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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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影聽了趕忙回道:“誰願意自個的夫君左擁右抱?只是我…身子不中用,逸羣一個人又太孤單,你總要考慮子嗣。香秀滑胎傷了身體,往後恐怕也…太太又送了補藥過來,我喝着都覺得有愧。”
“我有逸羣一個兒子就夠了!”宜浩明白她的顧慮,語氣緩和下來,“田氏生下逸天,那孩子卻短命。香秀懷上了是個男孩,已經成形還掉了。看來我命裏只有逸羣一個子嗣,這是老天爺的安排。這幾年風風雨雨過來,好不容易才過了幾天舒坦子,就讓我們這樣下去吧。”宜浩習慣並喜歡上了待在若影身邊的
覺,她話不多,更多的是體貼的照顧,讓他覺得舒坦温暖。不管在外面捱了多少累,吃了多少苦,回到家裏總能徹底的放鬆緩解。
他是真想這樣過一輩子,不要再有什麼人,什麼事打破這份難得的幸福。至於孩子,能再有是最好不過;沒有,就像他自己所言,是命運的安排,只要平靜的接受就行了。
若影聞言心中卻泛着苦澀,她非常想給宜浩再生個孩子,可偏偏不能如意。其實若溪説得對,老天爺就是喜歡捉人,她情願用正室的名號換個孩子,只是老天爺不願意!它就是喜歡看見人們求而不得,然後輾轉反側痛徹心扉。
“答應我,以後再別提關於孩子的事情。”宜浩盯着她認真的説着。
她只好點頭答應下,宜浩又提及扶正的事,“母親在祖母面前提了,祖母已經讓人查了吉。因為逸天的事才過,我不想興師動眾,不過是在府裏擺幾桌酒席吃吃,委屈你了。”
“不委屈!”她連忙回着,聲音有些哽咽。
“若影,以後你就是我的娘子!”這句話不是承諾,卻比承諾更讓若影動。
她心萌動時做的夢就是能成為宜浩的娘子,雖説如今的她不再奢望,不再強求,可當夢變成了現實,她怎麼能不
動?
看着她紅了眼圈忍住眼淚的模樣,宜浩把她輕輕擁在懷裏,“傻瓜,高興的時候應該要笑才是。”聽見這話,她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宜浩伸手輕柔的幫着擦拭,“別讓逸羣瞧見,不然他可是要笑話你這個做母親的。”若影趕忙把眼淚止住,還不等她説話,外面就傳來孃和逸羣的聲音。
她慌張的從宜浩懷中掙出來,伸手整理了一下頭髮和衣裳。
孃領着逸羣進來,忙不迭給二人見禮。
宜浩滿臉帶笑的説道:“往後別再稱呼什麼姨,直接叫
吧。”
孃先是一怔,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趕忙向若影道喜。隨後進來的丫頭、婆子聽了,也紛紛賀喜,若影害羞的放了賞錢。
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侯府,若溪聽了替若影高興。宜宣卻説道,恐怕是三弟生怕二太太變主意,這才着急把這事落實了。
若溪聞言覺得奇怪,宜宣便跟她解釋起來。原來,二太太的胞兄一直沒什麼正經事做,就央求了妹妹要去林家的鋪子裏幫忙。二太太知道自個哥哥除了享受什麼都不會,可到底是一母同胞不忍心看見他在自己面前央求。
二太太便着宜浩給胞兄找個清閒又不掉身價的活計,這可讓宜浩為了難。他最知道自個舅舅,不比酒囊飯袋強了多少,整
就是遛鳥逛窯子,守着祖上那點家底過
子。
宜浩尋思了好久,找了個巡場的職位給他。可是他嫌棄這個活太累,一整天都在各個鋪子裏跑來跑去。宜浩讓他管理庫房,他又嫌棄太悶見不到幾個人。宜浩問他想做什麼,他竟然厚着臉皮説個掌櫃將就一下。
宜浩怎麼敢把鋪子給他打理?只好先讓他在總鋪裏跟着大掌櫃學着,若是他能摸着門道,也能替宜浩分憂。
可這劉大業仗着自己是宜浩的舅舅,在鋪子裏指手畫腳,迥然就是老闆模樣。大掌櫃是個有些手腕的主,一次又一次軟硬兼施把他壓制住。可是這劉大業正事幹不來,旁門左道倒是會不少。
他覺得這買賣是自個外甥的,就相當於是自己的。眼下被一個外人説了算,他自然是憋了一口惡氣。他暗地裏找了幾個小痞子,堵在大掌櫃回家的路上攔截,生生把人打成骨折。
大掌櫃在家裏養病,這鋪子就沒有人管了。宜浩閒了就過來盯着,忙碌起來只好讓劉大業看着。
這個劉大業剛開始還想要好好表現一下自己的能力,可他實在是沒有什麼能力能表現,又習慣了過紈絝的子。偶爾趕上狐朋狗友勾搭,他手中沒有銀子便從鋪子裏支取。
鋪子裏的賬房見到他及時歸還,也就沒跟宜浩回稟。後來他膽子越發的大,竟然一次支取了上萬兩,偏生那幾
宜浩去了外地不在京都。賬房不答應,就被他故技重施,沒想到那幾個地痞下手重了,失手把人打死。
劉大業聽説嚇得躲在府中好幾天不敢出門,後來見到官府抓不到人沒人懷疑到自己頭上,這才放下心來。鋪子裏沒了掌櫃和賬房,簡直成了他一手遮天的地方。
等到宜浩回來一查帳,頓時發了雷霆之怒。他把舅舅攆回家去,還限他半個月之內把銀子還清,不還就撕破臉報官!
劉大業嚇得不輕,只能去求自個妹子,哭得涕淚橫。二太太又恨又無奈,知道這事完全是兄長的錯,只好揹着宜浩偷偷拿出銀子給兄長。
宜浩明白這銀子肯定是自己母親出的,可也不想把事情搞大,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原本以為這件事就此息事寧人,沒想到卻生出了更大的風波。
官府抓住了那幾個打死賬房的地痞,順帶着審出大掌櫃受傷和劉大業指使的事。此事涉及到侯府,都察院使沒敢輕易就上門拿人,先給宜浩送了口信。
宜浩聽見自個舅舅竟然做出這般心狠手辣的事,氣得當時就摔碎了茶杯,氣頭上就讓官府只管拿人。
劉大業被下了大牢,二太太知道了豈能袖手旁觀?可她不過是個婦道人家,二老爺又在外任,打發人把宜浩找回來商量,宜浩卻不管。她氣得又哭又罵,直説宜浩不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