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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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褐黃眸子微微轉了轉,探身嗅了嗅房門,面微變:“不是人味。”門外侍衞登時豎起長矛對準了房門,而剛剛被自家祖父抓了個正着的“小王八”也慌忙跑了過來,狐假虎威地喊道:“裏面的出來!東境之主駕到!”

“閉嘴。”東境之主並不領情,煩厭地斜了他一眼:“你是生怕他們逃不?”

“沒沒沒……”

“小王八”訕笑地着手,討好般去他的肩膀,卻被一巴掌打開了。

屋中依舊靜靜悄悄,沒有任何的回應。東境之主抬手想去叩門,頓了一下後,改為大力一推,硬生將門給拍穿一個窟窿。身後侍衞當即以次入內,環繞一週圍住了牀榻。

東境之主蹙眉看向一片狼藉的牀榻,見被子底下明顯不止一人,猶豫了一瞬後抬手一揮。侍衞登時上前,扒開散落得到處都是的衣物,將被子一把掀開。

豈料映入眼簾的是兩具疊在一起的軀體,一男子四仰八叉地躺在中間呼呼大睡,酒氣熏天,而最為詭異的是,這男子身上……還趴着另一位油膩的中年男子。

東境之主不見了鬼似的向後撤了半步,愕然問道:“這是誰?”

“小王八”探頭瞅了一眼,咧着嘴地回稟道:“祖父,這就是苣洲孫家老爺……和……和覃州劉老爺。”東境之主狐疑地環視四周,又繞着牀榻走了走,最後無奈地低嘆一聲:“還有別人入了這間房嗎?”

“回主公,先前劉老爺帶了位朋友來……呃,好像沒見他出屋。”一侍衞上前應道。

東境之主頓時沉下了臉,衝“小王八”怒斥道:“朋友?你忘了樓中規矩了嗎!不準帶生客入內!”

“祖父,孫兒知錯了,孫兒該死!”

“小王八”被嚇得魂飛魄散,忙跪地叩頭認錯。

東境之主不願再多看他一眼,負手轉身離去,走至門外看向一樓的諸多賓客,滿臉的褶皺裏擠出一道笑容,拱手朗聲道:“讓諸位受驚了!今,諸位在樓中的一切花銷全算在老夫的賬上,算是向諸位賠罪!”

“東境之主客氣!”賓客們登時喜形於,摟着女妖四散開來,樓中不消多時便恢復了以往的繁鬧。

“祖父,您破費了……”

“小王八”湊到他身邊尷尬地笑着。

東境之主瞪了他一眼,冷哼道:“那人在這天羅地網之下跑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小王八”的笑容僵在臉上,瞬間化為驚恐:“跑了?!怎麼可能!”

“唉……”東境之主無奈地搖搖頭,憂心忡忡地説道:“是啊,怎麼可能……去查查,孫家帶來的那個朋友姓甚名誰,盯緊了!”

“是!”

“小王八”忙不迭地應道,又悄悄轉身往屋裏看了一眼,只覺得那倆跟夾饃似的帖在一起的劉老爺與孫老爺,辣眼睛。

有道是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沒過幾,劉家與孫家兩位老爺“行苟且之事”的消息不脛而走,眾人族商賈世家津津樂道,劉孫二家則炸了鍋,兩位老爺越解釋越完犢子,各自大夫人默契地一哭二鬧三上吊,家中生意更是如雪崩般全面坍塌,也不知算不算“現世報”。

對此,幕後作俑者夜某表示——不僅不後悔,甚至有點快樂。

“蜉,你的手段越發稔了。”夜讕翹着二郎腿坐在客棧房頂上,看向幾輛疾駛的馬車,手裏順着貓,嘴角掛着嘲諷的笑容。

蜉立於他身側,淡然問道:“主公,您好像心情不錯,莫不是這些腌臢之人曾惹惱過主公?”

“不,孤只是單純地想看他們倒黴。”夜讕揪了一下貓耳朵,輕笑道。

蜉頷首,雖有些想不通,但能取悦主公終究是件好事,便沒有作聲,只剋制不住地想道——主公依舊還是個愛玩的孩子。

“蜉,你今年的例銀沒了。”夜讕眉角一挑,緩緩立起手指,指尖赫然飄着一條細絲,正連向蜉的心口。

蜉微僵,忙跪下認錯,同時不忘換個話題轉移注意:“屬下該死。主公,昨屬下的姐妹查到,東境之主的長孫於不久前,率妖兵進入白巫森林,從中轉移走了一些東西藏在距此地百里有餘的一家當鋪中。”

“罷了。”夜讕來回亂瞅的貓提了起來,放在自己肩頭側眸説道:“查清這批東西是什麼……你親自去查。孤沿着暗莊這條線再往前走走,看看東境的勢力究竟延伸到哪裏了。”説罷從袖中掏出一枚靈符遞給她:“這符紙上有孤的血,情況緊急下可保你一命,萬不可大意。”

“是。”蜉接下靈符後便消失了,只可惜她依舊沒忍住多想了一句——主公確實貪玩。

“……蜉,你明年的例銀也沒了。”夜讕耳微紅,手指一捻掐斷了指尖的細線。

程雪疾見蜉消失了,這才敢抬起頭來小聲問道:“主人,要離開這裏了嗎?”

“嗯,孤還有件事要查。”夜讕眺望着遠方,總覺一股暗正徘徊於妖人二界之間,若能順而下尚且還好,但這河中亂石繁多,稍不小心便會粉身碎骨。

程雪疾倒是沒想這麼多,只酸溜溜地覺得主人對那條冷心冷肺的蟲蟲有點太好了,便昂着腦袋用耳朵蹭他下巴,小聲問道:“主人,蜉為什麼這麼厲害,她的妖力不算高啊……”夜讕起身,一邊走一邊反問道:“雪疾,你在人間聽説過蟲族嗎?”

“沒有哎。”程雪疾茫地抖着耳朵:“我第一次見到能修成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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