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強迫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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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一米九的吉恩，完全可以稱得上身材魁梧了，可是，如今卻被方林一巴掌拍出一米多遠。

“我打得就是你，怎麼了？”方林冷酷説道，説着，竟又是一掌揮過去。

吉恩作為大地劍士，體力不凡，方林作為魔法師，自然很難傷到他。但是，吉恩不明白，所有該説的他都説了，為什麼方林還這樣生氣，甚至出手打他。

“你這個懦夫！我就打你了，你連還手的勇氣都沒有嗎？”方林表情淡漠，只是説出的話，卻讓人忍不住怒意升騰。

“懦夫！就你還想保護你艾薇兒，保護你妹妹？你這個廢物！你妹妹被人害死你也只能眼睜睜看着！你什麼都做不到！”

“什麼？！”吉恩驚呆了，整個人都懵掉，他沒有想到方林會説出這樣的話。很快，這個大個子眼睛開始泛紅:“你再説一遍！”

“懦夫！我再説十遍又如何，你這個廢物！只能看着艾薇兒死去，你這沒一點用的東西！”

“嗵”一聲驚天爆響，連大地都跟着顫抖了一下，方林仰頭吐出一口血水，倒飛着壓倒一片矮牆。

“方林兄弟！”吉恩呆呆看着飛出去的方林，再看看他的鬥氣發的手，一時間頭腦一片空白。

“啊——”刺耳的尖叫自房間內響起，小院裏似是飄過一抹青雲，艾薇兒飛速從房內跑去，顫抖着小手抱住不停咯血的方林，小臉一片蒼白，完全失去最後一絲血。

“你幹什麼？”少女憤怒地朝吉恩吼一聲，幾乎要竭斯底裏了。

“我，他…”此時的吉恩絲毫不比艾薇好多少。方林是他最大的恩人，是他逃亡數年間，第一個生出信任的人。可是現在，這個他信任的兄弟，卻被他失手打得吐血。

“還不快把方林大哥背進屋裏！”艾薇兒再次怒叫了一聲，吉恩像是從驚嚇中回神，忙不迭去攙扶倒地的方林。

“你小心點！”看到大哥雙手顫抖，竟然抓不牢方林的衣服，艾薇兒再次提醒道。

“咳——”就在這裏，昏倒在地的方林，竟然甦醒過來。他一把拍開吉恩的雙手，冷冷望着他。

吉恩在方林冰冷的眼神下，再次變得手足無措。此時的吉恩，看向方林的眼神，已經生起一絲哀求。兩人剛才的對話，完全是揹着艾薇兒説的，吉恩不想讓妹妹聽到這些話，不想讓她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

然而，吉恩的肯求，已經徹底被方林無視了:“現在，當着艾薇兒的面，你告訴我！”方林的話，在吉恩耳邊響起，卻像是死神的判決！

“你能不能保護好艾薇兒，能不能守護她的安全，守護你們的生活！”方林這些話説出來，吉恩已經徹底傻了。此時他心有恐懼，他看了一眼艾薇兒，發現小妹也在呆呆看着他，這讓吉恩無比惶恐，他第一時間退縮，眼神轉向別處。

“告訴我，敢不敢！”方林大聲吼道:“如果你敢的話，就像一個真正的男人，艾薇兒的大哥，誓死保護她，你就在這裏發誓，即使付出生命，也決不讓艾薇兒再受人欺付！”

“我…”吉恩顫抖着嘴，此時他是很想説，想當着妹妹的面告訴方林，為了艾薇兒，他確實可以放棄一切。只是，看着方林凜然的眼神，他卻畏縮了，他真的能做到嗎？他擔心小妹的安全，擔心那些追殺他們數年的仇人，擔心那些餓狼一般的貴族。他畏怯，退縮，雖然他表面上看起來是堅強，可是吉恩知道，一旦危險來臨，他卻什麼都做不到！

“如果你不敢，覺得自己無法擔當，那麼今天就向艾薇兒告別吧！”方林突然平靜了下來，語氣也變得淡漠。

“什麼…？”這下，不但是吉恩，就連艾薇兒也徹底驚呆了。

方林卻是不顧兩人吃驚的表情，繼續説道:“我會帶走艾薇兒，從今天開始，我不允許一個沒用的廢物，一個連自己妹妹都無法保護的人，留在她身邊！艾薇兒以後都有我照顧，這是男人的協議，我可以向你保證，艾薇兒以後再不會受人欺付，更不會有危險，只是，這樣做的代價，就是你已經永遠不能出現在她面前，她不會有你這個大哥，你也要失去最後的親人。”吉恩傻了，他看着方林，表情震驚而不可置信。在一旁發呆的艾薇兒，此時也放開了方林，第一時間抱着自己哥哥，似是害怕方林的話會成為事實。

“快發誓吧！”方林的話，像是催命的魂音。

“不…”吉恩顫抖着，惶恐着，可是他內心同樣是清醒的，他意識到方林絕對是可以説到做到的。

“你將永遠失去自己的妹妹，失去所有親人，快點發誓。”方林再次對吉恩叫道。

“我不能…”吉恩方正的大臉，此時一片青灰，就像他的未來，那片讓他絕望的天空。

“你能保護好艾薇兒？”方林問道。

“不”吉恩飛快地甩着頭，他覺得自己要瘋了。方林給他的選擇，是徹底把他往絕路上推。

“你這個廢物！你什麼都保護不了！你只能眼睜睜看着艾薇兒被欺付，看着你的親人去死！”方林之前説過話語，再一次響起。同樣的惡意，同樣讓吉恩難以接受。這個快要發狂的大個子，兩眼再次紅了起來。他死死盯着方林，就像在看他出生以來最大的敵人。

方林被吉恩瞪着，臉上一片平靜，他就直接對上吉恩血紅的雙眼，死死盯着他:“你會看艾薇兒被人欺付，你保護不了她，她會被人害死。”

“不！絕會不會！”吉恩終於忍不住快要瘋狂“我會保護她！”

“你能保證？”

“我保證！我絕對可以做到！”吉恩大聲説道。

“那麼發誓吧！”方林的嘴角，不為人知勾起一抹弧線。

“我在這裏向至高神發誓，我要保護艾薇兒，保護她的安全，永遠不會讓人欺付！我會用我的生命守護她，履行作為大哥的職責！”此時的吉恩，已經無所顧忌了。方林的話，像是最惡毒的尖刀，狠狠刺穿他的心，一遍又一遍，而方林強迫他做出選擇，更是讓吉恩無法接受。對生命幾乎絕望的吉恩，讓他無法想象，失去妹妹之後，他還有什麼理由再活下去。

“用你的聲音告訴全世界！你以後將會無所畏懼，你再不會怕你的敵人，你會打敗所有想要傷害你的人！”看到吉恩已經從心理陰影中離，方林索加一把火。

“我向所有人發起通告，我的敵人們，我不怕你們！我將無所畏懼！”這個憨直的大個子，還真像方林所説那樣，仰起頭顱，對着天空大吼，怒吼出自己的心聲。

“好了！即然你已經發誓，就證明你真的不再害怕了，至高神會看着你，你會勇敢面對所有敵人，然後一一將他們打敗。”方林帶着滿臉微笑説道。

方林的態度，轉變太過迅速，以至剛剛還惱怒瞪着他的兩兄妹，忽然面對這種微笑，生出無所適從的覺。

“方林兄弟，你剛才的話，不是真心的？”吉恩見方林一會生氣，一會又輕言嬉笑，被他繞昏的頭，連説話都變得非常小心，似乎唯恐方林再化出一張面孔來。

“我當然是真心的！”方林馬上正道。

“可是…”這個大個子劍士，臉漲得通紅“你説要帶走艾薇兒，讓她永遠都不再見我，也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方林一臉淡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