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第一百三十八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沒過幾便傳來若妙給侯靖康做妾的消息,若溪聞了不由得有些惋惜。好生生的姑娘偏生要上趕着去做妾室,況且侯靖康">的脾氣確實有些古怪,再加上賈思語的手段
子,若溪着實為她擔憂。
若溪想着趕在若妙出門子回去一趟,好歹也要備一份禮物。還不等她去向侯夫人請示,老太君竟吩咐人來傳她過去。
她趕忙帶着桂園過去,一進安福居便覺出氣氛不對勁。廊下站着侯夫人、二太太、房貴妾等人的丫頭、婆子,看來她們都在裏面。
“老太君請二一個人進去。”碧荷
上前説道。
若溪聽了吩咐桂園在廊下等着,獨自一個人進了裏面。卻見一個婆子正跪在地上身子微顫,細細看去竟是臨風居的使婆子張氏。她頓時一怔,隨即給老太君和侯夫人等人見禮。
老太君板着臉,侯夫人臉難看,聽不見賜座的話若溪只好立在地中央。
她正要説話,就聽見旁邊的田氏説道:“二嫂可算是來了,這婆子老糊塗了作出打主子臉面的事着實該打!”
“二饒命!”張婆子聞言忙扭過來朝着若溪求饒、磕頭,“老奴不過是在院子裏撿到個香囊,因為瞧着有趣一時糊塗留了下來。沒想到被小孫子拿着到處逛,被大夥瞧見便嚷嚷開了。老奴已經過了五十,怎麼能有這樣的玩意兒?這個香囊真得是老奴在芭蕉樹下撿到的!”問題的關鍵看來是在那個香囊身上,到底是什麼樣的香囊讓老太君都擺出嚴肅氣惱的模樣?她正疑惑,只見侯夫人打袖子裏褪出個紅
的香囊。
“你自己瞧!”侯夫人嫌棄的丟在地上。
若溪撿起來搭眼一瞧,頓覺魂不附體。上面赫然就是兩個赤條條糾纏在一起的苟合男女,私密部位相當明顯,用料繡工都很上乘。拿在手中,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似麝似花,有一股説不清的味道。
“啪!”她手一鬆,香囊掉在地上,“老太君、太太,這種東西出現在臨風居是我約束不嚴的結果,還請老太君、太太責罰!”説罷跪在地上。
“小夫不知道深淺
些下作物件也是有的,只是該藏好怎麼能隨身帶着還
丟了?這會子兒下人都知道了,往後你這二
該如何管治下人?”二太太似乎在為若溪申辯,卻是一下子便坐實香囊是若溪的事。
若溪聽了趕忙搖頭説道:“二嬸母為何一口咬定這下物件是我的?那樣的東西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捧在手上心嚇得要跳出來,怎麼可能戴在身上?就算是我輕浮下賤,難道二爺能容我?況且逸浚和菲虹時常在我身邊,我就算是再不要臉也做不出這等事!可是臨風居畢竟是我主事,不管這東西是誰的,我都旁無則殆地要承擔一些責任。我認管制不嚴的罪,卻實在是認不下藏戴香囊的罪!”
“侄媳婦兒不用矢口否認,誰不知道二小子獨寵正室?這香囊上的圖案雖然不堪入目,可是無論是用料還是做工都屬上乘,一看就不是丫頭們能有的物件。況且那幾株芭蕉就在你屋子的後窗下,我們可不是傻子!”二太太鄙夷地説着,盯着她步步緊。
侯夫人失望的瞧着若溪,不想懷疑她卻覺得二太太分析的很有道理。可又想到或許是有人故意陷害,但是無憑無據不好替她申辯,免得旁人説自己護犢子。
“老太君和太太們都是心明眼亮之人,什麼樣的人在跟前都耍不了花樣。我嫁過來快半年,老太君和太太們豈能不知道我的為人品?一來我敢作敢當決不扯謊,二來我不會存那樣的東西作踐自己,打二爺的臉壞侯府的體面!”若溪緊咬着嘴
,臉
發白,“香囊是誰的就讓誰不得善終,下輩子託生成不知道廉恥的畜生!”這還是她破天荒第一次説這樣的重話咒人。
“你先起來説話。”老太君終是説了一句話。
若溪並未起身,而是抬起頭説道:“請老太君查明此事,好還我個清白!”
“自然要查明,不能讓這樣的人混在內院!”老太君掃了眾人一眼説着,隨後命人把香囊撿起來呈上去。
胡嬤嬤過去把香囊撿起來,突然皺了皺眉頭趕忙把香囊放在鼻子跟前使勁嗅着。隨即她的臉一變,忙把口打開把裏面的香料拿出來細細的查看。
“發現什麼了?”老太君見狀眼神一斂,她知道胡嬤嬤對香料最在行,當年在宮裏就是長年累月接觸各種香料。
宮裏娘娘們看着柔柔弱弱,其實害人的手段多着呢。吃食、衣料、香囊都是下手的好地方,稍一不注意就會着了人家的道。胡嬤嬤對那些害人的香料很清楚,只要摻進來一點就能聞出來。
她聞着這香囊的味道不對勁,所以才有了方才的舉動。老太君一見就知道這香囊不僅僅是有苟合圖這般簡單,忙張口問着。
“回老太君,這裏面裝得香料裏摻了合歡香。雖然量不多,卻足以讓接觸的男女不能自持罷不能!”胡嬤嬤的話讓眾人皆是一驚,若溪的心更是猛跳了一下。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掉進了一個深不可及的陷阱,事情不會輕易就了結。她們特意選在宜宣不在府中的時候動手,這是要讓她孤立無援不能翻身啊!
果然,老太君瞧着若溪的眼神犀利起來。自打若溪嫁過來這小半年,宜宣就再也沒踏足姨娘的房間,而且在房事上所求無度。老太君盼着儘早得嫡親玄孫子,所以倒是樂於見到這般情形。只是對宜宣的貪吃有些驚訝,原來的他在房事上可不怎麼熱衷。她滿心以為是小夫剛剛成親,難免
裏調油親熱些。今
聽見香囊裏有合歡香,把所有的事情串聯在一起,心裏便認定是若溪搞的鬼了!
“你竟做出這等事,往我真是錯看了你!”侯夫人一聽這個頓時大怒,她知道這種香料對男人有百害而無一利。這小半年宜宣每晚都接觸這害人的東西,身子還不被掏空了?她説怎麼呆板木訥的兒子就轉了
子,貪戀起女
來了?
“太太…”若溪委屈的快要哭出來,可不等她解釋便有人冷冷的打斷她的話。
“二嫂巧舌如簧善於辯解,可會説的不如會聽得。”田氏在旁邊添油加醋的説着,“二哥原來是什麼子,現在是什麼
子,大夥心裏都有數。若不是其中有貓膩,一個人怎麼説轉
就轉
?二嫂想要攏住二哥的心也要顧及他的身體,這不是謀害親夫嗎?”
“還不給我跪下!”侯夫人聽見謀害親夫四個字太陽突突直跳,朝着若溪厲聲喊着。
若溪臉蒼白,咬着牙沒讓眼淚掉出來,“撲通”一聲直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