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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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燕萍震懾得怔愣了數秒,下一刻隨即發出淒厲尖叫,她像拚了命似地尖聲大叫,直至暈厥了過去。
“陳大夫,怎麼樣?她要不要緊?”宋雅蓮憂心如焚地問。
“老夫人,您放心。這位小姑娘除了一點內傷和驚嚇過度導致的高燒外,其餘沒什麼大礙,我開幾帖藥讓她服用後就沒事了。”大夫振筆疾書,而後想到什麼似地又道:“對了,這跌打損傷的藥膏早晚在她背上塗抹兩次,記得順勢幫她一下傷處,以儘早去淤化血,不然她恐怕得痛上十天半個月才會好。”
“好的,我知道了。”宋雅蓮隨即命人付診金給陳大夫,順道至藥堂抓藥。
而後,她難得地板起臉孔,叫喚房外的兒子。
“震威!”
“幹嘛?她死了嗎?”他的語調淡漠得令人發寒。
“你!”對兒子的冷血忍無可忍,宋雅蓮氣得險些岔了氣,“都怪你爹!竟然將你訓練得這麼沒人,冷血殘酷到連對個姑娘家也不懂得憐香惜玉!”他若不用抱的,用扛的她還勉強可以接受,可他竟是隻手拎住鍾燕萍的衣領,也不用自個兒的披風將她包裹住,就這麼大模大樣地將她“提”回府,看在她這做母親的眼裏都快吐血了!
然後在她的一再追問下,他才不耐煩地將事情全盤告知她,讓她聽得都快去了半條老命。
“憐香惜玉?-!什麼鬼東西。”龍震威完全不將母親的怒氣放在眼裏。
宋雅蓮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就算再怎麼殘暴冷血,難道在瞧見一個姑娘家遭惡徒迫害時,不會產生一絲憐憫而出手相救嗎?”
“不會。”見兒子如此斬釘截鐵地回答,她心寒了。
“你將小山那惡徒殺了也就罷了,可有需要在燕萍面前將他砍成八塊嗎?若將她嚇死了怎麼辦?”
“大卸八塊是小山生前對那女人的承諾。她不動手,我只是幫她執行而已。”他冷睇了牀榻上的女人一眼,嗤道:“至於她嚇死就算了,還能怎麼辦?誰教她膽子那麼小。”唉!宋雅蓮重重地再嘆口氣,心簡直沉到了谷底。
“喏!想吃藥就自己起來,我可沒那閒工夫伺候你!”綠兒百般不願地將藥碗置於桌上,咬牙切齒地啐道。
她就是在灶房故意找鍾燕萍麻煩的婢女,奉宋雅蓮之命前來照顧她。
鍾燕萍知道她還在氣昨天的事,絕對不會對她多好。
所以她咬緊牙關,慢慢地撐起身子下牀,強忍着發燒未退而昏眩不已的覺,以及
背傳來的陣陣痠痛,硬是移動身軀往桌子走去。
“哼!都活動自如了哪還需要人照料啊?老夫人未免也太大驚小敝了。”綠兒從際掏出宋雅蓮
代她為鍾燕萍塗抹的藥膏,火大地重重放在桌上,“這藥膏自個兒擦,擦不到頂多也才痛上十天半個月,死不了人的!”她實在想不通,老夫人和這女人無親無故的,幹嘛那麼善待她呀?該不會老胡塗了吧?綠兒邊步出門邊在心裏嘀咕着。
鍾燕萍對她的離開不以為意,行動緩慢地步向桌子,可一陣強烈的痠痛爆出,令她腳步踉蹌了下,一個重心不穩便往前撲倒,隨即響起一連串雜沓不齊的碰撞聲響,桌子、椅子、桌面上的茶壺水杯,甚至藥碗,全都破的破、倒的倒,翻倒在地。
龍震威適巧路過,從窗户凝視着亂七八糟的室內,再冷眼掃向掛於桌緣上的鐘燕萍,見她似乎難以動彈的樣子。
哼,母親叫他不得打擾她,真是笑話!誰理她呀?旋身一轉,他想都沒想就離開了。
“痛…”鍾燕萍疼得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暫時掛於桌緣上。
不久,當她決定忍痛翻身下桌時,門扉冷不防讓人從外劈開,身形偉岸的男人緊皺眉頭瞪着她。
見鬼了!他幹嘛又折回來?龍震威暗咒着。
一瞧見來人,昨天的血腥畫面以及他那殘的殺戮手腕,倏地一幕幕映在眼前,就如現場發生一樣,嚇得她又驚慌尖叫,
動地從桌緣掉了下來。
龍震威下意識的上前接住她,卻惹來鍾燕萍更烈的反應。
“放開我!你這個嗜血殺人魔,不要碰我!嗚…我求你不要用那雙沾滿血腥的手碰我…我求你…”她驚慌失措地對他又打又咬,恐懼得慘白了臉,顫抖着身子吼道。
龍震威將她所有的恐懼與鄙視全看在眼裏,眉頭皺得像打死結般,他憤怒不已地舉起鷹爪,惡狠狠地叩在她的頸項上,冷悍地縮緊。
“我現在就用這隻沾滿血腥的手殺了你!”冷寒的眸光中沒有一絲温度,有的也只是兇殘絕情的怒氣。
身體的不適,再加上對他的懼意,鍾燕萍已無力掙他的鉗制,只有選擇放棄。
就在她幾乎氣絕時,一道尖鋭的女音響起。
“喂,賤丫頭,我方才忘了告訴你…啊”綠兒被屋內的景象嚇得直尖叫,轉頭就想跑,卻讓龍震威給叫住。
“你就是我娘命來照顧她的婢女?”他面無表情地問。
完了!
“回…回少爺,奴婢正、正是。”綠兒渾身顫抖,覺得自己快嚇暈了。
“我問你,你看到了什麼?會不會不知死活的告知我娘?”龍震威寒着嗓音問道,凍得綠兒都快結冰了。
“回、回少爺,奴婢什麼都沒看到、沒瞧見!也不會多嘴地告知老夫人。”綠兒嚇得跌坐在地,戰戰兢兢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