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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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宣帶着兒回了侯府,第一件事就是去安福居給老太君請安。碧荷把他們讓到廂房等候,進去回稟老太君。
不多時,她便笑着出來説道:“老太君今個兒神有些不濟,又見二爺、
和五小姐趕路辛苦,請你們先回去歇着,請安的事以後再説。老太君又説了,五小姐畢竟是大病初癒,二
就好生照顧着,需要什麼臨風居短了,只管打發人到這邊淘換。即使府裏沒有,老太君也會想辦法
來。”宜宣聽了心道罷了,看來祖母還在氣他,話裏話外對
兒卻疼愛。這就足夠了,他心裏生怕祖母會連若溪都不待見呢。
“老祖宗最近身子怎麼樣?每都進幾餐,吃些什麼?晚上可睡了整宿的覺?”雖然沒見到老太君,若溪卻事無鉅細的跟碧荷打聽起來。
碧荷一一回着,等送走他們回去向老太君回稟。
一旁的胡嬤嬤聽了,笑着説道:“二倒是個仔細人,每次過來請安都不是應付了事。方才雖沒見到老太太,卻還實心實意的打聽老太太的情況,是個孝順人。”
“我心裏也是喜歡老二媳婦兒,可一想到老二行事就生氣。再怎麼説都是一家人,幹嘛得這樣難堪!別看老二平時不動聲
,卻是個狠角
,還帶着一丁點的混,上來脾氣連我都挾持不住。”田氏被大理寺帶走一個多月還沒放出來,老太君隱隱覺得這事不簡單。田大人是什麼人物她見識過,豈能連個大理寺都擺不平?
老太君老是老了卻不糊塗,聽到侯爺話裏有話的暗示,再見眼下的形勢,她心裏有了分寸。看來宜宣並不是隨心所的胡鬧,這裏面有大文章。
想明白這些,老太君就不怎麼生宜宣的氣了。不過二太太每兩天就過來哭鬧一場,好歹她也要做做樣子,讓二太太心裏好舒服些。況且宜宣這臭小子行事乖戾,不趁機打壓一下恐怕以後越發的不服管教。倘若將來把整個侯府到他手上,他怎麼能有一顆仁愛寬容的心善待其他兩房?
胡嬤嬤猜到一些老太君的心思,輕聲説道:“其實二爺不輕易發火,這次的事換做誰都會發狂。二爺的底線就是二和孩子們,只要不觸及凡事都有迴旋的餘地。”
“侯府世代都出情種…”老太君説了一半就停住,臉上出現一抹落寞。想當年老太爺為了一個妾室毅然決然的出家靜修,雖然對外封鎖了消息,卻讓老太君一直耿耿於懷。
胡嬤嬤清楚其中的內幕,見到老太君如此默然了。畢竟涉及到老太爺,她能説些什麼呢。
“老太太,奴婢瞧着五小姐面紅潤
氣神不錯,比出府的時候長大了不少。”碧荷雖然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不過見到老太君和胡嬤嬤的反應心裏納悶。她知道自個不過是個奴婢,不該知道的事情還是少知道為好。
她趕緊機靈的找了個話題岔開,胡嬤嬤聞聽笑着接道:“二照顧孩子是一等一的
心,又有馬府的神醫相助,五小姐自然就否極泰來。上次來做法事的大師也説了,五小姐命格尊貴,必定能化險為夷,而且還會從中受益匪淺。”茹茹和若溪對外只説是宕桑汪波的父親懂醫術,所以眾人還不知道這神醫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
老太君聞言出舒心的笑容,孩子們都健健康康的就好。不過她轉念又想到至今連脖頸都發軟的逸天,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逸天這孩子離了親孃哭鬧不休,眼下都過了四個月,竟然連抬頭都費力更別説翻身。
侯夫人請了御醫進府瞧了,開了一大堆的藥不説,還讓人每強行幫助逸天抬頭翻身。可那孩子不讓人上手,一替他翻身就要命似的嗷嗷哭叫。
二太太每天都掉淚,人瘦了一大圈,臉上的褶皺越發的多起來。老太君正是因為這些,才埋怨宜宣,逸天畢竟是侯府的血脈,鬧成這樣最可憐的就是孩子。
“逸天好些了嗎?”老太君嘆口氣問道。
胡嬤嬤眼神一斂,回道:“有些起,不過不大。”
“不知道給菲怡看病的神醫除了風寒是否還擅長其他病?”老太君輕聲唸叨着。
胡嬤嬤聽了朝着碧荷使了個眼,碧荷便悄悄退了下去,扭身就去了臨風居。
她把老太君的話透給若溪,若溪聽了領了這個人情。眼下老太君不待見宜宣,大部分是因為逸天可憐,二太太心裏怨恨。因為田氏對逸然和菲怡下手,老太君不好張這個口。其實若溪也不想手二房的事,好了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不好會有人趁機生出閒話,越發的離間兩房的關係。
不過既然老太君放出話來,若溪必須照辦,讓老太君歡喜歡喜也好給宜宣個好臉。
若溪打發人去馬府請宕桑汪波父子,等人來了親自帶去老太君那邊。
她是好心,可人家二太太領不領情還説不好。她不想化矛盾,只能請老太君出面。
老太君豈能不知道她的想法,覺得她辦事周全妥帖。老太君詢問了扎西丹增幾句,便讓胡嬤嬤帶着他們父子過去了。
二太太見了胡嬤嬤就知道這人是老太君請來的,所以聽説是給菲怡看過病的神醫也沒拒絕,反而隱隱有了些許的期待。
扎西丹增不善言談,臨來時若溪告訴過他,少説話反而能唬住人。反正他也略懂些醫術,宕桑汪波診脈又只用一手指頭診脈。只要把人攆得遠一些,把兒子喊過去幫忙便可糊
過去了。
二太太聽見神醫讓眾人往後閃,趕忙帶着人站得遠遠的。扎西丹增父子站在牀前,眾人也看不清他們在鼓搗什麼。扎西丹增用藏語跟兒子對話,旁人更是聽不懂。
半晌,他才扭身對二太太説道:“六公子的病在腦袋裏,想要去是不可能的,用藥也只能起到輔助作用,主要的還要靠鍛鍊。”
“腦袋有病?逸天也沒磕過頭啊,怎麼會有病?”二太太疑惑不解的問道,眼中多了幾分質疑。在她看來,這對父子行事古怪,不如御醫來得放心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