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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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什麼?”
“貧僧不信你,跟着看看。”僧人輕抬斗笠,手指掐緊了佛珠:“大妖現身人間,總歸是件怪事。”
“那是你沒見識。”夜讕懶得與他多費口舌,稍釋放出些許妖氣以示恐嚇:“我還有事要忙,再跟着,我就不客氣了!”
“你打不到我,不信試試。”僧人面無表情地幻出一道屏障:“你該忙就忙,貧僧跟着又不多嘴。”夜讕暗道這和尚真是給臉不要臉,彎抱起程雪疾腳下一點躍上房頂飛奔起來。僧人在他身後緊追不捨,卻始終保持着三步左右的距離。豈料翻過一座高塔的瞬間,夜讕的身影突然憑空消失,甚至連氣味都沒留下。
“隱身?”僧人愕然止步,四處追尋着他的氣息,無果後只得轉身往東面飛去。
夜讕立於塔尖,凝視着僧人離去的背影,拍了拍懷中小貓:“這和尚厲害歸厲害,可惜眼神不太好。”
“嗯嗯。”程雪疾忙不迭地點着頭,同時有些恐高地抓緊了他的衣服。
妖族拐帶孩童嗎……夜讕目光微深。此事與東境怕是逃不干係。東境之主在人界行不義之財多年,如今終於驚動了麻煩的人物,也算是咎由自取。
然而令他不安的是,如此龐大的勢力,東境想不出絲毫的端倪絕非易事,再加上東境之主的長孫是隻沒腦子的,行事如此招搖,理應早就被仇家尋上門才對,怎會到現在為止都安然無恙地坐在家裏數錢玩?
是誰幫他隱瞞了這一切?又是誰在人界替東境行了方便?他思前想後,突然面微變,猜測到一個可怕的事實。
“雪疾,你在地牢期間,來買妖的人族多嗎?”夜讕問道。
程雪疾微怔:“多……每天都有很多人族的客人……不,應該説,客人全是人族,沒有妖族的。”夜讕心情複雜。無數人族富商都知曉暗莊的存在,而先前在酒樓中,那些賓客見到“老王八”後,開口便呼“東境之主客氣”。也就是説,讓東境之主在人界堂而皇之地立住腳的力量,並非出自妖界,而是人族本身。
“雪疾,你喜歡人族嗎?”夜讕輕輕着程雪疾的耳朵。
程雪疾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喜歡啊。主人您呢?”
“談不上喜歡和厭惡,只是覺得,理應存在。”夜讕低嘆,又問道:“雪疾,你想變成純血妖嗎?”
“啊?”程雪疾詫異地抖了下耳朵:“半妖能變成純血?”
“可以。”夜讕頷首:“夜氏秘法裏,有讓半妖變成純血的辦法,而且並不麻煩。”程雪疾愕然,呆望着他許久沒有作聲,見夜讕目光嚴肅,並不像開玩笑的樣子,方磕磕巴巴地回答道:“我,我不想。我的人身子是我娘給我的,變成全妖的話娘會傷心的。”
“她不會。而且你不想要長久的壽命嗎?”夜讕眉頭緊皺。
程雪疾忐忑地垂下頭,喃喃道:“我……我不知道……不知道是想當人多一點,還是當妖……”
“無妨,我給你考慮的時間。”夜讕説罷,攬着他的肩膀一併躍下高塔。……至此又過去了數,夜讕在山中尋了塊靈脈較盛的地方靜心修煉,體內封印未曾發作,倒還算順利。
程雪疾則也被他按在身邊強行修煉,但他顯然有心事,不時盯着自己的尾巴發呆。
夜讕知他對自己的話上了心,便也不他,等他慢慢想清楚。豈料翌
黎明,一位蟲族女妖突然現身,慌張地稟報道:“主公,首領重傷被困,恐難完成主公所託,特命屬下前來請罪。”
“蜉失手了?”夜讕心中一墜:“她現在何處?還活着嗎?”
“首領她……被不知名的陣法困在居此地三百里外的山林中,應當還活着。”女妖遲疑,自袖中掏出一張血符:“她用此符助屬下困,自己沒能逃
。”
“帶孤去找她。”夜讕起身向她伸出手:“將知線連過來”。
女妖忙叩首道:“主公不可!現在絕不能暴您的身份。”夜讕攥緊血符:“反正遲早要打。請罪要讓他自己來請,你,不作數。”女妖登時攥緊了手,又深深一叩首道:“主公大恩沒齒難忘。”然後眉心中飄出一條細線,緩緩連住了他的指尖。
夜讕看着她的記憶,片刻後忽然瞪大了雙眼:“這陣法……好像出自白巫之手……”☆、【面具】一路上,夜讕一直在想,能夠自由穿梭任何屏障的蜉,是如何被困住的。然而當他趕至蜉所在的山林時,不愕然止步,望向眼前空無一物的荒蕪平地問道:“你確定是這裏?”
“主公,確實就是這裏。”蟲族女妖焦急不已,變作飛蛾繞着空地徘徊了一圈:“主公,屬下知不到首領的氣息了……她會不會已經……”
“不,蜉沒那麼容易死掉。”夜讕面微沉,蟲族的記憶回溯是不可能摻假的,而眼前這般突兀的一片空地也着實奇怪。所以此地極有可能是被施展了“障眼法”,藏匿了本來面貌。
“這是蜃月陣,想破除有些麻煩。”正一籌莫展,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平靜的聲音。繼而一人手託木魚緩步走來,摘下斗笠衝夜讕微微頷首:“施主,又見面了。”這和尚還真是陰魂不散。夜讕蹙眉,看向這位不久前打過照面的年輕僧人,低聲道:“你為何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