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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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貼身侍候宜凌的丫頭、婆子全部被活活打死,身子骨硬實剩下一口氣的,過後也沒逃過閻王爺的勾魂小鬼。這丫頭年紀小,一直在廚房裏幹活,懵懵懂懂什麼都不懂,這才逃過一場劫難。

物是人非事事休,彩瑕怎麼能不滿腹悲慼?

。”旁邊的碧兒悄悄扯了一下她的衣襟,她這才怔過神來。

海棠從裏面出來,見到彩瑕趕忙見禮,又挑簾子。彩瑕瞥了她一眼沒言語,心中卻忍不住嘆氣。想當初房貴妾失勢的時候,最信任的就是這個海棠,殊不知人家早就有了另外的主子。被人家把眼線安在近身,一舉一動甚至一個表情都在對方監控之下,怎麼能不輸的一塌糊塗?

她進了屋子,見到三太太就靠着軟榻歪着,肚子高高隆起。她見了禮坐在椅子上,問問三太太的身子可安好。

三太太扶着海棠的手想要坐起來,她見了趕忙把靠墊在三太太背後。

看着她的舉動,三太太笑着説道:“看來這段子你想明白了。”

“我還有一件事沒想明白。”彩瑕在三太太跟前倒是毫不掩飾內心的想法。她的痛苦、糾結,她在婆家狼狽不堪的模樣三太太都看的明白,她還有什麼需要掩飾?除去了那層偽裝,她覺得在三太太跟前竟輕鬆了不少。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肯幫你?”三太太往後面靠了靠,用手輕託了一下肚子,“我不是聖人,不會做以德報怨的缺心眼的勾當,我對你是有圖頭的。”聽見這話彩瑕的心裏竟然安穩多了,有圖頭就好辦。

“這次多虧母親,倘若有什麼能為母親效勞,我全力以赴!”三太太聞言盯着彩瑕的眼睛,問道:“什麼事你都肯做?”

“受人恩惠自當回報!”

“你不介意生母的死了?”三太太的眼神像兩隻利劍,似乎要穿透她的心口。

覺到一股子壓力,心裏暗道生母錯把老虎當病貓。這樣的三太太豈是一般人能招惹的了的?

三太太有温順柔弱的外表,可裏面卻藏着一顆堅韌、百折不饒的心。她能忍辱負重,有運籌帷幄的手段,一旦看準機會便會撲上去,不給對方息的功夫。她對人如沐風,可一旦發威卻如泰山壓頂,一個眼神便能殺人。她行事高深莫測,讓人摸不着頭腦,自然就不敢隨意應對。

彩瑕越發覺得三太太可怕,她不敢跟三太太對視,錯開眼神回道:“母親曾告訴過我,內院之中,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回想姨娘風光的十幾年,正是母親在小佛堂伴着青燈古佛的時候。眼下母親高牀暖枕,姨娘沉眠於地下,不能不説是風水輪轉。姨娘若是還活着,恐怕也只有服氣的份。”

“逝者為大,咱們就別再妄議了。”三太太輕聲説着,“你能説出這樣一番話來,可見不是個糊塗蟲。如今我就告訴你,你五哥哥的下落。”彩瑕聽了這話端着茶杯的手一抖,眼中多了幾分焦灼和急切。

三太太把宜凌在山西大營的事説了出來,隨後又説道:“他犯了逐出王府,在族譜上面除名的罪過。不過事關侯府的聲譽,又不能看着他這輩子就這樣被毀,所以你二哥才想出這麼個主意。置於死地而後生人,若是他能咬着牙堅持住,後還能堂堂正正做人!

咱們侯府一共三房,大房承襲侯位,眼下你二哥被封了世子爺,他又得了龍鳳胎,這世襲是跑不了了。二房的小九年紀尚小,老三把族裏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條,進斗金不説還得了塊皇上欽賜的匾額,這是多大的殊榮!

再看咱們三房,好事沒幾件,醜聞倒是鬧了一出又一出。過去的事自不必再提,眼下和以後才是重要的。我和老爺會越來越老而無用,以後若是分了家,雖説吃穿不成問題,可也不能比那兩房差的太多。

三房總共就你們四個孩子,還得算上我肚子裏這個。只有你們擰成一股繩,這子才能蒸蒸上。我們上一輩的恩怨不波及你們,不管如何,你們都是血脈至親。光是這一點,我就必須出手幫你。

説句掏心窩子的話,我還能蹦到什麼時候?這孩子還要靠你們兄妹多照應,他是你們的親弟弟!你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彩瑕聞聽不由得動容,這個家到三太太手上就對了,她是個心寬廣拎得清的人。

片刻,彩瑕方回道:“多謝母親肯跟我説這些話,以前是我犯糊塗不懂事。母親放心,我明白覆巢之下無完卵的道理。自從上次母親到婆家去看望,婆婆的態度明顯變化了。至於婆婆心裏怎麼想都無所謂,該有的體面給我就成。”三太太聽見她説得懇切,心裏覺很舒坦。這功夫芸瑕進來了,姐妹二人見面自然是親熱。

“菲虹不是在你房裏嗎?”三太太笑着問道。

芸瑕聽了趕忙回道:“本來我聽説七姐姐回來拉着她一起過來,沒想到還不等出房門她就説肚子疼。可能是吃錯了東西,她帶着丫頭麻利的走了。”三太太聞聽便打發了個丫頭追去瞧瞧,回來丫頭伏在三太太耳邊輕聲回話,三太太聽罷不由得笑了。

原來是菲虹來了初,肚子和都墜漲的難受,此刻正喝着紅糖水躺着呢。

菲虹記得明月去年就來了葵水,每個月那幾她就脾氣暴躁,還疼得滿臉蒼白。當時菲虹就覺得心裏害怕,原來做女子還得遭這份罪。

放在在芸瑕屋子裏,她覺得渾身都不舒坦,突然肚子下墜難受,去了淨室才發現竟然出了血。她登時嚇了一跳,隨即意識到了什麼。

她跑回臨風居,若溪見到趕忙吩咐人把自制的衞生袋拿過來。若溪耐心的教她該如何用,又告訴她不能碰冷水,不能吃涼東西,不能累着要注意休息等等。

菲虹一直紅着臉,不敢看若溪的眼睛。

若溪見了笑着説道:“姑娘大了都會來這個,這才表示你成人了。不用害怕驚慌,不會有事。晚上我吩咐廚房做些好吃的,慶祝我的寶貝閨女長大成人了。”

“母親~”菲虹害羞的喊着,這種事還要慶祝,不是人人都會知道自己來了葵水嗎?

若溪看見她滿臉通紅的模樣笑得更厲害了,故意逗着她説道:“趕明個兒誰家辦賞花會什麼的,我就帶着你去玩。姑娘大了是該往出帶帶,好讓她們知道侯府有女初長成!”

“母親~”菲虹扭蹭着,覺下面有東西洶湧而出嚇得立即不敢動彈。

隨之而來的是絞痛,菲虹直皺眉。若溪見了便命人灌湯婆子過來,放在她的肚子上。

“母親,女人來這個都這樣難受嗎?”菲虹帶着哭腔問着。

“因人而異。可能是你第一次來所以有些難受,明個兒找個大夫開幾副藥調理一下就好了。”菲虹喝了熱熱的紅糖水,肚子上放了湯婆子,不一會兒覺好受多了。

若是每個月都這樣難受,還真是鬧心!

不過此刻更鬧心的人不是她,而是遠在天邊的明月。

她跟着孔得聖回了老家,這才知道人家的真實身份。惱得不得了,可身上沒銀子又人生地不,只好憋着氣留了下來,還發誓絕對不跟着他回京都。

這兩正好她也來葵水,每每這個時候她都會疼得死去活來。在王府的時候,因為她痛經什麼辦法都用過,可就是不管用。御醫看過最後下了一個結論,等郡主以後成了親可能會好。

當時氣得她直想罵人,御醫院裏都是庸醫!明月離開京都兩個月,上個月因為水土不服沒有來葵水,她倒覺得舒服愜意。

沒想到這個月不僅來了,還比之前越發的疼。她縮在牀上疼得滿頭冒汗,恨不得登時就死了才能擺

在孔家這一個多月,孔得聖可是絲毫沒把她當成郡主看待,完全是像使喚丫頭一般。明月心裏恨得癢癢可卻沒辦法,誰讓自己當初答應做人家的跟班了。

孔得聖見到她早上沒到廚房幫忙心中奇怪,過來敲房門裏面也沒有動靜,不由得心下着急。他推開門進來,正看見明月痛苦的模樣,頓時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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