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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懼過怕過示弱過。
他能在最虛弱的時候,提着刀殺人,也能在最艱難的時候,拖着賀珏一同前行。
賀珏心裏很清楚,沒有靳久夜便沒有今的賀珏,此後餘生,他都不可能失去這個人。
“夜哥兒。”賀珏難得喚了一聲幼年小名。
靳久夜扯了扯衣裳,抬眼看他,眼底驚訝驟現,壓兒來不及掩飾。
賀珏忍不住笑出聲,“吃粥罷,瞧將你嚇得。”靳久夜嗯了一聲,接過粥碗,“主子莫要嚇我了。”賀珏瞧着靳久夜的眉眼,“你比朕大上兩歲,可臉看着卻要生些,一下歲數就小了許多。”提到年紀,靳久夜神
黯了黯,“現下玄衣司還能挑出幾個可用的,屬下
出時間專門教導,來
也能獨當一面,追蹤暗殺若是不濟,貼身保護應當無礙。待哪
屬下不在了,主子身邊也有得用之人。”
“説什麼胡話?
“賀珏沒拿這話當真,“誰人能在你手底下走個來回?王八死了你都還活着。”這話聽着不太對勁,靳久夜張嘴言,賀珏又道:“你要練新人朕不説什麼,要銀子要人只消説一聲,朕緊着最好的給你。至於説你不在了,你要不在了,朕恐怕也沒幾
可活了,我們兄弟倆都老得走不動道了,只好將這天下讓給後輩們折騰。”
“屬下怕活不到老的那個時候。”靳久夜殘忍而冷靜地説出事實。
賀珏盯着他,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這次是朕不對,朕給你用了安神香,這一兩年時不時都給你用過。”靳久夜詫異,“主子,這是為何?”賀珏閉了閉眼,嘆息道:“你素來警覺,一有動靜便能驚醒,朕不過是想讓你睡個好覺。”
“所以……”靳久夜幾乎剎那間想明白了,自己為何能在賀珏身邊一覺睡到天亮,竟是這個緣故。
“朕今問過蘇太醫,安神香對身體無礙,只是用過之後會體弱一段時間,你這次傷重,又硬扛了五十杖,已然到了極限。”賀珏提到五十杖,瞬間想起自己要教訓這人的目的,“
後再不可如此魯莽行事,玄衣司的杖責不比尋常,若將你落下什麼暗傷,
後後悔都來不及。不過是一具屍體,人都已經死了,還能翻出花來不成?”
“屬下一直有疑問,為何他們不惜潛進玄衣司,也要將那人的左手帶走。其實那人的屍身我略看過,左手並無異常,也沒什麼符號印記。”靳久夜思忖着。
賀珏道:“既無異常,就不必多想,養傷期間只管專心養傷,吃好喝好睡好,傷口復原才是正理。”靳久夜聽話地應下了,想起方才安神香的事,嚴肅道:“主子,後不可再給我用那安神香。”
“你又不肯好好睡覺。”賀珏頗有些不情願,“這次是朕考慮不周,下次非得押着你休息兩再放你離開。”
“主子。”靳久夜只喚了一聲,那雙黑沉沉的眼睛滿是執着。
不肯就範。
賀珏敗下陣來,“朕知道了。”
“朕還有事,先回去了。”賀珏站起身,替靳久夜收了粥碗,“改明兒還得應付太妃,不知這次秋選又要鬧成什麼樣子,你可得跟朕好好的,莫讓朕心罷。”靳久夜
起身相送,賀珏擺擺手,示意不必了。
次晌午時分,靳久夜起了身,偶爾在屋內走動,被太醫院的人看見了,便要往牀上請,美名其曰卧牀休息。
靳久夜哪裏習慣,但若他不肯聽話,那人就會搬出賀珏來,問他一個是否要抗旨不尊。
這法子,一聽就是賀珏親自想的,人沒過來,倒叫了一幫老迂腐看着,靳久夜關在屋子裏頗不得勁了。
以往也不是沒受傷過,卻沒得像今次這般嬌弱,硬扛一下就能過去的事,何必如此興師動眾?説實話,靳久夜是想不通的,儘管想不通,他也要聽從主子的命令。
“影衞大人,午膳到了。”御膳房得了賀珏的吩咐,一幾餐地送吃食來,盡是些清湯寡水,靳久夜吃了幾回也膩了,不過他素來不講究吃食。食物,飽腹之用罷了,只要能吃就行。
小宮人拎着食盒進門,蓋子一掀開,熱騰騰地水霧冒出來。
“我聽到外頭有些熱鬧,太妃的儀駕已經回宮了?”靳久夜不經意地問。
小宮人答:“是的,一個時辰前到的,御膳房忙着陛下與太妃的午膳,這會子才將影衞大人的送來,還請大人切勿見怪。”
“無妨,自然是陛下與太妃最要緊。”靳久夜不甚在意。
那小宮人被起了頭,興奮地説起見聞來,“咱們陛下對太妃可真真是太好了,樣樣吃食都是挑太妃喜歡的,還親自叮囑過口味。今御膳房忙瘋了,從凌晨起就不停歇,好在太妃也高興,留陛下説了好一會兒話。”靳久夜聽到最後一句,微微停了一下,卻沒説什麼。
小宮人年紀小,是個閒不住嘴的,候在一邊見影衞大人不阻止便以為默認,繼續道:“太妃自開去大運寺祈福,如今也有好幾月了,寺裏清苦,瞧着太妃都瘦了些許。影衞大人,奴才聽説太妃這次回宮是為了秋選,等宮裏進了主子娘娘才準備回長青園暖冬。”
“也不知主子娘娘是個什麼樣的妙人,若是個挑嘴難伺候的,後御膳房的
子可就苦了。”小宮人癟了癟嘴角,又好奇地問,“影衞大人,你跟在陛下身邊的時
最多,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