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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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宜宣越來越喜歡窩在府裏,可鋪子裏的事很多,他只好早起去忙活。新作坊那邊剛剛起步,因為從未有人做過這樣的生意,一切都要摸索着進行,所以他越發的忙碌起來。

等他離去,本來還沒有睡醒的若溪竟睡意全無,又躺了一下便吩咐丫頭準備熱水泡澡。她覺得下體痠痛,‮腿雙‬無力,泡了好一會兒才覺得好一些。

吃罷早飯,若溪就帶着孩子去給侯夫人請安,見到四姑娘晚瑕也在。

“看你的臉還不錯,可一副使不上力氣的模樣,還沒好利索?用不用請個大夫過來瞧瞧?”侯夫人見到若溪笑着問道。

若溪聽了忙垂下眼簾回道:“我已經好了,讓太太擔心。”眼中有羞澀一閃而過,心裏在罵林宜宣孟

好在侯夫人並未多問,小坐一會兒便跟着侯夫人去安福了。若溪給老太君請安落座,覺到老太君的眼睛有意無意在她身上掃過,不覺得有些臉紅心跳。眾人都以為她昨個頭疼,唯有老太君是心知肚明。這下丟人可丟大發了,不知道老太君心裏怎樣想呢?

“二小子媳婦兒頭疼好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若溪儘量低頭不語,可老太君卻偏偏當着大夥的面問起來。

若溪聞言趕忙回道:“勞老太君心,昨個下午就好了,可能是前個晚上洗完頭沒擰乾就睡覺進了風。”説着她抬眼瞥見老太君似笑非笑的眼神,頓覺心虛忙低下頭。

“你們到底是年輕。”老太君笑着説道,“總以為年紀小做什麼事都逞強,還不相信老話。下次可不能這樣任意妄為了,容易做下病!”眾人聽了倒還尚可,只是若溪聽了總覺得老太君話裏有話,細細品味竟越發的害羞起來。好在眾人都沒留意她的表情,尤其是田氏更是心不在焉的模樣。

這林宜浩出去十來天,回來竟比之前還要忙碌,每天早出晚歸摸不着人影。總算進了她房裏一次,卻什麼事都沒做,連話都沒説幾句便嚷着累睡着了。雖然之前宜浩也不是好之徒,可隔個三五總要去田氏房裏一回,男人嘛,總要有個地方發。他不在外面亂來,若影那裏本就不去,香秀不過是個通房丫頭又被田氏鉗制住。田氏就奇怪他這次回來的異樣表現,難不成是在外面有人了?

“老三媳婦,老太君問你話呢?”二太太扯着田氏的衣襟説着。

她這才怔過神來,看着老太君不知道要回答什麼。

“三小子冷不丁接手生意上的事難免要忙碌一些,你要好生照顧他的身子。”老太君別有深意地瞧了她一眼吩咐着,“年輕的時候不知道保養身子,等過了中年病就會找上門。我這裏有上好的人蔘,你舀回去吩咐廚房熬湯,好好給三小子補補。他到底是缺乏鍛鍊,才顯得手忙腳亂。等時間長了,自然就會像他二哥那般如魚得水了。

咱們家那麼多鋪子遍佈多少個州府,眼下二小子又要搞什麼熱水袋的,可還不是到時候就回來吃飯、睡覺!一來是他做生意輕車路,二來就是覺得這府裏的飯菜好吃,自然就不肯在外面用飯。你閒着沒事便跟妯娌好好討教,這賢內助也不是好當的。”説罷笑盈盈的看着若溪。

呃!本來以為話題轉到田氏那邊,誰知道老太君偏生要兜回來,這次還説得這般曖昧不明。侯夫人笑呵呵的瞧着若溪,見媳婦兒白淨的小臉泛着桃紅,不覺在心裏喜歡。這般嬌豔、懂事會討人歡心的小媳婦,誰見了不稀罕?自己兒子跟媳婦像裏調油,她這個做母親的自然是高興的。

林宜宣的子本就沉悶,幾年商場上的摸爬滾打更是練就了他木然冷酷沒有表情的臉。即便是對着父母親,也很少見到他有其他的表情。尤其是自打發現逸浚的腿有病,他的眼神就越發的幽深,讓侯夫人這個做母親的見了不免心疼。

如今若溪進門,她發現兒子竟改變了不少,偶爾還能看見他帶着微笑的樣子。原本石頭一樣的人漸漸多了不少煙火味,侯夫人見了怎麼能不高興?再加上若溪對兩個孩子的付出她都看在眼裏,所以對若溪這個兒媳婦越發的滿意喜歡起來。眼下聽見老太君的話裏有幾分讚揚幾分打趣,她就笑盈盈的瞧着兒媳婦。

若溪臉緋紅,忙回道:“老太君謬讚了,我雖説是二嫂卻年輕不懂事,更不敢當‘賢內助’三個字。只因鋪子裏有了三弟周旋,二爺才能輕鬆些,讓三弟跟着受累了。我不懂生意上的事,二爺也不跟我提及。那二爺回來有些高興,只説三弟去郊縣辦事辦得很好,連林伯都連連讚賞呢。”她小心的把話題又轉到宜浩身上,還不敢説太多生意上的事,畢竟女人不能干涉的太多。尤其是像侯府這樣的人家,更忌諱女人管爺們的事情!雖然林宜宣什麼都跟她説,半點不曾隱瞞,可是她卻要假裝不知道。

老太君聽了對她的回答很滿意,男人可以對正室偏寵尊重些,卻不能萬事都跟媳婦商量,那樣還不成了老婆奴?她冷眼旁觀就知道若溪不是個狐媚子,果然沒看錯!夫君如此寵愛,竟然還這般穩重端莊,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想到狐媚子三個字,她掃了若影一眼,見到她把眉畫得又細又長透着風不覺有些厭惡。同樣是韓府出來的庶女,怎麼樣樣都差那麼多?若是不知道的人,無論如何都瞧不出是姐妹。

若影覺到老太君明顯不喜的目光,把頭壓得更低,縮在袖子裏的手越發攥緊起來。聽着若溪跟婆婆、孃婆婆談笑風生,她就被嫌棄厭惡,她心裏就有扭曲般的恨起來。上次她故意在若溪面前裝可憐,攛掇若溪在宜宣面前提及宜浩,好讓二人之間產生摩擦。

可惜她的計謀並未奏效,雖然聽説她們似乎吵架,不過好像很快便和好。昨個兒若溪頭疼,那林宜宣竟回來兩次看望。在處理凌雁和梁姨娘的問題上,林宜宣更是堅決的擺明了立場。為什麼她就要這般不得夫君待見,而若溪輕輕鬆鬆就能得到所有的東西?她不甘心,她嫉妒,她怨恨!

耳邊傳來若溪的聲音,她緊咬了一下後槽牙,然後平復自己的心情慢慢抬起頭來。

若溪正向老太君回稟道:“二爺身邊的凌雁已經十五,到了該嫁人的時候。女孩子耽誤不得,不然一轉眼便成了大姑娘。前幾二爺就説要給她配個人家,我就琢磨着回稟老太君一聲,畢竟她是打安福出來的。”

“既然給了二小子就不歸我管了,你們看着辦吧。”老太君喝了一口茶説着。

一直在旁邊沒有做聲的房貴妾突然笑着説道:“我倒要跟侄媳婦討個兒人情了。”

“三姨嬸母請説,若是力所能及必當遵命。”若溪笑着回道,眼中卻有一抹光閃過。

“説到這個凌雁,原來在老太君跟前侍候過,我那個不成器的兄弟進來給老太君請安見過一次。沒想到他便上了心,跟我提了一回。我見凌雁年紀小便沒説,這一撂下竟有年頭了。眼下你要給凌雁配人,不如就給了我弟弟吧。雖説過去是個妾室,不過我們家不會委屈了她!”房貴妾是老太妃的遠房侄女,父親在宗人府做經歷,是個正六品的小官。不過因為是老太妃的堂弟,善於巴結奉承,在京都倒是頗吃得開。

房貴妾提及的這個兄弟便是房大人的幼子,妾成羣,屋子裏稍有礀的丫頭便摸上手,十足是個蕩花公子。

若溪自然是不知道他的秉,只聽説是妾室便笑着説道:“原來是為了凌雁那丫頭,她還真是有些福氣,竟然入了三姨嬸母的眼。她能去侍候三姨嬸母的兄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不過二爺已經幫她找好了人家,不過自然是不如三姨嬸母的兄弟。反正過子的人是她,不如就讓她自己選!”房貴妾聽了點點頭,若溪吩咐丫頭回去把凌雁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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