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斷他一根手指真是便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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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心一臉無辜地看着田緒,“姑爺,您怎麼就沒有端穩呢。”就是那茶潑了不干她的事。

田緒暴跳,終於能緩過氣了,望着妙心怒吼道,“你這個臭丫頭,老子定要你好看!”他本就沒有碰到那茶好不好,明明就是這死丫頭故意潑的,還有他的手指頭,娘咧,他的手指頭肯定斷了。

這死丫頭太毒了。

這死丫頭身手很厲害,定是她折斷的!當時聽説的時候,自己還不以為意,看來她真是有幾手。

不過剛才他沒有看到她做什麼啊?自己好像也沒有覺到她的碰自己,難道是這死丫頭耍了什麼妖法?

宋暮槿走了進來,問道,“田姐夫,你這是要給誰好看呢?”語氣不悦。

“北北,你來得正好!”宋玉秀見宋暮槿來了,指着田緒被燙的紅紅的雙手與她説道,“你看看,你這丫頭把我夫君燙成啥樣子了?你看看,皮都要燙沒了,這樣沒有用笨手笨腳的丫頭,你得好好教訓她一頓,而且,留着她做什麼,不如把她賣了!”

“是啊,北北,這死丫頭是個沒用的,端茶打水的小事都做不了,留着她何用?你也是個心寬的,這樣沒用的丫頭你就該直接打發了。”許分説道。

宋暮槿眉頭一皺,瞥了眼田緒的手,然後看向妙心,“妙心,你沒事吧?”妙心有沒有用她心裏清楚,這茶定然是她故意潑的。

這田緒眼睛一直就不老實滴溜溜地往自己和妙心身上瞟,妙心不過給他點教訓!

“沒事。”妙心搖頭。

宋玉秀一聽肺都氣炸了,“宋暮槿,你還關心這死丫頭?現在受傷的是你堂姐夫,她能有什麼事?是她做錯了事潑了茶傷到了人,你竟然去關心她?”受傷的人她不聞不問,竟然去關心一個做錯了事的丫頭!

她是腦子有病吧!

他們可是她的親人,那死丫頭不過是奴才而已!

宋暮槿看了下妙心的手,見沒有燙到才放了心,然後看向宋玉秀説道,“你口口聲聲説是妙心做錯了事,可我最是瞭解妙心,她做事從來不會有半點差錯。”

“所以,你覺得我們冤枉了她?”宋玉秀尖聲説道,“你不相信我們的話?卻相信一個下賤的奴婢?”説着怒瞪了一眼妙心。

宋暮槿把妙心擋在了身後,眼眸一厲看向宋玉秀説道,“妙心她不是我的丫頭,她是我的朋友,是我姐妹!”姐妹?朋友?宋玉秀才不相信,“你這是想袒護她,是她傷了人,北北你必須懲罰她!”

“把她賣了!”田緒囔了一句,然後看着妙心那俏生生的芙蓉臉眼眸一轉,説道,“我看,不如這樣好了——我的手肯定是一段時間都不方便,剛巧需要人伺候,不如就把她送給我好了!”

“這樣也行!”宋玉秀點頭,“就讓她將功贖罪!”到了自己的手裏,那是圓是扁還是任由自己

呸!還有臉説出這樣的話?兩個都不要臉。宋暮槿心裏罵了一句,看向兩人諷刺了一句,“看來就是認定了是妙心做錯了,也幫我想好了怎麼處罰她了?不過你們可也別忘記了這是宋暮槿的家,是我的地盤!”他們是客人是沒有那個資格處理她的人?宋玉秀臉一紅。

宋暮槿轉頭看向妙心,“妙心,你説説剛才是怎麼回事。”

“回小姐的話,剛才田姑爺説要給他添茶,奴婢就給他添了,不知道怎麼回事田姑爺接了茶的時候那茶突然就潑了。”妙心説道,“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呢,明明是好好的怎麼就潑了呢。”宋暮槿就看向宋玉秀,“玉秀姐你也説説看,你口口聲聲説是妙心做錯了,你可親眼看到她的打翻了茶杯?”以妙心的身手,宋玉秀肯定是看不到她的動作的。

“我…”宋玉秀囁嚅了下,然後道,“我當然看到了。”

“是嗎?”宋玉秀又看向田緒,“田姐夫你也把當時的情況説説看,是怎麼回事?”

“她胡説,她是故意的,是她故意燙的我!”田緒伸出自己的手指頭,“還有我的手指頭…不知她施了什麼妖法,這手指頭被她斷了。”聽説他的手指頭斷了宋玉秀嚇了一跳,忙小心翼翼地看着田緒的手指,“夫君。”説着就伸手要去摸。

“痛,你別碰。”田緒忙説道。

“她為何要故意燙你?田姐夫可是客人,她無緣無故怎麼會潑你熱茶?”宋暮槿瞥了一眼他的食指,“田姐夫可真會説笑,妙心一個嬌滴滴的姑娘,能把你的手指頭斷?”

“她怎麼不行了?”田緒道,“我可是聽説她很厲害來着。”

“你也是聽説?你看到妙心折斷你的手了?她是怎麼折的?用的哪隻手?”宋暮槿問道。

田緒回答不出來,梗着脖子大聲説道,“反正就是她斷我的手指頭的!”宋暮槿輕輕地看了他一眼,轉而看向許分和宋寶平,“叔父,嬸嬸你們剛才也都看到了嗎?”宋暮槿面容雖是平靜,卻目光冷冽。

分不由得有些害怕,不過還是站在了女兒和女婿那邊,點頭説道,“我也看到了。”宋寶平搖頭與許分同聲説道,“那會我跟你嬸嬸正在説話呢,沒有看到。”許分頓時面賬得通紅,狠狠地瞪了眼宋寶平。

怎麼話都不會説,當然要幫着女兒女婿説話啊!

宋暮槿看了兩人一眼後看向顏崇。

“我沒有注意,只知道妙心姑娘給表妹夫添了茶,當時太突然,我沒有看到。”顏崇實話實説。

宋暮槿點了下頭又看向宋玉秀,“玉秀姐你説看到了,那你跟描述下,當時妙心是用哪隻手潑的茶?”她當時哪裏注意那死丫頭的手了?她當時關注她的臉去了!宋玉秀咬了下牙齒,“宋暮槿,你就是要包庇這死丫頭是不是?”宋暮槿微微一笑,“我就是袒護她又如何?宋玉秀,這裏還輪到你來做主!”宋玉秀氣得直哆嗦,“好你個宋暮槿,算我瞎了眼還把你當姐妹!”宋暮槿曬笑,在下林村的時候她可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姐妹,現在她倒是要把自己當姐妹了!

宋蘭平因為惱着剛才宋暮槿沒有答應她的請求,所以進來後也沒有開口,不過眼下她再不開口,這宋玉秀就要與宋暮槿吵起來了,於是往前走了兩步走到了田緒和宋玉秀的旁邊看了看田緒的手説道,“好了,都別説了,現在先處理田姑爺的傷要緊。”仔細看了看,“也好在不是很嚴重,抹些膏藥養幾天就好了。”這臉都要丟盡了!這許分夫沒有注意到田緒,可她卻是看到了的,不懷好意地瞄她們兩個,也難怪那妙心會惱怒,這定是想給田緒一個教訓了!

“你們都別説了,這打翻了茶是常有的事,也好在田姑爺傷得不重,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就不追究了!”宋蘭平做和事老,看向宋暮槿説道,“你玉秀姐和田姐夫也是着急,所以説話有些衝,北北你別介意。”然後又與宋玉秀和田緒説道,“這誰潑了茶肯定都是不小心,所以你們兩個也不許説了,我們今是來做客的。”説完遞了一個眼給兩人。

可別忘了他們還要依仗宋暮槿,吵起來撕破吃虧的可是他們。

難道就這麼算了?宋玉秀心裏很不甘,不過想着他們來京城的目的,還有公公的代,把怒火回了肚子,目光陰鷙地看了眼宋暮槿。

總有一天會把她踩在了腳底下。

田緒也不甘心,“二姑,我的手指…”燙傷了幾天能好,他的手指頭呢?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呢!若好不了,那自己這食指不就是廢了?

“定是被茶燙了。”宋蘭平不相信妙心能把他的手指頭折斷,説道,“回頭請個大夫看看就好了。”聽了宋蘭平的話,許分也猛然冷靜了下來,這個時候他們怎麼能因為一個丫頭兒與宋暮槿而生分了起來,於是順着宋蘭平的話道,“二姐説得對,不過就是倒了杯茶,好了,秀兒田女婿我們都不説了。”扭頭看向妙心笑着説道,“麻煩妙心姑娘去拿些醬油來。”他們這是活該受罪不成?被人打落了牙齒還要忍痛自己下去?真是氣死人了!宋玉秀眼底盛滿了怒氣,沒好氣説道,“算了,就是一點小傷,我們回去自己處理好了,就不麻煩北北了。”用他們的醬油?

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在裏頭加辣椒油?妙心那死丫頭是個狠毒的,她肯定能做得出來!

田緒説道,“秀兒,我痛得厲害呢。”斷了手指頭不碰倒不痛了,可雙手被燙到了地方火辣辣的跟火燒一樣的痛啊。

“你還敢用那丫頭拿來的醬油?”宋玉秀扭頭道。

不敢用!田緒咬牙憤然看了眼宋暮槿身邊的妙心。這死丫頭,以後定讓她在自己的身下哭着喊着求饒?

宋蘭平看了兩人一眼,問道,“不要緊嗎?還是抹一點醬油吧。”

“不要緊,沒事。”被宋玉秀那麼一提醒,田緒是決定忍了這口氣,等會離開了這裏再去藥鋪買藥。

宋蘭平也沒有勉強,笑着與宋暮槿告辭説道,“天也不早了,我們也打擾了你這麼久了,那我們就回了。”宋暮槿客氣地挽留了幾句,然後送了他們到了大門口。

剛宋暮槿和宋蘭平回來的時候,宋蘭平是讓宋暮槿幫忙叫人去租了兩輛馬車來的,這會馬車已經等在外面了。

等他們上了馬車走遠了,宋暮槿才帶了妙心轉身回了屋,叫了妙心到面前仔細檢查了她的手,説道,“要是燙到你自己了怎麼辦?”

“小姐,奴婢心裏有數的。”妙心笑道,那胚子,只燙了他一下,斷他一跟手指頭真是便宜他了!

“他們竟然還敢説要去素齋樓幫忙!小姐,得想個辦法把他們都打發了才好。”

“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等。”宋暮槿笑了下,“你回屋休息吧,我也眯會。”妙心點頭應了,等她上了牀才回自己的屋去。

宋暮槿沒有想剛才的事,趴在牀上下頜擱在了手臂上,看着掛在牆上的玉弓,覺得自己想蕭殊了。

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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