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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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條斯理地説道。
夜讕側眸看了過去:“有勞曾祖。然而他在我手下辦事多年,從未不檢點過。不知他偷了什麼東西,竟讓曾祖動怒。”
“倒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件……庫房裏丟了幾樣首飾罷了。”老蛟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昨他本該在境主殿當值,卻不知去向,應是拿了東西出去變賣了吧。”
“曾祖何以下此定論。”夜讕沉聲問道。
“呵,他還小的時候,不就偷過東西嗎?”老蛟放下茶杯,手指噠噠敲着椅子扶手:“沒想到他那次沒得手,被教訓了一通還是不長記。”
“唔……”赫辛夷頓時低哼了一聲,不知是憤怒還是疼痛。
夜讕不動聲地用腳尖輕輕踢了踢他的腿,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又對老蛟説道:“曾祖,昨
是我命他出宮辦些差事,您誤會他了。”
“哦?辦得什麼差?”老蛟冷哼。
夜讕頓了頓,耳邊攸地飛來一隻小飛蟲,停在他的耳廓上僅一瞬又飛走了:“去藥鋪買了些靈藥罷了。”
“哦,這樣。”老蛟的臉更沉了一分。有探子稱,赫辛夷闖入都城外某間藥鋪強搶靈藥,藥鋪老闆花重金買了打手要報復他。此事他本以為夜讕不知情,沒想到竟是被屬意的。
“買藥?他可沒花一分錢,直接搶了就跑了。”老蛟鋭地抓住一點漏
質問道。
豈料夜讕面不改地反問道:“孤在北境買藥,難道還得付錢?”老蛟不甘鬆口:“那麼多店鋪,為何單挑了一家在都城外頭的?”
“怕被城裏妖認出來。”夜讕又踹了赫辛夷一腳,這回是責怪他把爛攤子留給了自己:“讕兒不想被旁妖知道,修煉受挫的事。”
“唉……曾祖倒成了旁妖。”老蛟做出一副傷悲的模樣,撐着椅子站了起來:“昨大長老突發重病,回本家休養了。唉,不知不覺的,夜家這些個老東西都不中用了。曾祖也一大把年紀了,讕兒怕是早就看不上曾祖了吧?”
“曾祖言重了。”夜讕不為所動,衝遠處一道身形揮了下手:“來,把赫大人攙下去。”那妖立刻跑了過來,原是剛剛來通風報信的那隻妖僕。剛要彎去拽赫辛夷,老蛟突然開口道:“讕兒,就算這小子沒有偷東西,剛剛他對老夫出言不遜,這又該怎麼處罰?”
“曾祖已經打過了。”夜讕先前一步站在了赫辛夷前頭。
老蛟眯眼直視着他,半晌後輕聲道:“夠嗎?讕兒,你一向孝順,不如直接殺了他?”☆、【逃離】此言一出,氣氛登時變得緊張起來。夜讕與老蛟一動不動地對視着,許久後方道:“曾祖,您説笑了。赫辛夷乃我的家臣,怎可無緣無故地被責殺。”
“他對我出言不遜,這也算無緣無故?”老蛟眼神驟凜,頗有咄咄人之意:“讕兒,你莫要分不清裏外。一隻狼族送來的奴隸,隨意處置並不為過。”説罷他竟抬臂一揮,幻化出一條妖力所成的巨大血臂襲向赫辛夷。赫辛夷忙一把推開他身邊的那名妖僕,祭出妖力想擋,卻是慢了一步。本以為自己將身首異處,豈料夜讕站在他前邊微微勾起手指,瞬間迸出一股強勁的妖力將那血臂攔
折斷,化作血雨傾盆而下,澆了他一頭一臉。
老蛟雙目圓瞪,愕然地張大了嘴巴:“讕兒,你居然為了他忤逆你的曾祖!”
“境主殿已經夠髒了,曾祖莫要再讓這裏染血。”夜讕漠然道。
老蛟怒不可遏,卻不敢再前進半分。夜闌變強了,這個信口雌黃的小子壓就沒有修煉受挫,他的妖力比以前更渾厚且隱忍,剛剛甚至連半成妖力都沒用上,便破了他的“血吼術”。他果然一直在扮豬吃老虎,裝作一副虛弱的樣子令他憑白擔憂。
“好好好……你這不仁不孝的東西……”老蛟被氣得左右搖晃,撐着僕從的肩膀勉強站穩,惡狠狠地冷哼一聲拂袖離去。經過他身側時稍停了一瞬,壓低聲音陰惻惻地説道:“夜讕,你別以為能永遠護得住他們!”夜讕不語,等他徹底走遠後,垂首問向赫辛夷:“還能走嗎?”
“回主公……有點費勁。”赫辛夷抓住妖僕的胳膊掙扎着跪了起來。
夜讕看向他的雙腿,發覺已經被打折了,不沉下了臉衝那妖僕説道:“去抬個軟轎。”
“是!”妖僕滿心都是死裏逃生的欣喜,大步跑向殿外。夜讕看着他的背影問道:“他保的你,此妖可用,記住這份情。”
“謝主公提點。”赫辛夷吧唧趴回了地上。
幾位妖僕七手八腳地將赫辛夷抬至偏殿,並尋來了靈藥療傷。夜讕沉默地坐在桌旁,看着妖僕們往赫辛夷的背上上藥,擦拭傷口用的帕子換了數十條,染紅了七八盆水,不眉頭越皺越緊,隱隱回想起當年赫辛夷被砍去尾巴時的慘狀,心裏極不舒服。
他明白,曾祖這是殺雞給猴看,以族中長老的事為由頭敲打他。赫辛夷是第一個倒黴的,下一個很可能就是程雪疾,或者追隨他的臣子們。老蛟一比一
猖狂了,先前還注重個顏面,不願被旁妖拆穿他陰險的
情。如今則是破罐子破摔,離撕破臉就差了半步,看來有必要提前做些防範。
待赫辛夷被纏好繃帶,跟個粽子似的趴在榻上屍。夜讕揮退妖僕,小聲道:“以後你機靈些,還會有麻煩找上門……這回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