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十章:關鍵的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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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宏見李息拍拍股就走,湊上去“大人,你我前景堪憂啊!”林斌憂鬱地點頭,向旁邊的親兵呼喝,集結士卒包圍整個圍欄。沒一會,等待士卒全副武裝地包圍了整個圍欄,林斌淡然説:“丟幾把刀進去,讓這些羌人自己看着辦,是要有尊嚴的死去,還是…”劊子手又怎地,軍人的職責本來就是殺人!林斌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大善人,管他是俘虜還是什麼,只要有潛在威脅,那必須殺死!
“呵呵!既然別人千里迢迢集眾追過來誅我們,總是需要付出代價!你覺得留住這些多人是一件好事?羌人與我們結的仇太大了,一旦逃了一個,後面恐怕又是一萬羌人騎兵追殺過來。慢慢來,不要得羣起反抗,總會殺光的。”有親兵會意,招呼袍澤拿來了劍刃,對着圍欄內的羌人一陣咆哮,將劍刃丟進了圍欄。
公孫宏眼瞳很明顯地收縮了一下,他喜歡林斌殺伐果斷,但卻不喜歡林斌成為一個只會舉起屠刀而不知道為什麼要舉屠刀地人。
“大人…”林斌抬手阻止“去辦你自己的事情,我在這裏看着。”君不見,獅虎獵物獲威名,可憐麋鹿有誰憐?世間從來強食弱,縱是有理也枉然。
公孫宏沒有走,他仍是立在原地看,他也不是一個善茬,自然是理解林斌在想什麼。俘虜的人數太多了,若是不全殺掉危機太強的林斌覺得沒有安全
,丟進劍刃的用意是瓦解羌人的反抗意識,下一步大概就是讓士卒衝進去揮刀狂剁,其實公孫宏知道無論羌人有沒有反抗都是一樣地結果,林斌遲早還是會下達殺絕的命令。
這是一個看似野蠻的選擇,但卻是一個再合理不過地選擇,就這麼點人需要什麼奴隸?特別是這些俘虜隨時都可能成為引發另一次大戰的引子,在還沒有做好準備之前,一個不留是最好的選擇。
林斌瞧見羌人還是呆呆地看着地上劍刃有些不耐煩了,他沒時間在這裏繼續耗下去,再一次讓親兵上前呼喝。
這一次總算有部份羌人動了起來,他們的信仰不允許毫無反抗的死去,只有招呼相地同伴互相送對方一程。漸漸地。那些不願給仇人當奴隸選擇有尊嚴的死掉的羌人越來越多,圍欄之內哀慼氣氛越來越濃…
古有燕國人士不願降服秦人,選擇成羣結隊地步向秦人的斷頭台來表示不屈,現有不願意給仇人當奴隸的羌人前仆後繼相刺而死。
原北軍的鋭可從沒有看過這般場面,開始有人受不了地挪動腳步,有些軍人總是會愚蠢地產生一種叫‘同情’的
情,殊不知同情人別人就是對自己殘忍。
林斌顯然發現了原北軍士卒的心態,呼喚來情水“你率人進去,看見沒死的三選一。直接剁了。”情水咂舌“什…什麼?大人!這些羌人已經願意當奴隸。如何還要殺?”林斌抬起腳丫子就是一踹“軍令既出。你敢不尊!?”情水看到其他軍官都以不屑的眼神看着自己,一咬牙應“諾!”邊跑邊調集士卒,心下卻是陣陣發冷“這位大人是否太過兇殘?”公孫宏看得嘴角翹了起來,自家大人又在震懾新來地軍士了,以前是在草原震懾新徵的部曲。現在那些部曲無一不是令出即從地悍卒,這次把震懾的對象換成了北軍鋭,公孫宏很期待自家大人會用什麼手段收服這支驕傲地軍隊。
圍欄被拉開,情水率士卒持刃而入,羌人見漢軍進入大概知道是要發生什麼事,但有些人就是寧願自殺也不願反抗。這是一種很奇妙的心態。意志被瓦解的人別期望能做出些什麼事,只能呆地看着漢軍不斷做出挑選,被拉起來的羌人原本蒼白的臉
變得死灰。情水嚴格執行了林斌的軍令,執行了三選一而屠,片刻之間活着的羌人不足七百。
“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他們總有一天會明白這個道理。現今條件下,本不存在共存,不剪除掉潛在威脅,死地絕對是自己。”林斌看着圍欄內的屠殺,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留什麼奴隸,做這一些只不過是震懾人罷了。他對公孫宏再次下令“等下水情出來,你帶人進去收尾。”公孫宏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應諾之後招來了袍澤一番吩咐,知道又將持刀見血的士卒竟是一臉興奮地跑下去複述命令。
林斌就這麼靜靜地站在原地看着麾下將士嗷嗷叫地衝進去,像極是在割菲菜一般,一層一層毫不費勁地對俘虜進行殺戮。他來到這裏別的沒有學到,唯一學到的就是狠辣,如果不狠辣就沒有生存地資格!
看了一會,林斌覺得沒有必要再看,轉身而走,弱強食的年代,在刀口上
血的人沒有吝惜別人地資格,他握住刀柄的手已然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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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過三天後,這支隊伍進行了一次冒雪行軍,一直到達一座被廢棄囤積點的外圍才停止下來。林斌所知,這裏地形偏僻,不屬於必經之路,所以囤積點的城防設施依然十分完善,它的存在是被邊軍用來當作囤積物資的地點。此番被廢棄不是因為兵事緊張,而是因為大的戰略調整,裏面的兵員撤走了,但是物資卻留了下來,這顯然就是天子計劃中的一部份。
其實林斌覺得有些好笑,堂堂的一國之君怎麼有那麼多閒暇時間來計算並部署這些,就連潛伏的地點都安排好,這也太誇張了,皇帝不應該是理萬機嗎?林斌所不知道的是,天子在有一段時間內確實很閒,閒的幾乎快發黴,唯一能做的就是對着地圖發呆,反覆構思如果和匈奴作戰會如何如何,也正是這樣,天子才在
後上演了一出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的神奇劇目。
甲賀與陳汐早在兩天前就已經接收了這裏,當他們看到了那堆得滿滿的豆子等物資時,唯一的慨是總算能吃上一頓中原飯菜了,再看見武庫裏的兵器和金屬時,一句話也説不出來。
林斌入內所看到的不是豆子,更加不是兵器與金屬,而是一片黑壓壓的人羣。那些人全是庶民打扮,全是一些壯男子。林斌早從劉那裏知道囤積點有工匠和民玞地存在,此時決策者的思想就是,軍隊需要後勤,那麼一定需要工匠和民玞,工匠負責維修甲冑和兵器,再則就是製造新的兵器提供軍士使用;而民玞則是用來負責運送糧秣,沒有工匠和民玞那便不叫軍隊,很奇怪的思想。
林斌不需要民玞,但他不需要講出來。這四千餘民玞在他的眼中是一些準士卒,可以挑選出來進行訓練。以便用來補充軍力。他倒是非常看重那些工匠,就有如所有人都知道的那樣。一支沒有工匠的軍隊,還真的不叫軍隊!軍隊在作戰中消耗兵器十分龐大,沒有工匠來製造兵器補充軍隊,難道要削尖木和人拚命?
在兩天前,林斌從劉那裏得知,天子以‘虎豹之騎’稱呼自己這支軍隊,索也就接受了虎豹騎軍的稱呼。等反應過來卻忍不住笑了,後世還真有一支軍隊叫虎豹騎,説不來的諷刺,就是那支軍隊地主人結束了劉氏王朝的統治地位。
現在,林斌默默注視一杆戰旗升上了這座城隘地最高處,戰旗上書‘虎豹’風招展。這位沒有野心的人物看得笑眯眯,沒注意到旁邊站立地公孫宏雙目炙熱無比,似乎在不斷念叨一些什麼。
林斌上了城樓。看下面人羣忙碌,看到那沒有屋頂的屯兵屋時到無比唏噓,曾幾何時自己和竇史顏、鹿吾左木就是在那種沒有屋頂的屯兵屋裏相依而歇,現在竟是往事已非,忍不住心中暗自
慨。再看城外,正前方坡地高低起伏,不適合擺陣;左邊城牆邊上有一條不知道名字的溪水;右邊離城牆約千步之外是一座在邊
極為難見的樹林,樹林的範圍似乎還很大,而後方卻是從左邊一直延伸而來的溪
。
“難怪會選這麼一個地方建造囤積點,這裏沒有適合擺軍陣地平野,若是有敵來攻也本佔不到地勢,只能揮動小股軍隊不斷重複的強攻,只要糧食和兵器足夠,三千士卒就能抵抗五萬以下敵軍強攻三個月甚至更久!”林斌目光收了回來,聞到豆香味轉頭向內城看,在一片空地之上冉冉升起了炊煙,伙伕們忙碌着搗
食物,一些在旁的士卒看着民玞刷洗豆子和黃米忍不住嚥着口水;民玞則是看着伙伕牽來了牲畜,尖刀往牛羊的脖子一捅,聽着牲畜臨時前嘶嚎而出的慘叫聲發呆。一副景象看去詭異非常,士卒對
類食物視而不見,幾乎沒有吃過
的民玞卻是垂涎
滴,煞是好笑。
良久,一陣號子聲在城樓之下響起,隨即城樓左側開始有人敲起了戰鼓,三響之後,空地上不斷有人在彙集,並在軍官地呼喝下排列成隊,這是要排隊領取食物了。
士卒們似乎是因為能夠吃上那悉的飯菜而
到興奮,喜滋滋地領過了豆子和黃米合煮的飯,又小心翼翼地端着菜湯,像極得到珍寶一般,眉笑眼開尋隊而走;另一側地民玞則是領到了
食
到不可思議,不斷問發放食物的伙伕“是不是錯了?我不是軍士…”結果就是被伙伕呼喝“有的吃就吃,下一個!”林斌靜靜地看,直至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這才回頭,看見的是公孫宏和甲賀齊雙而來,他們相托着一個案幾,案几之上擺放着漢國特有的飯食。
前是行軍,地位又低,林斌這才除了喝豆粥就是啃面雖然沒有官職,但好歹也是一軍之長了,在講究尊卑的時代,上位者的用食可謂是講究到了極點,這是表現身份地位的一種。
其實在漢朝的時候,主要烹飪的方法基本都有了:煎,和現代不同,這個指是幹煎或者加水,燒到幹,如果最後還殘餘水,那麼這就叫熬。
烤,烤,大概是人類從有了火之後,最早的烹飪手法了。
蒸,和現代一樣。
炸,用開水或者油炸,不過按照《中國民俗史》秦漢卷的説法,這個時候有固體的動物油,但是還沒有用到油炸上來…l以配生魚是姜。辛延年有詩云,‘就我求珍餚,金盤鯉魚’。
脯,也就是臘。而主要調味品有入)、葱、姜,花椒,
醬,魚子醬,蒜。呵呵。無辣不歡的豔歌行可是受罪了,沒有辦法。胡椒是來自南洋,辣椒是新大陸發現以後才有的。
主食上。一般人喝粥,有麥粥,米粥,米粥中又分糯米粥,黃米粥,小米粥,大米粥。
當然了。庶民和消耗食物比較大地軍士基本上就只能喝豆粥,所謂豆粥其實就是淘米水和豆子熬成的,還可以吃餅,也就是行軍時給士卒攜帶的乾糧,在宋朝之前,餅是麪食的總稱。一般是用開水和麪,也可以直接和麪,然後蒸或煎成。
在漢代。愛吃帶粘的米,所以在南方,常常吃的是糯米飯,北方是黃米飯,一般做好以後,和今天一樣,總要加個棗。
‘冬葵’漢代主要的蔬菜。《説文》‘葵。葵菜也’白菜,菜,芋頭,籮卜,韭菜,黃瓜,葫蘆,藕,豆等等,這些都是漢代的蔬菜。
類,基本和今天相同,一般來説,主要是中國傳統的‘六畜’,馬、牛、羊、豬、狗、雞。漢朝人沒有什麼忌諱。雞蛋,這個時代也有了,不過,
製品,漢朝人就很少吃了。
魚類,貝類也是漢朝人當然也愛吃了。在商代的時候,魚是普通人也可以經常吃地,而在戰國以後,魚和是身份的象徵。
林斌對着滿案几的漢食大咽口水,很是慨。曾經林斌知道這是漢朝之後,所希望的就是能品嚐一下這個時候的美妙食物,但因為種種原因都只能看不能吃,這下是能吃了,但卻看得有些兒發懵,據他所知邊
應該是沒有能做出這麼一桌美妙菜餚的廚師存在。
“是公主讓侍女做地。”公孫宏説着,變戲法似得從懷中掏出一個酒壺“呵呵,此乃宮廷濁酒,乃是珍藏於鳳鑾,如今拿出予我等品飲。”甲賀了一下臉,很不給公孫宏面子:“公主明言,此乃給大人之物。君子不奪他人贈物,怎可扭曲他人之意?”林斌笑呵呵的接過酒壺,替二人滿上盞樽“喝吧。”自己品飲一口,覺得其淡無比,那種酸味比之草原人的酸辣酒差了許多,索
不再喝,而是專注地消滅案几之上的食物。
“大人今後做何打算?”
“在這裏潛伏到天,這一段時間之內做好充足的準備,等待明年放
,率軍出
。”
“宏有一事不明,望大人解惑之。”甲賀看一眼公孫宏,放下樽盞,似乎也懷有相同困惑,停下來專注等待答案。
林斌大概知道兩人在困惑什麼,無非是為什麼要聽從劉的安排,這樣與先前地預想不符合。殊不知身為一軍之長的林斌最希望的就是得到一個潛伏地機會,好好修正一下軍隊,得到充足的補給,在漢國皇室的扶持下壯大。皇家有皇家的打算,林斌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他是絕對不會願意滲合到政治鬥爭中去,區區門閥就把自己等人得無處容身,貿然撞進去不是找死是什麼?
沒有能力去改變什麼的時候,林斌要的是潛伏,既然天子想要北疆的地形圖,那他就盡力探出來,如果條件許可他還會給予天子更多,前提是他的生存得到保障。
“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但是我無法告訴你們答案。我只告訴你們,無論是誰,他都不能因為某一些原因而去做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有野心沒有錯誤,但是在特定的環境下要學會壓制自己的野心,不然吃虧的會是你們自己。”公孫宏和甲賀聽得面面相覷,似乎有點沒有明白林斌在説什麼。
良久,公孫宏似乎明白了“大人是説,潛伏;發展;壯大?”林斌深深地看一眼公孫宏,緩緩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