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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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夜讕要求得太多了。既想讓主人對自己好,又不願付出什麼。連同命血契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都不樂意擔着。

自己何時變成了這般討厭的模樣?

☆、【企圖】夜幕降臨,夜讕立於樓台頂端看向宮外,期待着那個小白點兒跟偷偷溜出宮時一樣,再躡手躡腳地竄回來。可惜一直等到萬籟俱靜,期待中的身影依舊沒有出現。

夜讕抬頭看了一眼月朗星稀的夜空,又居高臨下地掃視着整座宮殿。忽然發現,朱瓦玉台也罷,雕欄畫棟也好,圈在一起便成了四四方方的牢籠。小貓跑了,可他卻跑不掉、逃不。可笑地等一隻站在自由中的小貓衝他伸出援手,可鄙又卑微。

“主公最近是怎的了?這麼愛“高瞻遠睹”?”正想着,連楓遊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身後,笑地搖着摺扇問道。

夜讕微側首瞥了他一眼:“有事嗎?”

“臣想您想得緊,備了點酒菜想與您敍敍舊。”連楓遊提起手中的小酒壺,言談中很是不見外。

夜讕知他肯定沒安好心,本想一走了之,卻心思微動,終究留了下來:“去槲榭台吧。”

“主公先行。”連楓遊俯身退至一邊,讓開了去路。

槲榭台本是一座藏書閣,許多年前因宮妖的疏忽,被燒過一次,撲火時書籍被移到了別處,直到修繕完也沒有挪回來,這裏便被閒置了下來。

後來夜讕無意中發現此處頂樓台視線開闊,便隨意擺了個酒桌消磨煩悶。老蛟見狀曾訓斥過幾句,後又覺得不是什麼大事,反倒顯得自己小肚雞腸,便任他去了。於他隔三差五來此地獨酌上一陣,也算忙裏偷閒。

夜風微涼,夜讕命宮妖掌上兩三盞油燈,率先坐下給他倒了杯酒。連楓遊也拿過酒壺倒了滿滿一盞。夜讕下意識地伸手要接,豈料這小子竟膽大包天地將酒杯拿走了,隨手潑在地上,低聲道:“一杯敬天。”夜讕面微沉,默不作聲地盯着他。連楓遊又倒了第二杯,依舊潑在地上:“二杯敬地。”然後重新盞滿,將被子輕輕推向他:“主公,該您了。”夜讕拿起那杯酒,學着他的樣子潑了出去:“三杯敬不歸人。”

“呵,主公果真與臣心意相通。”連楓遊輕笑,這才真正替他敬了杯酒,又舉起酒杯自顧自地抿了一小口:“美酒配美人,主公好福氣。”

“美人,誰?”夜讕抹了一把自己的老臉,只站在樓頂上太久了,被掛上了一層霜寒:“我嗎?”

“噗……”連楓遊登時嗆住了,拿過帕子擦了擦嘴角,眼底滿是無奈:“主公,您無意中開玩笑的樣子可真人。”我覺你在説我醜,但我沒證據……夜讕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目光落在他的面頰上:“幾未見,臉又白了。”

“姑且當作主公是在誇讚臣的美貌。”連楓遊自戀地衝他飛了個媚眼。

然而夜讕本不懂什麼媚眼,還以為他是沙子眼了,心中暗道一聲活該,又飲下一杯酒,意興闌珊地問道:“受傷了吧?”

“嗯,差不多吧。”連楓遊眼睫一顫,仍舊鎮定自若地強行尬聊:“主公一直不願見臣,心裏傷着了。”

“行了別騷了。”夜讕拿起連楓遊放在桌邊的摺扇,啪地敲在了他的蘭花指上:“孤知道你是陰魅體,但是你這點妖力還不住孤。説吧,曾祖派你來探聽什麼?”連楓遊坐正身子,隱隱作痛的手指,賴賴地瞥了他一眼:“曾祖忙着呢,沒時間管您。臣就是看您無聊,站在房頂上吃灰,特來關切一下。”

“然後下藥毒死孤?”夜讕雖這般説着,手已經很沒出息地給自己續好了酒。

“主公,酒要細品才好。”連楓遊見他喝酒一口悶,不有點心疼這壺陳釀。

“話不投機半句多,有什麼好品的。”夜讕放下酒盞,餘光瞥見他遮掩在長袖下的手腕:“傷得很重吧?不然赫辛夷也不至於去搶藥。”

“啊……也不算太重。”連楓遊漫不經心地回答道:“跟赫辛夷喝花酒,老馬失蹄抻着了。”

“……哦。”夜讕挑眉,手不動聲地理了下額髮,藏在他髮髻中的飛蚊登時悄悄飛走了。

連楓遊重傷,赫辛夷搶藥救他,這是夏蟬剛剛查清楚的事實。至於到底怎麼傷成那副德行,還沒有查到。眼下連楓遊扯起謊來沒羞沒臊,他也懶得再問下去,繼續喝他的悶酒。

連楓遊見他沒再追問,頓時心生不安。以他對夜讕的瞭解,定要唾棄自己不檢點才是,怎一臉看破紅塵的冷漠。難不成這是狂怒之前的平靜?

“赫辛夷這小子不敢玩真的,在樓下賭牌來着……呵,還是個小孩子。”他略心虛地補了一句,試圖把赫辛夷這條小命給撈回來。

“蛇族還有別的陰魅體蛇妖嗎?”夜讕壓沒想在“喝花酒”這個問題上掰扯下去。橫豎連楓遊不會説實話,還不如去威利誘一下赫辛夷,探討探討喝花酒是如何“抻”到筋骨寸斷的。

連楓遊微怔,無辜地眨了眨眼:“印象中是沒有。況且蛇族都死光了,主公問這作甚?”

“死沒死光,孤心裏有數。”夜讕見他終於喝下了一杯酒,覆手蓋在了空酒杯上,沒讓他添酒:“孤記得,你比孤還小了幾歲?”

“可不是幾歲,二十多歲呢。”連楓遊順了順自己的心口。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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