖四年九月,陳霸先大軍北上建康。討伐王僧辯的旗號一夜之間打遍了大江南北。

承聖四年十月,威武將軍陳霸先十萬大軍夾擊建康,打着清君側的名號一舉擊殺王僧辯。

臣已除,將軍為何還不撥軍回京口!”蕭淵明身上的龍袍寬大得有些不合身,頭上鑲玉的金冠隨着蕭淵明動作間的顫抖,顫顫巍巍,就似蕭淵明身後那搖搖墜的龍座,就似這大梁朝岌岌可危的王權。

陳霸先卻是懶得再給蕭淵明一個眼神,他背筆直地站在被兩個太監攙扶着的蕭淵明面前,側的長劍上閃着森森寒光。

“吾皇失德,當讓賢於他人了!”

“你......”蕭淵明一口氣卡在嗓眼,頓覺眼前一片昏天黑地。他身子一軟,直地躺了下去。

陳霸先卻是看也不看,掀袍走了出去。

身後的金殿內傳來小太監的驚呼聲,焦急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大殿裏微弱的厲害,就像那金鑾殿外飛翹起的殿角上僅剩的三尺餘輝。

同月,梁帝蕭淵明被廢,陳霸先以十萬大軍擁立蕭方智為帝,改國號為紹泰,是為梁敬帝。陳霸先任尚書令,都督中外諸軍事,車騎將軍,領揚,南徐二州刺史,掌大權。

“賢侄為何非得要這貧瘠的徐州......”陳茜眯着眼,細細讀着陳霸先的來信。讀至此處,他勾笑了笑,沒有多想便口道,“子高覺得我為何一定要這南徐州嗎......”那句話的尾音一頓,生生卡住了。

陳茜的話戛然而止。

他是在自己的書房,他的身邊沒有旁人。

更不會有韓子高。

他方才,竟是下意識地去問韓子高的想法。在他已下定了決心遠離後,他竟自己,如此稔而自然地吐出一句“子高覺得”!

陳茜苦笑了下。習慣真是件可怕的事情。但他既然會習慣地問韓子高的想法,那他也總會習慣,身邊沒有韓子高!陳茜眼中閃着捉摸不透的意味,手中蘸着墨汁的湖筆在陳茜的不知不覺間藴開在了桌面的草紙上。

廢帝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般很快邊傳了出去。眾士卒聚在一起議論紛紛,唯有韓子高立在一旁不發一言。

廢帝是遲早的事情,韓子高一點也不奇怪,他反倒覺得陳霸先做的還是不夠決斷,何苦立個什麼梁敬帝做傀儡,自己直接登了這皇位又如何,有十萬大軍在建康,饒是百官不服,又能如何?!雖説陳霸先這般做能搏個忠的名號,卻勢必會留下許多後顧之憂。王僧辯雖被誅殺,但黨羽甚多,杜龕的大軍還在吳興駐紮,怕是很快便會有所動作。廢帝蕭淵明乃北齊扶持所立,如今陳霸先廢帝,正是北齊動作的大好藉口,北齊又怎麼會錯過這個絕好的機會?

要不了多久怕是會狼煙四起。

陳霸先立蕭方智為帝,自己雖掌大權,卻終究受了限制,放不開手腳。如果換成陳茜,以他的格,怕是不會像陳霸先這般當個頂沒什麼意思的攝政都督。

韓子高確定,若換成陳茜,那此刻坐在金鑾殿皇座上的人,姓的就不是蕭而是陳了。

思至此處,韓子高不呆立了片刻。

陳茜......自那後,又有十餘未再見他。

人總是一個矛盾的存在。

他開始還害怕着見他,絞盡腦汁地躲他。這幾突然發覺,躲着的人不止是他韓子高。

韓子高想過很多種結束二人之間不清不楚的情況。

如果陳茜不他,他便繼續這般粉#飾#太#平,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如果陳茜他卻,他索一走了之;如果陳茜......

他想過那麼多種可能,卻唯獨沒有想到,是陳茜,先棄了他。

韓子高説不出心裏是何種滋味。

從開始隱隱察覺到這點的震驚和難以置信,再到後來的恍然若失,再到現在的,雲淡風輕?

真的雲淡風輕了嗎?韓子高有時會自問。這本就是他期盼的結果,可當這個結果是因着陳茜造成時,他卻怎麼也無法直面。如果真的雲淡風輕,那為何心底會存有自嘲和諷刺?

他的心底,那個越來越清楚的聲音一遍遍叫囂:“看到了吧,他就是拿你當個玩物!”陳茜他,拿自己當一個玩物嗎?

每每思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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