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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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避嫌啊!”安第以眼神示意她看看窗外。

“瞧,那兒不是站着兩個眼線嗎?你的一舉一動皇上都會知道。”

“那是梁公公留下來侍候我的。”她相信梁公公不會陷害她。

“美其名是‘侍候’,其實是‘監視’。皇帝怎麼會放心他的女人到處跑呢?要把嬪妃看得緊緊的,才不會發生穢亂宮廷的事。”安第托腮笑道。

金呈霓愣住,倉皇調開目光,看似靜定,其實心跳狂亂。

“阿霓,要不要讓我猜猜你不想離開宜香宮的真正原因?”安第偏頭笑睨着她。

金呈霓驀然紅了臉,慌忙搖頭。

“不要,公主不要猜!”安第掩輕笑,從袖中取出一個錦囊,悄悄放在她的手心。

“這是什麼?”金呈霓茫然地凝視着錦囊,錦囊上振翅飛的雁鳥是用金絲線繡成的,繡工不但緻而且奢華。

“有人給你的,仔細收好。”安第低柔地説道。

金呈霓恍然明白了,她的心頭急跳,雙手珍重地把錦囊收好,神如醉。

安第狀若漫不經心地説道:“有件事我還沒有告訴你,其實,安題今天一早已經動身迴天鳳皇朝了。”金呈霓震驚,整個人僵傻住。

安第見她傷心茫然的情態,心頭已然雪亮了。

“為什麼…走得那麼急?”她彷彿聽見自己的心慢慢碎裂的聲音,絕望得要哽咽,他竟然就這樣走了!

“因為皇祖母正準備給安題選王妃,所以急着叫他回去。”安第略微遲疑,還是選擇對她説了。

“王妃…”她聞言呆滯住。

“安題已經二十二歲,早該娶王妃了。”安第的目光深邃而柔和,把她的難過絕望和隱密的真情都看在眼底。

金呈霓茫茫然地無話可説,她試圖讓自己波動的情緒平靜下來,卻無能為力,眼淚終於忍不住浮上了眼眶。

“瞧,人的命運就是這樣,很多都是不可抗拒的,你自己也要想開一些。”安第很同情憐憫她無依無靠的情,只是情這種事不是外人可以幫得上忙的,也只能温言安她。

“多謝公主關心。”她的眼神微微渙散。

“殿下要娶王妃了,我很為他開心,真心希望他能得到幸福。”金呈霓的微笑悽楚,聲音哀涼得如冬霜雪…

茶已涼,已斜。

她怔怔地坐在窗前,無助地整理自己破碎的心,不知安第何時離開。

許久許久以後,她才想起緊緊握在手心裏的錦囊,慢慢地打開來,看見裏面有一條雪白的絹帕,上頭疑有墨漬。

她心一跳,取出絹帕攤開來看,見絹帕上短短寫着數行字,沒有署名,沒有寫給什麼人,但是從那短短几行文字中,她知道是安題寫給她的。

臨走前,我應該先告訴你我要走了,但是表哥一直纏住我,要我帶走一堆回禮,皇祖母的催促又如戰鼓催人,只好不辭而別了。當你看信時,應該已在姊姊府裏,你在姊姊府裏能住幾就住幾,既然走出監牢了就別急着回去。我已決定把你的事情告知母后,或許母后能勸得動表哥讓你自由,耐心等我的好消息。保重,勿念。

短短的幾行字,金呈霓反反覆覆地看過一遍又一遍,神情悵然又惘。

信中語意懇切,但是她並沒有受到他對她有何特殊情意,不知道對他而言,她算是什麼人呢?

"yqxs">yqxs楚安題才回到天鳳皇朝第二,皇太后就已迫不及待要他相看王妃了。

,建在蓬萊池上的飛羽殿無比熱鬧,處處細樂聲喧,殿上懸着水晶風燈,池上漂着荷花燈,上下爭輝,水天煥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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