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長安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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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軍之中,前方一個黑點在滿是白雪地平野奔馳,顯得十分顯眼。

斥候奔馳而至,在馬上抱拳:“大人!前方十里發現一支人數約五百之軍隊!”林斌勒馬“是什麼旗號?”斥候答:“並無旗號,方向直指石堰要!”林斌揮令斥候再探,心裏明白是長安地人來了。

早在一個月前,雖然劉沒有直説。但林斌已經肯定當今天子必然會派人過來或架空軍權或對自己進行監視,若不是因為雪季恐怕早就該來了。

林斌眼瞳一縮轉頭看向公孫宏“他們來了!”公孫宏面無表情點頭“只有五百人。”説完用尋問的眼神看着林斌,似乎是一個命令他就會毫不猶豫地率領麾下一千騎軍讓那些人人間蒸發。

甲賀也是策馬奔過來,他看見林斌與公孫宏無聲對視。而公孫宏眼裏滿是煞氣,竟也是氣直勾勾地看着林斌。

“哈哈哈!”林斌突然發笑,他非但不能動那些人,還要出兵將他們引領至石堰要。林斌比任何人都知道劉的可怕。別看劉是女,但是她的政治手段,處理事情之老辣,都不是目前自己這些人所能睥睨,他要是揮軍動了那支長安來的軍隊,估計就真的要亡命天涯了。

一陣大笑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他們惑自家大人為什麼發笑,還沒反應過來,軍令已經下達。

“全軍——全速前進!”浩蕩馬蹄聲濤濤,馬掌踏動於地面掀起了一片片白雪,數千騎踏奔而過留下的是一片片黑白相映的狼藉。

沒一會,林斌所率騎軍已經可以目視前方一支緩緩而行地隊伍,遠望而去可以看見隊伍之中有數十輛車架,其中有兩個車鑾。隨軍騎士大多行馳於車鑾旁邊,一副主要是保護車鑾安全的架勢。

那支隊伍似乎也發現了遠處出現了一支軍隊。他們選擇停頓原地,在陣陣大喝之中擺出了一個自保的陣型。

“大人,是否遣人上去?”林斌看到請令的又是陳汐,忍不住眉頭皺了一皺,心下覺得陳汐功利心太重,以後領軍作戰恐怕要吃虧在功利心上,他有意壓制陳汐,對其自請不理睬,看向林鷹“你帶一什上前尋問。”林鷹應“諾”率騎而出。

陳汐張口要説些什麼,但想起多次重申的軍律,也就不敢再多説些什麼了,只是到心中鬱悶。

甲賀身為陳汐的直屬官長自然是要進行管束,他不悦地用刀鞘拍擊陳汐,壓低了聲音“號令即繁,人無所措,少從緩也,以次旗號令之,故以之。”他是説,有軍令你再説話,沒有軍令不要喧譁,不然就要重懲了!

林斌斜視兩人,低“哼”了一聲。他多次強調‘凡是領軍的人,不相和協,傾陷妒忌,煽惑亂言,妄傳軍令,因而誤事者——殺無赦’也因為這條軍規殺了不少人,陳汐已經打了許多次擦邊球,再這麼下去遲早還是要砍了他以正軍法。

正前,林鷹率十騎距離五百步時停了下來,他眯眼看去,那支隊伍竟是大半配有弩機,正下馬蹲於馬後警戒,再看那些分列於後排地騎士,他們身上的裝束與之情水麾下北軍無異,知道這也是從北軍調出來的騎,那麼兩架車鑾裏的人應該都是一些重要地人物?

林鷹謹慎地再前進百步,立馬於弩箭程之外,放聲“我等乃是石堰軍士,前方所來何人?”對面沒有解除警戒,仍是佈列箭陣。安靜了足有一會,這才奔出兩騎,奔馳之中呼喊:“我等乃是長安北軍。受命於天。意前往石堰。前方領軍何人?”一陣毫無營養的乾巴巴涉之後,兩軍各自出示了可以證明身份的信物這才合軍一處。

林斌自從合軍後就一直在觀察這支軍隊的裝備,發現這支軍隊的兵器配製竟是比早先的那支北軍來地複雜,騎士不但全有騎弩,除開必要地短兵之外就是那種騎戰長矛也有人裝備,心下了然這應該就是鋭中地鋭。

等林斌靠近了兩架被保護得嚴實的車鑾,其中一架車鑾的後廂門被推開,走出一個人來,那人身法輕盈。頭戴綸巾,穿了一件淡雅素潔的長袍,竟然是一副儒生的打扮,他面容瘦削,看上去約是而立之年,他出了車鑾就開始左右探顧似乎是在找什麼人。他看到高大的林斌時很明顯地一愣,隨即張大嘴巴一臉難以置信地模樣。

林斌只是看了一眼那儒生便不作理睬。繼續等待車鑾是不是還有什麼人會出來。按照他的想法,天子派來地應該是武將才對,不然怎麼對自己進行軍權架空或是監視?

林斌看了一會不見車鑾再有人出來,而那名儒生驚訝過後也是對林斌視而不見。兩人似乎都把對方當成了空氣。這樣怪異地行為沒持續多久,林斌跳下戰馬,聽着腳下踏雪發出的踏唧聲徒步而走,他的目標是另一個車鑾。

徒步而走,一邊觀看被布罩起來的車架,發現車軲轆陷得很深。從平坦的布罩無法看出裝的是什麼,但卻也可以猜測應該是金屬一類。另外一些車架沒有用布蓋起來,可以看見密封的木箱上寫着一個‘鹽’字。既然這些人有帶鹽,那麼也就是説石堰要必然有人在與外界通信,這才會把石堰缺鹽地消息透出去。

林斌不用猜也知道是劉,因為只有她才有方法在不驚動自己的情況下發送信息出去,畢竟她手下也有自己的直屬軍隊——北軍!

儒生斜眼看見林斌跳下了戰馬,他嘴角一勾像是在笑。神態頗有些高深莫測的模樣,正要雙手腹背擺出一個帥帥地姿勢作傲然狀。沒想林斌腳步沒停,還是把他當空氣,徑直路過。

“你…”林斌腳步停頓緩緩轉身看一眼儒生,見儒生昂起頭又是開始要擺出傲然狀,覺得有些好笑,問了句“幹麼?”但見儒生沒有回答,乾脆轉身又向另外一個車鑾走去。

來到車鑾之前,這次稍微一靠近就有十名北軍橫擋於前,口中呼喝“!”林斌想“正主兒就在裏面了吧?”也不着急,就這麼站在車鑾約十步距離慢慢等,他倒是要看看天子派來的武將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這個時候的官員很懂得享受,無論是文是武出門都是乘坐車鑾,車鑾又分品階,林斌這才把這架看去相對比較華貴的車鑾視為正主兒的座駕。他站於車鑾前大約一刻鐘,一直不見正主兒出來,以為這是在擺官威,索也就退了開去。

林斌稍微一退卻是覺撞麼,隨即聽到一聲悶哼,他回頭瞧去,儒生倒在地上因為長袍沾了雪片顯得有些狼狽,但他不罵不怒,只是眯着眼睛看着林斌。

林斌蹲身伸出手去“不好意思,後腦勺沒長眼睛。”説着一把將儒生提了起來,又是抱歉笑了笑,這才真正步離,徑直走向戰馬。

儒生拍着身上地長袍,還是那副眯着眼睛的模樣,嘴角翹起的幅度越加明顯,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一行隊伍在蒼涼的號角聲中動了起來,林斌麾下將包括北軍騎在內的車架、車鑾圍在了中間,擺出一副護衞的架勢,這明顯讓某些人到十分的滿意。

儒生名喚嫪雕翀,嫪雕翀果然表現出,深得當今天子喜愛,依靠其才能和善語也就成了當今天子所培養的心腹之一。

這一次天子又善用其才,平調了一個長史地職位,名義是下放到郡國。實際是讓他前來北疆作為長史執行隱秘任務。天子不承認劉在漢國。那麼就是説林斌這支約六千人,其目的是管制征戰在外軍隊地士卒配製以及糧秣運輸,但絕對不是軍需官,是屬於比較有權力地官階,位只在主將之下。

“如此説來,李郎官所言不假。此壯士足有八尺二之軀,若調教妥當,自然是名驍勇善戰之將。但不知傳言是否屬實,以三千之卒破萬戎之敵。實乎?假乎?”其實隨軍還有很多人,只是全在車鑾之內,天子為了控制這支軍隊必然不會只派嫪雕翀這麼一個人過來,既然是控制。那必然是方方面面。車鑾之內尚有功曹史,雖然都不是什麼大官,但這些人卻是能夠嚴嚴實實掌握軍隊命脈的文官,可見天子做事是多麼的謹慎。

回了石堰要,一剛進城門就看見近千士卒在陳義的號令聲中成備戰狀態,擺出了一個臨戰陣型堵在了正前方。其實這也不是什麼惡意。而是軍法規定若是有外來武裝人員入內,必須擺出這麼一個架勢來進行警戒,用意當然是防止有不軌之人,但還有另外一層含義,也就是持戈代禮,當成歡儀式來看待。

林斌知道陳義憨厚,為人又謹慎,似乎也有那麼點不想再參與對遊牧民族殺絕的軍事行動。所以每次出外狩獵就把陳義安排在城內。現在他看見陳義在沒有人示意下襬出了臨戰架勢,不知怎地竟是有點欣。心想“血腥果然磨練人,老實人也有了危機?”他示意甲賀拍馬而上。

“大人有令:各歸其位!”近千士卒應“諾!”的呼喝在城內迴盪,隨即有序而退,看之形態,林斌的練兵似乎得到了效果,但也就林斌自己知道這些人出來擺擺場面沒問題,真正實戰還是一堆草包。

一陣應“諾”也驚醒了正在小寢的劉,她猛地睜開眼睛“那榆木腦袋在做甚子事?”又聽到了城樓下似乎有車軲轆滾動的聲音“這…軲轆聲?”她霍地起身合上了衣服,不顧侍女地勸阻跑出了房間…

嫪雕翀似乎很喜歡眯起眼睛?他看到士卒應“諾”應得中氣十足,又見雖然是行走姿態但隊列卻是整齊不亂,參考剛剛路上觀察林斌率領的騎軍,他開始暗暗點頭“李息回信果真不假,此人有練兵之能,統戰之才。無怪今上強命觀察之。”嫪雕翀步下車鑾徑直向林斌走去,他靠近了抬頭看向乘坐於戰馬之上林斌,發現林斌眼睛鋭利地看着那輛車轅處刻有王族圖雕的車鑾,咳嗽兩聲,等待林斌看來,這才長鞠一躬:“下官嫪雕翀,見過將軍!”林斌抱拳回禮,對那聲將軍倒也沒覺得有什麼意外,不稱呼將軍還真不知道怎麼稱呼,這麼稱呼只不過是禮貌罷了。

嫪雕翀還是保持長鞠的姿勢:“今後下官要在將軍治下當差,望優厚之!”隨後那些文官也都一併來到林斌前面,也是各自介紹了自己,林斌不懂古代文官官職的稱呼,到霧煞煞之餘隨便客套一番,也懶得再打啞謎,徑直問:“你們家將軍為什麼在那架車鑾上不下來?”嫪雕翀奇道:“將軍?車鑾之上無將軍,乃是翁主奕翠…”

“沒有將軍?”林斌聽到後面,惑問:“翁主?什麼東…什麼官職?”林斌樂了,天子沒有派武官,只派這些文官過來幹什麼?還有,翁主?作為現代人,對翁主這個稱呼有印象的可謂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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