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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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面前不遠處站着一位蓄着短鬚的老者,並不認識,心中訝然,頷首道:“在下正是。”短鬚老者忙走至近前施禮道:“景王王府管家顏巴參見駙馬爺,景王殿下對駙馬爺仰慕已久,特請駙馬爺過府一趟。”
“景王!”武天驕不免心中一驚,景王正是當朝二皇子,他自是知道,但仍不免泛疑地問道:“你是景王派來的?”
“是的,卑職供職於王府,請駙馬爺不必懷疑。”顏巴點頭道。
“我與景王殿下從未謀面,不知這次召見,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武天驕疑惑地道。顏巴笑道:“卑職已經説過,殿下對駙馬爺仰慕已久,特請駙馬過府一敍。”仰慕?武天驕心中冷笑:“我有什麼好仰慕的?仰慕我未婚被自己老子佔了!”不過,他對這位景王府管家的名字
到好笑,居然叫鹽巴,取這麼個怪名字,莫非他小的時候家裏窮,鹽巴都吃不上,父母才給他取鹽巴?
當下裝作不好意思地道:“景王殿下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好,我隨你走一趟。”心説:“上次去了武德公主府,吃了大虧,今天去景王府,老子得多加提防!”顏巴準備周全,連馬車都為武天驕準備好了,半夜請武天驕去景王府,而且專門守候在印月湖畔,看來景王府對武天驕的行蹤還是瞭如指掌。
馬車沿着東大街一直向東,走了不到兩盞茶的時間,就來到一座廣大的府邸前,出乎武天驕想像,景王府的門前連一對石獅子也沒有,門匾也顯得有些陳舊。顏巴一路領着武天驕穿門過院,走了好久,才來到一座裝飾典雅的大廳前。
武天驕在顏巴的引領下走進了大廳。一走進去,武天驕覺到數道凌厲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分別來自正前方和左右兩邊。
大廳正面的太師椅上端坐着一位長相冷峻的中年男子,他端坐的姿勢讓武天驕聯想到很多,幾乎立即肯定他就是那位景王殿下。
“哈哈!”中年男子大笑兩聲,冷峻的面容頓如風化雨一般溶解開來,端坐着笑道:“本王還以為顏管家沒有截到武三公子,正想親自去請。”儘管武天驕對皇家人沒有多大好
,甚至憎惡,卻也不好怠慢,施禮道:“小可不敢,勞煩殿下相請,真是惶恐至極。”景王沒讓武天驕坐,武天驕也只能站着,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對方是皇子。
而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小駙馬,形勢比人強,武天驕只能像囚犯一樣接受景王的詢問。
“聽説武三公子回到京城,就頗為繁忙?”景王笑問。
“殿下説笑了,小可一向遊手好閒,怎麼會忙呢?”武天驕道。
“聽説,武三公子已與百里世家小姐百里飛雪退了婚,可要此事?”景王笑叭地道。他這是明知故問,哪壺不提開哪壺,這不是在揭武天驕的傷疤嗎!
武天驕心中大怒,幾乎忍不住發作,強壓怒火,表面上神情未動,語氣轉冷,冷冷地道:“是有其事!”
“是嗎?”景王臉上掠過一絲莫測高深的微笑,然後抬手讓武天驕坐下。武天驕沒有坐。
而是抱拳道:“不知殿下深夜相召,究竟有何事?”景王站了起來,笑道:“只是想見見你這位小妹夫,既然武三公子事忙,本王就不留你了,顏總管,代本王送送武三公子。”景王突出此言,頗讓人覺虎頭蛇尾,將武天驕召來,顯然不會毫無目的,但他的目的顯然沒有達到,因此武天驕微微一怔。
這位景王殿下唱的是哪一齣啊?武天驕暗自狐疑,不過他可不想在此久留,向在座的人施了一禮,然後隨顏巴離開了王府。***“殿下。”九門提督魯通不同意了,忽地站了起來。
道:“您就這樣放他走?”景王淡淡地一笑,道:“本王自有主張,不信你可以問王老將軍。”王斌呵呵一笑,道:“殿下高深莫測,老夫怎麼能猜到殿下心中的想法。”
“你已經猜到了。”景王凜然道:“沒見着這小子,本王以為這小子有三頭六臂,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讓武天虎和大皇兄頗費心思的對付他,又讓太后和陛下如此看重,招為駙馬,現在一見,想不到娘們一樣。
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他不過是武家庶子,在武家無權無勢,我們沒必要拉攏他,拉攏他又有何用?”説到這裏,他目光掠往王斌,問道:“王老將軍,不知本王這樣做可對?”王斌趕緊站起來道:“殿下折煞老夫了,那小子的確不足為奇,不必大費周章,只是…”
“只是什麼?王老將軍不必吐吐,有話直説!”魯通不耐煩地道。王斌也不介意,臉上稍顯憂
,猶豫地道:“他身上還有老夫看不透的地方。”
“完全看透了。
豈不成水晶了?”魯通嗤笑道。王斌面容一整,正道:“在老夫的眼裏,人最好就是水晶,看得透徹。”魯通嘿嘿一笑,道:“我看你這個老
病是無可救藥了。”
“兩位不用爭吵了。
到此為止,別再説了。”景王阻止兩人繼續辯駁,深沉地道:“那小子能夠逃過武天虎的暗殺,又能從武德公主府的地牢裏逃出來,沒能死在端陽的手裏,想來頗有幾分本事,我們不妨試上一試,貝雲霏!”
“殿下有何吩咐?”景王身後一直像石柱一樣站着的高個青年走過來,左手按劍微微彎
冷冷地問。
“聽説你最近訓練了兩個徒弟?”景王道。
“不瞞殿下,的確如此。”貝雲霏道。
“派出一個,試試那小子的身手如何。”景王道。
“是!”貝雲霏應了一聲,説完又退回了原處,彷彿從來沒動過一樣,王斌擔心地問道:“殿下,您這樣會不會不小心殺了他?”景王不以為然,淡淡地道:“如果他連貝雲霏徒弟的劍都躲不過去,本就沒資格入本王的法眼。”從景王府出來,武天驕不想久留,立即快步趕回晉陽王府。見過了二皇子景王,讓他心中浮想聯翩,景王對他的態度以及在景王府裏見到的另外兩個人,則讓他對這位景王有了想法,在他的內心深處,警鐘在不停地敲着…這位二皇子殿下不簡單吶!
武天驕急於趕回晉陽王府,但偏偏有人擋道。擋道的是一排持劍的武士,大約有十幾人,一式的普通武士服裝,頭戴斗篷,背上系一把三尺長劍。他們穩穩地站在路中央,在夜籠罩的京城街頭,像足了十幾
立地生
的石柱。
武天驕臉微變,暗
不好,喝道:“何人擋道,速速讓開。”距離武天驕最近的那名武士嘴
微啓,像吐出九幽裏的一股陰風,道:“要你命的人!”武天驕心神凜然,心道:“難道又是武天虎?”當即暗自戒備着,聲音依然很平靜,徐徐地道:“那要看你們的本事。”話音未落,倏地一聲輕喝:“着!”隨着這聲輕喝,他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柄長劍,長劍一
,直向領頭的那名武士攻去。
那武士什麼也沒説,幾乎不發一點聲音地拔出了背後的長劍,而且拔劍速度之快,以武天驕的目力,幾乎都沒看清他是怎樣將劍拔出來的。
武士幾乎是等着武天驕的長劍到達身前,才一劍切下,出劍速度幾乎達到了能在空中留下完整殘象的地步,僅此一手,赫然是一位天武者。武天驕的長劍避無可避,被這一劍狠狠地切中。雙劍相擊,起了一串火星。
武天驕到劍上傳來了類似顫抖一樣的震動,一股勁兒陰冷的真氣透過劍身,傳到了手上,不免心中一凜,暗呼了得,當即長劍一收,舞起一團劍光,形成一片光幕,放開手腳,向武士攻去。
武士在有限空間內揮動長劍,活用擋、擱二字訣,將武天驕的攻擊擋在身外。雙方鬥得十來招,武天驕眼中出訝異的表情。沒有想到來敵功夫之高,至少天武五層。
但也僅是天武五層,比起他這個皇武者,相差不以道里計。正鬥間,也不知哪兒傳來了一陣鳥叫聲,與武天驕手的武士忽然劍法一變,威勢猛增,以比剛才快十倍的速度攻向武天驕,劍光大盛,功力瞬間攀升了數個層次。另一方面,原本站在一邊一動不動的十幾名武士。
突然也向這邊衝上來,場面霎時混亂到極點。
“你的死期到了。”領頭武士冷冷地説道,這句話幾乎是一字一頓。
而他的動作未見絲毫遲緩,就彷彿在砍一毫無生命力的木樁一樣,驚變突起,武天驕雖驚卻不慌亂,沉着冷靜,劍演消遙劍法中的一招“月似細柳長風襲”身體不退反進,與武士的劍重重地撞在一起。
雙方都一聲悶哼,顯然都沒佔着便宜。武天驕長劍未收,意念一動,運起了龍象神功,經過上回與五行絕魂之一的水柔然手,對龍象神功的運用,他是得心應手,龍象真氣貫注劍身,火焰閃現,長劍像一條能遊動的火蛇一樣。
當武天驕的劍與對方再次撞到一起的時候,火焰就滑向了對方的劍,轉眼間就將對方的袖子燒着了,通常情況下,敵人都會慌了手腳,但是這名武士沒有,他甚至看都沒看燒着的衣服,繼續向武天驕攻擊。
咦!武天驕大為吃驚,這位領頭武士剛剛一直隱藏實力,扮豬吃虎,這時才突然展現出了真正的實力,功力修為赫然已臻天武巔峯。武天驕哪敢怠慢,忙使了一招“狂風席捲”抵住了對方的劍招,在接招的一瞬間,左手食指彈出,使出了九天神劍中的中天劍,向對方,心説:“我就不信你是銅澆鐵鑄的!”時間倉促,九天神劍的劍氣凝聚不足,但是近距離之下,足以對敵人造成很大的傷害。可惜武天驕小看了這名武士,對方的劍在空中連斬,不但破除了九天神劍,而且還將他
退了數步,接劍的虎口一陣痠麻。
“他一定是個將每一招都練過千百遍的人!”在這一瞬間,武天驕的心裏給對方下了這樣的定論。
領頭武士幾次連斬之後,劍招一變,改中正為詭譎,劍招所指,都是一些刁鑽的方位,突如其來的轉變,令武天驕措手不及,一時應接不暇,不免有點手忙腳亂起來,逐漸被迫入了下風。
就在這時,虛空中突然出現了一把光亮的刀光,穩穩地架住了領頭武士的長劍,武天驕這才得以從對方的劍網下身出來,鬆了一口氣,定睛之下,
口驚道:“王隊長!”突然出現的赫然是晉陽王府的護衞隊長王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