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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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練劍練到一定時候,會突然自由。這覺真是太好了,方圓十米之內,我想沒有人會是我的對手,包括我的師父。

是的,就在這個時候,這個陽光燦爛的下午,這顆大槐樹下,我突然天下無敵了。劍就在我手裏,我已忘記一切招式,手舞龍蛇,隨心所

常師兄妄想接近我,不是已經被我三次出圈子了嗎?他沒有受傷,是因為我沒想讓他受傷!常師兄一邊手忙腳亂地東躲西跳,一邊哇哇大叫。

啊,原來他不是叫求饒呀,而是在喊:“羅師弟!羅師弟!你瘋啦!師父叫你有事…快點!否則又要被打股了!”師父有個惡習,喜歡打人股。我懷疑師父有不可告人的癮癖:比如喜歡看徒弟們白花花的股。

尤其是傻師兄林莫聲,遭打的次數最多,因為他的股最白。我一直認為,奇劍門中,林師兄的股堪稱首選,其白的程度,我想,連胡師妹比之也是頗有不如的。

胡師妹…那個閃來閃去的小股,最近頗有風見長之勢,後盈盈折,部則高高地突翹,並且還亂晃,真是豈有此理!如果那處不是區,練劍時,不知將要被我刺上多少回!

因為她的股翹得高,所以轉身時總是太慢,往往成為她周身最大的破綻,實在怪不得我的劍老想往上刺上一記,嘿嘿,所謂眼見不平,拔劍相助…

“啪!”據頭頂傳來的熱辣爆脆的程度,我立刻判斷出這記爆慄是胡師叔的傑作,手法既快,還帶三分本門真勁,躲是很難躲開的,硬生生承受卻會讓眼角生淚。

我眼角果然溢淚了,淚眼模糊一看,胡師叔盤手入袖,彷彿什麼也沒幹過:“走路時不許低頭耷腦的!説過多少回啦?”靠!居心不良呀!用心險惡呀!把我們嫡系弟子的腦袋敲笨,好讓自己的徒弟穎而出嗎?

“哇也…”胡師叔彷彿知道我想些什麼,一掌從後將我打進了大堂。***師父已經在堂中高椅上坐定了,滿臉嚴肅的師父看上去總是很可笑,我必須裝着十分嚴肅的樣子才能跟他的表情搭配,此時我站穩身子,垂手而立。

“昨天城東米行吳老闆的二女兒被人摸了子…”我嚇了一跳,師父每次講話都如黃河之水天上來,讓人不過氣。

“啪!”師父突然嗔目怒張,一掌將翡翠煙斗震得滴溜溜亂轉,翹柄直指向我:“説!是不是你乾的!”我不由倒了口冷氣,冷靜,冷靜!讓我細細回想一下:昨天那個場面的確很亂,鬧哄哄的不像買米倒象搶米。

而米行吳老闆的二女兒被人羣擠來擠去,一對高聳墜的子忽然被擠到我的眼前,當時的確有伸手捏上一把的衝動,可是手臂被人擠在下面不上來。

更何況,吳老闆二女兒的渾圓股正往我手心亂撞,實在沒有舍此就彼的必要…“師父!絕無此事!您老人家想想,以本門手法,若此事乃我所為,還能落了痕跡,被人認出嗎?”

“嗯,這倒也是。”師父與胡師叔互相點頭。我大受鼓勵,道:“再者,弟子家財萬貫,年方十六,家中已給弟子娶下三房妾,皆為絕,弟子怎又會有此閒心,沾惹凡花俗草?”我三位妾的容貌,實乃鐵證,不容師父與師叔不再次點頭。

我有些得意忘形,滔滔不絕:“放眼當今銅鑼鎮,若有哪家女子入我法眼,還不是説上一聲,我的管家就會花些銀兩買入家中?想要摸鎮上誰家女子的,天天都可在家大摸特摸…”

“放肆!”胡師叔定是覺得此言傷及女兒胡師妹的尊嚴,大為惱怒:“越説越不像話了!”師父卻捋須沉道:“我倒覺得很有些道理。

尤其是方才説你家財萬貫…”我忙湊近師父耳邊:“師父放心,即便銅鑼鎮再大旱三年,本門的糧食也不用發愁!”師父肅容道:“此事業已查清,絕非長門弟子羅飛所為。退堂…”***“相公到…”今兒怎麼啦?遠遠看到我,三娘子小青就親自掀簾唱到,臉上還隱約帶笑。

“莫要中了什麼詭計。”我心下暗自戒備,走到門邊,狠狠掐了一把小青得出水的臉頰,她居然不惱也不鬧,面帶餘紅,乖乖隨我身後。

大娘子容娘在裏屋,隔簾眺望,臉上不。二娘子少筠原乃容娘閨中密友,被我偷搞上手後嫁過來的,與芸娘總是一鼻孔出氣。

此時她纖手扶案,側首睇視,也是一言不發。丫鬟小六則只顧低頭拂拭花瓶。屋裏的氣氛大為不妙,一副風雨來的陣式。

“倒茶…”我大喊一聲,想在氣勢上先發制人,打破僵局,同時一歪身仰倒躺椅,椅身不住搖晃。

“相公想要什麼?”容娘不緊不慢地移步門邊,語聲雖平,來意不善。

“有茶沒有?”我趕忙陪笑。

“你説什麼?”容娘皺着眉,彷彿並未聽清。我心下暗自哭泣:蒼天呀!爹孃呀!為何要給我娶個大我十歲的婆娘呀,從小把我帶大,不像娘子倒像孃親呀!

“我是説…娘子們想喝茶不?相公我來沏上一壺。”我忙起身,不敢自在地仰躺了,三娘子小青“噗哧”一笑,我立即惡容相向。

“相公心情很好,想喝茶了是吧?”容孃的耳朵忽然又不聾了,我啼笑皆非:“是…是啊。”

“為甚心情這般好?”容娘似笑非笑:“是不是路有豔遇,心有竊喜?”我登時目瞪口呆,勉強還遺一絲假笑粘在臉上。

“昨天城東米行吳老闆的二女兒被人摸了子…”天啊,我要發瘋啦!容孃的開篇怎能與師父一字不差啊!穩住!穩住!

沒做賊卻還心虛,那才冤枉哩:“娘子何出此言?”

“哼!”容娘面如寒冰:“小小年紀,有三房妾還嫌不夠,居然在外沾花惹草!人家都找上門啦!”我頓時吃了一驚,回望屋外,卻被容娘一聲冷笑,突然醒悟過來:即便有麻煩,也應早被芸娘料理完畢了,心下鬆了口氣:“娘子,你上別人當啦!

相公我規規矩矩,從不幹乘亂揩油的下事。定是那米行老闆的女兒見我年少英俊,又多才多金,想借機賴上咱家,嫁我為妾!娘子…千萬明鑑吶!”説話間,我心裏咯噔一下:咦,如果真是這樣,要不要娶她為妾呢,那娘們的身段子倒真是一啊!

猛一抬頭,容娘正目不轉睛地向我注視,趕忙閃眼入窩,禮揖候判。容娘道:“是嗎?

你們聽聽,原來咱們相公竟是這麼一個人呀,倒失敬了!”轉頭道:“小六,還不給相公沏茶!”二娘子少筠與小青吃吃直笑,丫鬟小六則低頭忍笑:“哦!”我只有厚了臉皮,團團作揖,一場風波總算過去了,卻暗自尋思夜間如何施展身手,好好教訓容娘…

瞧瞧她現在這般可氣模樣,婦德何在?夫綱何在?***我一般是白習劍,夜間讀書。哼,文武雙全,代價是很大的!

每每掩卷熄燈,三位娘子早已各自入睡,這也給了我一種自由,夜間想與哪位娘子親熱,悄悄爬上她的睡牀即可。

照例,我夜讀時候,除了丫鬟進來添茶倒水,娘子們是不會輕易進來打擾我用功的。

今夜我心藏有事,看了兩節《湯問》,頭昏腦漲,便將書丟至一旁,從牆角故紙堆裏翻出一本宮圖冊。

“哇,就用這個姿勢好了!那男子看上去很勇猛,女子折而倒,目鬂亂,好像已經抵擋不住了,然接‮男處‬子的塵依舊莽直搗…”我細細默察,一面尋思容娘肯不肯這樣讓我亂來呢?

“相公!”紗窗外一聲喚,嚇得我手忙腳也亂。

小青咯咯直笑。這丫頭片子初過門那陣,每次行房,總是皺着眉頭,推三推四。最近卻初韻滋味,時不時會來撥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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