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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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個賤女人連孩子都給他生了——”一句話,她的眼眸中迸發出火花,現在那個女人還有孩子,只要有孩子那麼墨雲軒總會看在孩子的面上顧惜生母,這真的是一件棘手的事,除非,讓墨雲軒不喜歡孩子。

午後,賀雲珍聽了來雪的話,穿着一身水綠的綢裙,梳了髮髻,好好的梳洗裝扮一番就來到墨雲軒的書房——可是,墨雲軒卻呆在書房裏和洛御風議事。

天氣有些冷,屋裏的暖爐火星噼裏啪啦的跳,書房內的矮几上放了茶點,果品,爐上煮了酒,像墨雲軒這樣的人一般比較自律,自控力好,若不是天氣冷,也斷斷不會讓吃食搬進書房來。

他身上穿着黑的裘狐,裏面是白的錦袍,寬大的褲腳下是黑的蹬靴,他清風玉樹的坐在矮几旁,鬢角整齊,乾淨的發順着肩頭落下,淨白修長的手指握着棋子,棋子的一起一落間,彷彿都是智慧的比拼,但是他的表情卻非常的淡定,舉止優雅,嘴角似有若無的噙着一抹笑意,那是自信,相反,對面的洛御風卻表情微凝,那斂起的眉宇彷彿落子間甚是吃力,他寬闊的懷抱裏,端端坐着一個小小的帶着粉的瓔珞串珠小絨帽,身上裹着厚厚的粉的小絨衣的緻的娃娃,那衣服的袖口,全部都是雪白的鑲上的,既柔軟不傷小孩子的皮膚,又在這大冬天的尤其保暖。

小娃娃的手中抱着一小塊綠的用糯米和綠豆磨成粉做成的糕點,她安適的坐在父王的懷裏,享受着自己手裏緊緊抱着的美味。

嘴裏吃的同時,美麗的大眼睛又不時的看向父王凝神專注的棋盤,她看着,但是也看不懂,嘴裏乖乖的吃,不哭不鬧,可愛的緊。

當一盤棋下完之後,終究洛御風是敵不過,只得認輸的搖頭,一把將手中的棋子嘩啦送進棋甕裏。

但是,這不過是朋友間私下的棋局較量,誰也不在乎輸贏,洛御風將手放空後,看見墨雲軒懷裏盯着他看的小娃娃,那樣可愛的模樣,傻傻的愣愣的模樣,他心情大好,伸手就要去墨雲軒懷裏抱。

“來。叔叔抱抱——”如此的一個俊美非凡,倒一大羣沐軒國京中美女的人,此時卻放下身段,表情討好的對着一個小娃娃。

可是,他剛剛手才一伸出去,還沒接觸到,小娃娃立馬就一臉鬱郁的轉身,直向墨雲軒懷裏搗去,緊緊的貼着墨雲軒,生怕別人將她抱走了。

從來沒有如此被人嫌棄的洛御風,今天也終於嘗試到被人拒絕的滋味,他的臉上終究是帶着不甘心的表情,又是搖頭有時嘆息,但是卻把墨雲軒引的心情大好。

看着懷中緊緊貼着他的漂亮的緻的小娃娃,手中還抱着大半的沒有吃完的糯米糰子,墨雲軒忍不住又在女兒柔軟的臉蛋上親了一下。

卻在此時,門輕敲,墨雲軒有些錯愕,似乎這個時候應該沒有人來打擾才對。

他叫了進來,然後門從外面推開,明朗的光線裏,進來一個娉婷的身影。

賀雲珍一手端了茶具,另一隻手捧着托盤,滿臉帶笑的進來。

“妾身給王爺請安,給侯爺請安——”洛御風是見過這位公主的,此時,他有些不安的站起來回禮“側王妃多禮了——”賀雲珍只是淺淺的朝室內一掃,看見臉上帶笑的心情不錯的墨雲軒和洛御風,心裏大喜,眼神一轉,落到墨雲軒懷中小娃娃的身上,她臉上的笑意有些僵硬,而小娃娃不明所以的瞪着兩隻漂亮的大眼睛看她。

手裏還是緊緊的抱着她的糯米糰子,生怕有人給她搶了——賀雲珍看了墨雲軒懷裏的小女娃一眼,瞬間轉了眸子,雖然她討厭夏子漓給墨雲軒生的孩子,但是在墨雲軒面前,她還是不敢表現出來半分。

她笑的和婉,斜在鬢髮上的步搖媚態百出的搖着,婷婷嫋嫋的上前,沒等墨雲軒開口問,她已經笑着説道。

“珍兒聽着王爺在書房呆了許久,怕王爺一個人悶着,就煮了茶送進來給王爺醒醒神,卻不想侯爺也在——”她説話的聲音甜軟,無形中帶着一股清甜,墨雲軒不置可否,依然如平一樣的淡然,不冷不熱,但是旁邊的洛御風卻生生笑道。

“前聽聖上説道嫂子的茶藝湛,可不想今是恰巧有了口福——”賀雲珍一聽到臉紅了一半,隨即將茶盤放在書房的雕花大梨木桌上,撿了兩個蕉葉梅花的玉杯出來,將茶水嘩嘩的倒進去,然後用托盤放到矮几的邊沿,用手親自託了杯底先放了一杯在墨雲軒面前,然後又端給洛御風。

“這天杏花茶是採了花開正濃時天杏樹的花蕊取下來曬乾,這可是中原找不到的茶種,製成茶要風吹兩前才取來泡製,這茶要提前煮開,然後在一個時辰之內引用才能達到效果最好,可見,這個時候剛剛好,王爺請嚐嚐,是不是格外的清甜,這茶有凝神靜氣,提神醒腦之效,對王爺這樣整勞累政務的人來説,這種茶正適合王爺——”她在旁輕輕的説着,墨雲軒一語不發,然後輕輕的啜了一口。

他喝了,然後放下。

輕輕的點頭“果然不錯,對王府每天從外面貢上來的茶好,口甘甜——”聽到墨雲軒的讚美,賀雲珍喜不自勝,然後洛御風也淺淺的嚐了一口“是不錯,我還沒有喝過如此口清冽的茶水,公主製茶的手藝,今不想碰上了,小侯真是有幸之極——”聽到自己的手藝被別人誇獎,努力終於有了回報,賀雲珍自然明白今天的事情是成功了,她得到他的誇獎,她終於聽到了他對她的稱讚。

既然目地到達她也沒有多停留的餘地,收拾了一番後。

“既然王爺和侯爺在忙,珍兒也就不打擾了,珍兒,先告退——”她婉約可人的行了禮,理了理她今特意來見墨雲軒而穿上的那件針工局新制的裙子,這裙子的絲是用極昂貴的天蠶絲,而且是最近最免費的斜織提花手法織成,這沐軒國,現在可唯獨的只有這一件,這種布料穿在身上特別的輕柔,對於女人來説也是格外的婀娜多姿,所以,她臨走時,反覆的拉扯着自己的裙襬,希望面前的男人會看向一眼。

看是墨雲軒卻已經將全部的心思用在新一局的棋盤上——看着自己的幸苦卻換不來別人的青睞,賀雲珍心頭有些惱,轉身走時,看到墨雲軒懷裏坐着的安然的吃着點心看着她的小女娃,她真是恨不得什麼時候能親手掐死她,憑什麼她現在能安安穩穩的呆在他的懷裏,而她,明明是公主,他卻連多看都捨不得看一眼。

但是,現在,她始終不敢把自己的恨表現的太明顯,只得收斂自己所有的恨,憋屈着離開。

她離開,門吱呀的一聲合上,許久,對弈的兩個人其中的一個便開口“當初你為什麼會娶她,難道你不知道當今聖上的心思麼——”墨雲軒只是指腹捏着棋子,眉宇有些暗沉。

“因為知道所以才這樣做——”

“那是一隻老狐狸,他現在安靜的不行,但是越安靜就表示越危險,你自己可得小心——”洛御風淺淺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手指在棋盤上落定。

“他將賀雲珍為什麼送過來我大概知道,不看着我他心裏不放心,一個卧底,你知道他是卧底,那麼你就該好好的利用——”墨雲軒的意思洛御風大致是知道,卧底,是傳達消息的,卧底做的好自然能幫到你,卧底要是被矇蔽,將假的消息傳出去,那麼最後的結果只能適得其反。

所以,既然如此,他也不多説了。

默默的將心思用在棋盤上——夜幕,天漸濃,每天彷彿都在算計中過子,墨雲軒也覺得身心俱疲,所以,他來到天居院,就來找發來了。

夏子漓穿着粉紅的百褶裙,屋子裏幾扇窗户都關上,只有一扇半開,她也剛剛沐完浴,屋裏子的氣温很暖和,所以,她沒有加衣,那青絲就順躺在肩上,襟微微蓬鬆,於是裏面的微微聳起便引人瞎想,她坐在牀榻上,美目清明,耐心的給在坐在嬰兒牀裏的東爬西躥的孩子餵飯。

她是孃親,當然什麼會以孩子為主——墨雲軒什麼時候進屋的她不知道,她絕美的小臉上帶着‮婦少‬的誘人的風韻,臉上始終帶着平靜的沒有任何情緒的臉,如同一個有耐心有愛心的賢良母,她端莊,柔美,説不出的怡人風情。

一枝玉簪將她的發輕輕挑起,其餘的順着背脊鋪下來,墨雲軒輕輕的從後面走近,然後一把環在她的纖

夏子漓不慌不忙的微微偏頭,就看見他的側臉,他的貼在她的光潔的頸脖間,然後就聞到蓬鬆的褻裙裏她身上散發的幽幽的香氣。

她看他一眼,然後若無其事的轉頭過來,然後繼續給孩子餵飯,對於嬰兒牀上拿着布做的小老虎玩的正歡的小娃娃來説,她自然是受不到自己父母之間那種繾綣,尤其是父王身上的濃濃的雄渾的男人的情慾氣息,母妃眉眼裏的淡然,她只顧着玩,然後看見勺子遞過來就張口。

墨雲軒看見夏子漓沒什麼反應,手指就開始在她的前,那凸起的(自己想)用指腹輕輕摩擦——“我要——”當他説‘他要’的時候夏子漓神情微微一頓,但是她知道,只要他們的關係稍稍和解,那麼她就一定在這上面逃不掉,墨雲軒離不開她,這也是原因之一吧。

如果是以前,她説不定還能拒絕兩下,可是現在,有另一個女人在旁邊虎視眈眈,如果她拒絕她就不敢保證他不會一怒之下又離開,那麼,受傷害的最後應該還是她吧。

現在,對面情,她比以前更恐懼,更害怕失去——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他説出‘他要’的時候她沒有拒絕,而是輕輕的咬了天冷,他的指腹卻帶着火一般的灼熱温度隔着衣料捏着她的柔軟,讓她清楚的受到他的迫切——終於,給孩子喂完了飯,她知道逃不掉,於是走近了正殿的寢室,她淡漠的解開衣衫,但是,才剛剛解了一半,就被墨雲軒一把抱起來暴的放在牀榻上。

他掀開她的裙襬,讓她的身子背對着他,窗子半開,他就那樣迫不及待的——一向他們的房間都沒人敢自動進來,尤其是他在屋裏的情況,下人們也識趣,但是現在不一樣,誰都知道燕王府還新進了一個側妃。

賀雲珍一想到早上墨雲軒去了天居院用膳,自己在崇華閣等了一晚上,一想到過門之後出了婚夜,燕王連自己的門都未曾踏入,她心裏如何受的。

現在,聽説墨雲軒又進了天居院,她心裏更是不服氣,晚飯也不吃,帶了丫鬟氣沖沖的就朝天居院這邊過來。

誰知道,透過半開的窗户,裏面的嬌的聲音合着兩人的低就不偏不倚的傳進她的耳中,當她到不對勁之時,又朝房門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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