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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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茹茹點點頭,“只要我能當着他的面把心裏話説出來,不管結果如何都不後悔了!”若溪聞言笑着拍拍她的手,這功夫鄭氏打後面過來,笑着對若溪説道:“你們姐妹説什麼悄悄話呢?這自打茹茹結識了你,我們這些昔的好姐妹全都靠了後。本來大夥在一起賞花熱熱鬧鬧,你們偏生落單。”

“茹茹姐又不是你家男人,還吃上醋了!”若溪捂着嘴笑起來。

鄭氏聽了也輕笑起來,“當着茹茹這個大姑娘你還真是什麼都敢説,走,咱們倆嘮嘮,我可是葷腥不怕!”説罷架着若溪的胳膊拉着她往旁邊僻靜處去了。

到了無人的地方她才鬆開若溪,壓低聲音説道:“前幾我去了南寧侯府,聽説世子的一個妾室病得嚴重。”若溪察覺到她一定是有事跟自己説,可沒料到是關於若妙。想當初若妙嫁給侯靜康做妾,第一次回孃家還是興高采烈,滿嘴都是賈氏的好處。可打那以後就不見蹤影,就連府裏辦喜事都沒面,只説是病了。怎麼過了一個年她就病得嚴重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本來我不該多管閒事,可她是你堂妹,我想還是要告訴你一聲。”鄭氏接着説道,“思語子驕縱,在有些事情上容不得人。她對你一直抱有成見,不,我覺得是嫉妒。她從小到大都是眾人的焦點,遇見比自己更鋒芒的人肯定會心裏不舒服。

既生瑜何生亮,就是這種心情吧。不過她多餘跟你比,大夥看的真亮…算了,再説我該失言了。世子、我們家爺和林二爺都是兄弟,咱們該和睦相處才好。”若溪聽罷心裏嘆氣,當初她就覺得賈氏沒安好心。可是她怎麼都沒料到,賈氏竟然用折磨若妙的方式自己低頭。賈氏真是任至極,她的想法讓人理解不了。難道一個人的終生幸福,可以這樣拿來踐踏嗎?

“謝謝你跟我説這些…”還不等若溪説完,旁邊傳來茹茹的喊聲。

原是眾人都乏了要去茹茹的院子坐坐,她們答應一聲忙跟着去了。雖説人家南寧侯府的家事旁人不上手,可是這事畢竟跟若溪有些關係。她心裏不踏實,心不在焉的坐了一會兒便告辭回去。

晚上,宜宣見她情緒有些低落,便詢問她緣由。她想着不過是女人之間的微妙爭鬥,説出來也沒意思。難不成還讓他這個大男人跑去質問賈氏?還是讓他跟侯靜康告狀?她決定去南寧侯府走一趟,先看看情況然後再做決定。

第二天,她吩咐人送去拜帖,賈氏自然是痛快地相邀於三之後。賈氏似乎巴不得若溪找上門去,最好是為了若妙匍匐在她腳下!

後,若溪帶着丫頭、婆子造訪賈氏。當着眾下人的面,賈氏難掩臉上的得意之

“林二可真是稀客,怎麼想起貴人踏賤地了?”她穿着一身大紅的衣裙,滿頭珠翠,行動起來環佩叮咚。

若溪瞧了她一眼,淡淡地回道:“你應該知道我是為什麼而來,不請我進去喝杯茶?”

快!”賈氏咬了一下嘴回着,她最恨若溪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似乎一切盡在把握中。她就是想看若溪着急慌亂的樣子,她就不信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能鎮定!

她把若溪讓進去,吩咐丫頭上了茶點,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若溪哪裏有心思喝茶?開門見山提出要見若妙,賈氏一口答應下。

“我還有些瑣事纏身,就讓大丫頭帶着你過去。況且我不在跟前,你們姐妹好説些‘體己’話!”賈氏拉着腔調説着。

若溪暫時沒空理睬她,跟着丫頭走了。這若妙的住處倒是環境清幽,院子夠大夠格局,來往的丫頭、婆子不少一個個謹守禮數,任誰都瞧不出不妥之處。

她走到迴廊,聞到一股子濃重的藥味。丫頭揭開門口厚重的簾子,一股熱氣夾帶着藥味、薰香味撲面而來。眼下已經是天,屋子裏還生這麼多火,竟比冬天還要熱。

若溪一進去便覺得熱,再往裏面走,只見窗户緊閉密不透風。若妙蓋着厚厚的被子躺在牀上,牀前的幔帳被放下,看不清她的臉。屋子角落裏生着兩個暖爐,牀下還放着一個火盆。

她忙解開披風的扣子,桂園上前服侍她下。小丫頭把牀前的幔帳起來,扶着若妙坐起來,在她的後背了一個靠枕。

若溪這才看清她的臉,蒼白中透着鐵青,就連嘴都沒有半點血。臉瘦了一大圈,眼睛顯得越發大。她見了若溪伸出手,手腕似乎只剩下皮包骨了。

“你別動!怎麼會病成這樣?”若溪拉住她的手在牀旁坐下來,“上次五哥哥成親,聽説你病了。誰曾想你病到這種程度,看過大夫了沒?怎麼説?”若妙張嘴想要説話,卻咳嗽起來,瞧她的樣子似乎要把肺子咳出來。

旁邊有個圓臉的丫頭,忙上前輕撫她的後背,又扭頭朝着若溪回道:“二容稟,主子是受了嚴重的風寒,若是再受寒恐怕要變成風濕。請了城裏最好的王大夫,一直在用最好的藥,人蔘、鹿茸不吝惜的往裏加。可是主子始終不見好,正念叨着讓世子爺請個御醫瞧瞧呢。”

“好伶俐的丫頭,以前怎麼沒見過?”若溪聽了盯着那丫頭問道。

那丫頭立馬覺得一股子壓力,心下一緊忙低下頭。若妙咳了一陣停下,聽見她詢問回道:“她叫臘梅,是姐姐賞賜的。説話行事很得我的心,用着也順手。”若溪眼神一閃,瞧了一眼站在角落裏垂立的白芷。只見那丫頭低着頭,看不清表情卻能受到她的委屈。她是若妙的陪嫁丫頭,眼下卻凡事靠了後,心裏怎麼能不委屈?

這若妙還真不是一般的糊塗,打小在身邊侍候的人疏遠來,反而親近賈氏派過來的丫頭。看來若妙被成現在這般境地,還是不能夠想明白啊!

“白芷,你是怎麼侍候十妹妹的?”若溪的聲音裏多了些威嚴。

“姑恕罪!”白芷趕忙過來跪下,“奴婢…奴婢…”

“你是十妹妹從府中帶過來的丫頭,十妹妹病成這副樣子怎麼就不知道給府裏送信?若是十妹妹有個好歹,你不要命了?”若溪知道她的難處,卻只能拿她説事,“你從小侍候十妹妹,最知道她的脾氣習慣。你們名為主僕實則有姐妹的情意,十妹妹有得何時少過你?嫁到侯府你卻不好生服侍,是不是離了韓府你就敢欺主了?

旁人若是不知情,還會認為是十妹妹不念舊情,這不是給十妹妹臉上抹黑嗎?我瞧着你一動不動的站着,也不到十妹妹跟前侍候,難不成當自己是小姐!”白芷聽了忙起來侍候若妙,臘梅得不得往後面閃。若妙似乎不習慣她侍候,剛想要説些什麼,就聽若溪説道:“十妹妹不要攔着她,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她是你的陪嫁丫頭,該她做的必須讓她做!不過咱們也不是待丫頭的主子,該給的臉也必須得給!不然會讓旁人看笑話,説咱們韓府出來的姑娘沒教養。”若妙本就是個沒多少主意和心機的人,聽了她的話便點點頭。這個臘梅在若妙身邊投其所好,況且她在賈氏面前説得上話,在府裏跟其他奴婢關係又好。沒用一個月就牢牢抓住了若妙,讓她漸漸疏遠了白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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