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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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害怕,害怕再過很多年,沈鶴和父皇、母后、師父一樣變成習以為常的故人。

“陛下,徐大人派人送來一副舊時畫像。”

“呈上來。”亓官譽打開那副畫,怔住。

這是當年徐承堯為他和沈玉畫的。

那時的他並不是沈玉就是沈鶴。

那時的沈玉壓在他身上,知道有人在畫她,就着那個姿勢,咬牙堅持不動一個多時辰,而他略微僵硬地撐着草叢,一動不動地盯着沈玉看了一個多時辰。

亓官譽不由自主地笑了。

笑了之後又收住笑容,一股悲涼在心底氾濫,他看着畫像上那少女,恍惚道:“你説你走不出成懷了,你可知……因為你……我也被困在此地了?”他低頭捂住腦袋,像一年前失去師父一樣無助,他喃喃道:“沈鶴,待我拿到人間鏡,我一定……一定要將我們的過去留在那裏。”我一定要忘了你。

因為你……對我一點都不好。

“林譽。”亓官譽聽見這悉的名字,腦子瞬間空白,僵硬着扭過身子看向躺在牀上的人。

☆、人間鏡(二)沈鶴覺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他身上,他差點窒息,清醒過來發現是亓官譽的腦袋枕在他身上。

他回想起暈過去之前的事,想起那把小刀依舊心有餘悸。

亓官譽救了他,若不是亓官譽,他今天就死在這了。

他看着亓官譽的睡顏,晃了晃神。

這亓官譽……也許是可以商量的。

若是可以,他也就不必揹着亓官譽去冒險和賀生棋合作。

賀生棋心中並無天下,所做之事,只為了鳳央紅。

倘若能讓亓官譽信他……可又如何讓亓官譽信他……?

他被枕得不太舒服,戳了戳亓官譽的臉頰,糾結於要不要直接叫醒亓官譽,可又下意識想磨上些時間讓亓官譽躲睡會兒。

亓官譽張了張口呼,一股子的酒味撲面而來,沈鶴皺眉。

這是醉了……那這種反常的舉動就説的清了。

亓官譽睡得不深,被這麼輕輕一戳便有了動靜,“沈鶴,別鬧。”他停住動作,沈鶴?

差點產生錯覺以為亓官譽在叫他。

果然昨撿回一條小命也是託了這張臉的福吧?

這麼一想,方才想要獲取亓官譽信任的念頭就此消散,一是不現實,二是太麻煩。

他最怕麻煩了。

“亓官譽!起開!”

“嗯?”亓官譽睜眼發現沈鶴一臉不耐,睡得糊糊面不悦,“你怎麼這麼小氣,我被你氣吐血了都沒和你計較……”沈鶴來了興致,“怎麼就吐血了?”

“你騙我,説好的等我一個月,説好的讓我幫你,結果我連誰傷你的、你什麼時候走的、走的時候痛不痛苦、誰陪着你……什麼都不知道。”他點頭,“那確實過分的。”

“……”

“這麼過分忘了他不就好了?”

“不,我要……找到他……”

“為什麼?”

“……”亓官譽徹底睡了過去。

沈鶴輕輕地從亓官譽身下離開,猶豫一二,給亓官譽蓋了被子,推開房門。

“黎公子好。”他打了個哈欠,瞅了眼那兩個站得筆直的侍衞,“你們不睡覺嗎?”

“職責在身,不敢偷懶。”

“那還真是敬業。”他伸了伸懶,看這天,大概還有一兩個時辰才天亮。

一侍女端着洗漱盆過來,臉紅笑道:“黎公子怎麼不再多睡一會兒?”他笑道:“侍女姐姐,你可別想太多,昨夜陛下喝成一攤爛泥,做不來那檔子事。”

“你……你……”侍女臉更紅了,支支吾吾不知道要怎麼評論沈鶴的直接,只好扭頭離開。

“哎?洗漱水留下……”他無奈,小聲嘀咕道:“臉皮子這麼薄,怎麼伺候皇帝……”侍衞耳朵好,聽得見,目視前方,提醒道:“黎公子,陛下在你後面。”沈鶴立刻轉身,果然看見衣衫不整的亓官譽靠在門上有些漫不經心地看着他,“……”這醒得也太快了吧。

亓官譽二話不説將他抓進房間,關上門。

他立馬認罪,“陛下息怒!”宿醉的人第二天早上起來脾氣都不大好,更何況皇帝愛面子……

“你幹了什麼?”

“我……”他急忙剎住車,“沒幹什麼。”

“林譽是誰?”沈鶴僵住,“什麼?”

“昨晚,你叫了這個名字。”亓官譽喉嚨有些幹,是宿醉的原因,也是緊張,他緊緊盯着面前之人的臉,不想錯過一絲的神,又或者説……不想錯過一絲希望。

“那是我的一個朋友。”

“是那個讓你肝腸寸斷痛不生的朋友?”沈鶴:“……陛下昨偷聽了多久?”

“從這一句開始。”

“……陛下若無事我便先走了。”他低着頭要走。

亓官譽將他拽回來,對上他錯愕的臉,閉眼,鬆開他,而後一邊頭痛一邊自嘲道:“是我魔怔了。”沈鶴近距離看見了亓官譽脖子上掛着一塊黯淡的玉戒,眼到讓他有些挪不開眼,“那我……先……”

“沈玉。”亓官譽再次出聲。

沈鶴下意識地停住腳步,心跳漏了一拍,轉身,“陛下在叫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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