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舊住民VS新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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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九七年二月一和帝國軍的俘虜換儀式,已經正式決定了,時間是這個月一九號,地點是伊謝爾倫要,所以各項準備工作統一開始進行了。

不過這件事真的是進行的太神速了。尤里西斯號轉達了帝國的提案,才過了不到兩個星期而已,現在就已經有具體的方案出來。

“因為非趕上選舉不可啊,二百萬的士兵要是加上眷屬就有五百萬張票了。再加上還能披上件人道的外衣,所以也難怪政府那麼積極。”卡介倫少將用這麼諷刺的氣説明事情。政府只要決定就好,負責實行的人可就不得了了。楊提督把卡介倫少將叫來伊謝爾倫,好象就是為了這個似的,在他頭上加上一個“俘虜換事務總負責人”的臨時頭街後,就把全部的責任統統推給他。

“如果帝國軍的俘虜傷害平民怎麼辦?”

“要是趁這個機會,二百萬名的俘虜一齊暴動的話,可就不得了。他們對要的內部可瞭如指掌,光是破壞動力系統的話,就大事不妙了。”

“如果拿平民當人質威脅我們出要怎麼辦?我軍能奪取伊謝爾倫,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這些,除了卡介倫少將之外的其他幕僚們有着各式各樣的憂慮,好象非常煩惱和不安。

“乾脆拜託羅嚴克拉姆侯爵發表聲明好了。就説如果有破壞了好不容易才和同盟軍成立的友好關係的人,要加以處罰,就這樣。”波布蘭少校提出這個提案,出人意料的正經八百,但由於他的前科太多了,大家都不理他,實在很令人同情。

身為最高負責人,卻還象沒事似地喝着茶的楊提督,在我向他請教帝國軍會不會利用這個機會奪取要時,舉起手在面前一搖説:“不,不會這麼做的,尤里安。即使現在玩這種小把戲把伊謝爾倫要奪回去,羅嚴克拉姆侯爵也沒有這個餘力來維持它。這麼做只會招來同盟軍的敵意而已。而且,尤里安,我想羅嚴克拉姆侯爵本就沒有把伊謝爾倫放在眼裏。”能告訴我的話就到此為止,後來好象在考慮些什麼,楊提督整個人陷入沉思之中。這種時候是不能去打擾他的,我就把茶具收拾一下退了出去。

到“俘虜換事務局”偷窺一下,發現總長閣下正在烈忙碌中的空檔氣,他叫我進去。

“世間還有哪種白痴,會比那些認為事情只要一經決定,各種準備都會自動得好好的傢伙們更笨的?”好象光是俘虜的名單,就要分別以六種類別編排不可。姓名的字母排列順序、隊級別(所屬部隊種類別、成為俘虜的期別、兵種別(象是工兵啦或陸戰隊員這種)、出身的星系別,還有傷、病者和死亡者名單也是需要的。卡介倫少將現在正忙着把從海尼森傳來的名單重新編排。

“下午尤里安要出場比賽是吧。抱歉沒辦法去為你加油,但把冠軍拿回來吧。”對,今天的另外一個新聞,就是舉行要內各部門的飛球對抗賽。喝過茶的楊提督也到比賽會場來了,下十元賭司令部隊獲得冠軍。這好象是最高額的賭注,大家好象都怕賭注太大會被取笑似的。

提督撥開人在我耳邊説道:“尤里安,千萬別受傷了。看起來,所有出場選手中你是最引人注目的呢。”

“不要緊的。”

“對手如果是波布蘭的話,瞄準臉或股吧。效果我可以打包票。”只在一旁參觀的高尼夫少校,手拿着紙杯一面嘴道。

因為我已經很累了,而且把下午比賽的全部經過寫下來也沒有任何意義,所以我只把結果記錄下來。

我在三場比賽中得到五四分,獲得個人得分最多獎和勇戰選手獎。我所隸屬的司令部隊獲得準優勝的成績。而在優勝隊空戰隊伍中,誇得最佳選手獎的是一位叫科爾德威爾少尉的人。波布蘭少校如果不是在第二場和“薔薇騎士”隊其中一名球員空中相撞而退場的話,很可能會得到最佳選手獎。

我打算把得到的獎品其中之一帶去探望波布蘭少校,他一定會很高興的,因為那是每邊長五十公分裝滿巧克力酒糖的大箱。

楊提督雖然損失十元的賭金,但由於他也很高興我得到了獎品,因此請我到餐廳吃晚飯。真是很的一天。

七九七年二月二我有點在意楊提督説的話。

就是那句“我想羅嚴克拉姆侯爵本就沒有把伊謝爾倫放在眼裏”的話。

在伊謝爾倫要沒有建造之前,這個迴廊對同盟軍、對帝國軍來説,都是戰略上的要點。林。帕歐元帥和尤斯夫。託波洛元帥搭檔擊敗帝國大軍,布魯斯。阿修比元帥的戰死,都是在這個迴廊的周圍發生的。直到楊提督發揮魔術師的本領,無血的佔領要以前,這裏不知道已經了多少的鮮血。因此,如果羅嚴克拉姆侯爵本就不在乎伊謝爾倫的話,實在教人難以相信。

“正確的説法應該是,伊謝爾倫並不是確立戰略的要素之一。戰略和戰術之間的區別必須清楚才行,尤里安。”楊提督這麼説。在成為楊家的一員之前,我一直以為戰術和戰略是相同的東西。所謂戰略是為決定戰爭全體勝敗的最基本構想和使構想突現的技術;戰術則是為了決定戰場的局部勝負,簡單的説就是應用的技術。楊提督説∶“設法造成狀況的是戰略,而利用現有狀況是戰術。”立體電視的電視劇中,主角的軍官或刑警常常有“我的直覺告訴我的”這種台詞跑出來,這時,楊提督就用“哦,直覺就知道啊?”這種諷刺到極點的口氣加以批評。

“軍人的直覺要是完全正確的話,就不會有戰敗者了。警官的直覺如果全部正確的話,就不可能會有被冤枉的人出現了。但現實又是怎樣的呢?”這一點我很清楚。上次看過的“無罪而被殺害的人們”這本書裏,也有很多案件是沒有任何證物,只憑檢查官的直覺加以逮捕,判罪處刑後又找出真正犯人的情況。所以楊提督又説了:“戰略上本就沒有直覺存在的餘地。只是思考和計算,和讓這些現實化的實際作業而已。舉例來説,想要在某方面佈下一百萬的兵力,除了兵力本身之外,還需要將兵力運送到目的地的硬體,和一百萬人份的食糧,以及管理這一切的軟體也是不可缺少的,這一切不是靠直覺就會憑空跑出來的。因此,對職務不夠誠實的這種軍人輕視戰略,只在戰術上下賭注。更進一步,不誠實又無能的軍人,就只會把戰略的不備和戰術的不全,全部用神論來搪過去。不給予食糧和彈藥的補給,只是一味要求士兵鼓起鬥志打倒敵人。

以結果來説,的確有因為神力而戰勝敵人的例子。但從一開始就把神力當作重要因素計算進去而得勝的例子,在歷史上是一個也沒有。”楊提督加重了説話的語氣。

“為什麼以寡擊眾的戰役會出名?就是因為這種事例於太少了。一百次的會戰中,有九十九次都是兵力多的那一方勝利。”

“當然,不只是兵力多而已,還必須有充分的食糧和彈藥的補給,獲得和戰場及戰況有關的正確情報才行。然後,選擇在戰場上有能力指揮部隊的指揮者,在必要的地點佈下兵力。最後才輪到戰術家出場。

“雖然我説戰略是構想,但也許可以説是一種形式價值判斷。如果在戰略階段做出最完美的計劃,在戰術上也就更容易獲得勝利。尤里安,我被人稱為創造了奇蹟,但這些都只屬於戰術的,戰略上不會有什麼奇蹟或偶然發生的。就因為如此,戰略才有思考的價值。”我盡我的能力正確地記錄下來。現在也許距離完全理解還非常遙遠,但總有一天我會了解楊提督所説的話意義。

七九七年二月三卡介倫少將越來越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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