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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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中秋,若溪便選了一去虞府提親,她不認識虞府的老爺夫人自然要帶個中間人去,陳氏是最好的人選。

陳氏跟她一樣從心底不贊同這門親事,可是迫於老太太的吩咐只好走這一遭。她姨母見若溪去了十分高興,熱情地讓若溪有些難以接受。現在看來,雅琴的巧嘴有幾分像她母親。若溪一提親事,虞夫人便一口答應下,半點矜持都沒拿。

若溪見事情辦成便沒多坐,回韓府告訴老太太去了。老太太聽了自然是樂呵,拉着若溪唸叨如何幫韓暐籌辦婚事。

陳氏在旁邊聽了眼神一閃,眼見四爺韓昱大婚的子就在眼前。有他比對着,五爺的婚事怎麼能越過去?這幾二太太一個勁在她耳邊抱怨,直説公里給的份例太少,韓昱的婚事不能辦得體體面面。

可是韓府嫁姑娘娶媳婦歷來有規矩,不能因為她參與管家就改了規矩,況且還有大嫂子管事老太太把持大局。眼下老太太所言明顯要超支,若真要這樣辦,她婆婆不敢跟老太太言語還不鬧得她不能安寧?

“你別聽我這樣説就擔心銀子的事,放心,公中的規矩不能改!”老太太瞧着陳氏説道,“三太太早就跟我説過,等到老五結婚會自個掏包填進去,她不敢打公里頭銀子的念頭。”説話間三太太來了,一身的素頭上挽着簡單的髮髻只一支扁方,手上拿着一串佛珠邊走邊慢慢捻着。

陳氏和若溪站了起來,她見過老太太隨後笑着拉住二人的手,説道:“今個兒辛苦你們走這一趟,這樁婚事成了佛祖會給你們加福祿的。”自打這三太太學了佛法,是整的嘴不離佛祖、佛曰之類的,倒是顯得虔誠極了。

“太太是學佛之人,自然知道緣分天定的道理,哪裏是我們姑嫂的功勞?”若溪可不想攬下這份功勞,免得後不好落下埋怨。

陳氏也跟着附和,還笑着説道:“剛剛老太太正念叨太太,真是説曹就到。”

“我正想跟你商量暐兒的婚事該怎麼辦呢?眼下先找個正式的媒婆過去,稍後就過聘禮。這聘禮可不能寒暄,怎麼説虞府也是跟王府連過宗,不是一般人家!”老太太見第一得意的兒媳婦來了,忙把自己心底的想法説出來。

三太太聞言笑着點點頭,“我正是這樣想的,咱們韓府辦事不能讓人笑話去。可是娶媳婦的份例是固定的,我也不敢動公里銀子的念頭。想當年我嫁過來,孃家給了不少陪嫁,這幾年哥哥做皇商我多多少少有些股在裏面,這些銀子還是出得起的。況且歷來姑娘家都會把聘禮帶回來,還會多上不少嫁妝,看着風光姑娘家高興還肥水不外人田!”聽聽這番算計,豈是學佛之人能説出來得?三太太不過是掛羊頭賣狗,用學佛做幌子裝出偽善的樣子罷了。她那個未過門的兒媳婦看樣子也是善於這一套的,到時候她們婆媳有的過招了。若溪低頭喝了一口茶,默不作聲。

既然不用公里的銀子,隨便她們怎麼辦都好,陳氏也笑而不語。不過聽起來,婚事若是照她們説的這樣辦,估計銀子得像水一樣往外花。即便是侯府行事也不曾這樣張揚,若溪聽得心煩意亂找個空擋便告辭。

老太太留她用午飯,她推説府裏還有事情走了。出了榮善堂的院子,她才輕聲對陳氏説道:“咱們家在京都雖算不上顯赫家族,可也是官宦世家,總不能跟商賈一般行事。五哥哥的婚事有祖母親自持,不過二嫂子和大嫂子還是要從旁幫扯。祖母到底是上了年紀,有什麼想到想不到的,你們好提醒一番。對內是三房娶兒媳婦,對外卻是韓府辦喜事,出了差錯丟臉的是韓府!”

“九姑,剛剛你在裏面也聽見了,有我們嘴的地方嗎?”陳氏聞言為難地回着,“不用公里出銀子,我們自然是不能多言。”

“糊塗!”若溪知道陳氏的難處,太太和老太太都是她的長輩,怎樣行事輪不到她這個晚輩指手畫腳。可是眼下她和大管家,有些話她們若是不説誰還能説?

陳氏雖然是若溪的二嫂,可是心裏對自己的這位小姑子一直有些打怵。在她看來,若溪雖然一臉無害不笑不説話,可那眼神卻冷靜地讓人心虛。每説一句話都值得人細細品味,往往一針見血。眼下聽見她罵自己糊塗,竟不敢紛爭低垂着臉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若溪見狀語氣緩和下來,她見丫頭只是遠遠跟着又説道:“二嫂子一向通透為何今個犯起糊塗來?外面都知道韓府管事的是兩位,若是在婚事上出了差錯誰的名聲不好聽?咱們家是官宦世家,若是一味依着太太,還不被人當成滿身銅臭味的暴發户?真正的大家族行事,講究的是低調奢華。

每一次辦事都是在際,來得夫人、一個比一個心明眼亮,一搭眼就知道府上的格調。你可別小看了這些內院之人的力量,誰家娶媳婦,嫁姑娘不是靠這些人?韓府的名聲好了,爺們在外面才得臉,這仕途走得才會更順暢。

眼下二哥哥在海縣回不來,你要想辦法給他在京都謀個差事。先把人拽回來,然後再好生約束姨娘之。咱們家最講究規矩禮法,做不出寵妾滅的荒唐事,有些人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二嫂子不是笨人,應該能明白我這番話的意思。府上接連辦喜事,這來得誥命、夫人裏面不愁沒有能幫扯一把之人。

原本我也可以幫二哥哥這個忙,可若這路是二嫂子鋪的,往後二嫂子在二哥哥跟前説話就越發的有分量。主母的威信是自己豎起來的,連夫君都不敢小覷何愁屋裏人不規矩?歷來姨娘就是主母的丫頭,即便是生養了兒子也要等主母不想養才能養在自己跟前。”這一陣子陳氏正為韓昊在海縣納妾,還讓那賤婢懷了身孕的事氣惱,可面子上又不敢表出來。一想到她在海縣充主母的樣子,陳氏就恨得睡不着覺,可又有什麼辦法?陳氏也想過求求若溪把夫君回來,可還沒想好怎麼張口。眼下聽了若溪的一席話眼前一亮,方才被呵斥的些許不快煙消雲散。

她拉住若溪的手,眼睛泛紅地回道:“好姑,也就你是真心疼我!你放心,我這就去和大嫂子商量,一定把韓府這兩場婚事辦得體面有格調。”説罷急叨叨走了。

若溪還是第一次見到陳氏慌忙的樣子,看來她是真的着急韓昊的事。以她的能力應該能辦好這件事,她不過是一時沾事者罷了。

回了侯府剛一進臨風居,若溪正瞧見綠萼扶着門框乾嘔,見了她忙忍住擦擦嘴。

“你怎麼了?不舒服就傳個大夫瞧瞧。”她關切的説着。

“奴婢沒事。”綠萼的表情有些怪,扶着她進去又親手奉了茶,“可能是胃裏進風了,不用擔心。嘔…”她一揭茶蓋,綠萼聞到味道又忍不住乾嘔起來,顧不得告罪慌忙跑了出去。

若溪瞧見一怔,隨即笑了。不一會兒,綠萼低着頭進來,她笑着問道:“懷上了?多長時間了?”

“沒…”綠萼眼神閃爍起來。

“少在我跟前扯謊,我的孩子沒了就見不得所有人懷孕了?”若溪明白她心裏的顧忌,笑着説起來,“王五是個健壯的主,你跟在我身邊又知道養生之道。你們成親**個月,若是懷不上真該奇怪了!可找大夫看過了?看你這般反應應該二個月左右,可有特別的喜惡?”綠萼本來想瞞幾個月再説,主子產沒多久她便懷上了,這不是在刺主子的心嗎?可沒想到若溪猜到還一副不介意關切的模樣,她心裏的擔憂頓時煙消雲散。

“剛剛兩個月,大夫説反應不嚴重就不用喝藥。眼下奴婢還沒什麼特別喜歡吃的東西,只是聞到香氣便噁心,越香就越受不了。”綠萼笑着回道,臉上隱約有了做母親的慈祥。

若溪見狀便吩咐她回去歇着,不用在跟前侍候了。綠萼怎麼能從,少不得若溪勸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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