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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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活回去了。
“都説食妖傷心智,看來所言非虛。”連楓遊站在他身側幽幽道,餘光卻是瞥向他的側臉。
“怎麼,你想説孤瘋了?!”南境之主登時出森森獠牙,豬鼻子透過泥巴一拱一拱地哼哧着:“凡是説孤瘋了的,都得死!”言罷將妖力一併迸出,呈傾山之勢,向他們壓來。夜讕微抬手掌,幻出一條高山般漆黑的手臂,衝散妖力結成的屏障砸向他。南境之主面
驚訝,祭出妖力衝散手臂,冷哼道:“傳言果然都是假的!什麼你修煉受挫,要不久於世,都是假的!”他從哪兒聽得的傳言……夜讕心下微驚。
“修煉受挫”這件事,他極少在旁妖面前提起,唯一一次則是那次搪曾祖的時候。怎幾
光陰便傳到了南境?!
這時南境之主招來一柄長刀擺了個架勢,卻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將烏雲當成棉被把自己重新裹了進去,嚷嚷道:“不跟你打了!老子還有正事兒要忙!”然後掉頭就跑。
連楓遊與夜讕緊追其後,滿心不解。南境之主一向是個莽的,突然避戰真是出乎意料。這時夜讕扭頭問向他:“你知道該如何停下這場雨嗎?。”
“知道,有個祭壇。”連楓遊頓了頓,忍不住又補了一句:“我也是今早得的消息。”所以不是他知瞞不報,將北境妖族的生死置之度外。
“你自己能終止祭祀嗎?能的話我來拖住南境之主。”夜讕又問。
連楓遊頷首,轉身向着某個方向飛去,期間忍不住回頭看了夜闌一眼。
為什麼不質疑我呢……他心生落寞。夜讕猜到他早已悉南境的事,卻並沒有質問他。不知從何時起,夜讕開始站在最遠處旁觀着他的一切。有時候他特別懷念那個行事衝動的夜讕,因為咬了小貓一口,便掐着他的脖子恐嚇他。不似如今這般面對他時,眼裏心裏只剩下一個詞——放棄。
“讕哥,你終究讓我給毀了。”連楓遊一時間有些恍惚。夜讕正在變成他所向往的樣子,卻也變成了他所害怕的樣子。不過這都是他自找的,沒有回頭路了,就這麼走下去吧……
説到放棄,其實第一個放棄他的人,是他自己。
轟隆,連楓遊的背後猝然響起一聲巨響。他側眸看去,只見折返回來想要偷襲他的南境之主被夜讕擋了下來,僅手一個回合便震碎了半座山峯,亂石鋪天蓋地。他遊動身軀,靈巧地避過碎石,最後望了一眼與南境之主對峙的夜讕,驀地消失在雲端中。
“夜讕,你以為能阻止得了我?!”南境之主惱怒地捂住瞎了的右眼:“我本想放你一命,你卻非要找死!今就讓我報當年的一箭之仇!”話音落下,他忽然張開短吻噴出一口瘴氣,帶着濃濃的腐爛氣息,只嗅着一點,便覺頭腦不甚靈光起來。
夜讕忙閉了嗅覺。見南境之主藏在瘴氣裏飛撲而來,忙急旋身險險避過,卻眼睛一痛,眼前全是虛影。原來臭到“辣眼睛”這句俗話,真的存在。不僅如此,他的皮膚也跟着灼燙起來,手背與面頰迅速泛紅。
爾後又手了一炷香的時間,雨還在下,南境之主卻沒受到絲毫的影響,越戰越勇,招式越來越狠辣,且總是要先怪叫一聲吐出瘴氣再出招。夜讕身心俱疲,既要抵抗妖力大漲的南境之主,又要忍受鑽心的疼痛,稍一閃神便被刺穿了手背,汩汩地湧出了黑血。
中毒了嗎?夜讕暗道不能再拖,但願連楓遊動作快點。誰知連楓遊這傢伙還有默契,他這廂剛想完,腳下突然一陣地動山搖,只見遠處冒出一行青煙,中間夾雜着道道紅光。
南境之主大呼不好,橫衝直撞地衝破夜讕的防禦,往紅光方向飛去。夜讕沒見到連楓遊的蹤影,自然不會放任他離開,勾掌與其再度扭打在一起,難捨難分。
雨勢漸小,南境之主不怒火中燒。這時天上飛來幾隻老鷹,不恰時機地喊道:“境主!有死士突襲守軍!上將軍戰死了!”
“什麼?!”南境之主的嚎叫登時轉了個彎兒,跟破敗的嗩吶似的嘶吼道:“夜讕!你這卑鄙小人!”
“論卑鄙,夜某不如你。”夜讕只覺長舒了一口氣。南境之主生多疑,都城守軍佔了全境一半的兵力。南境之主智無四兩不擅帶兵作戰,殺了上將軍便是羣龍無首。他養了這批死士多年,為的就是在此處派上用場。
當然,他本不應動用死士這麼早。老蛟顯然算計了他,在他離開妖界期間,兵權被老蛟死死攥住,如今又撤走了王宮守軍,得他不得不出此下策。這次如果能幸運一點,保留死士中堅力量,
後還能稍輕鬆些。若全部折了進去,那就只能從頭計議。
“夜讕,把命留下吧!”南境之主仰天長嘯,赫然變作聳天立地的黑豬妖雞,將妖力一併祭出,踏着電閃雷鳴的黑霧衝了過來。
身形上夜讕是吃虧的,畢竟他無法化回原形。夜讕拉開距離,雙手自空中虛幻一撈,竟將南境之主召來的閃電握在掌中,呈雙鞭狠狠去。銅牆鐵壁般堅硬的豬皮在這一擊下開了不深不淺的數道傷口,南境之主心驚,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改為衝他不間斷地噴
瘴氣,試圖遮掩自己的動作。
夜讕也將妖氣籠罩在周身以作防禦,但他不敢在此費太多妖力。他能
覺到毒素正沿着他的筋骨蔓延,且怪雨的效力並未全部消散,再加剛剛一番廝鬥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