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夢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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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藍大陸歷3455年冬。

這一年的十二月格外寒冷,一場突如其來的超範圍暴雪在整個大陸肆,呼嘯而至的冰風暴席捲北部所有的國度。連從不下雪的霧森林都被茫茫白覆蓋,本該是鮮花盛開的布勒哲共和國也是冷風刺骨、草木凋零。嚴寒代替戰爭成為湛藍人心中的最大敵人,惡劣的天氣甚至阻礙了戰事正酣的窩夷、優隼等國,各方勢力不得不暫時休戰。

一般民眾為衣食和保温而發愁,政客將領們在為戰事和政局而犯難。而在大陸為數不多的幾個角落,擁有最鋭直覺的超階魔獸和法力高強的高階魔法師們卻在憂慮着…這詭異的氣候似乎預示着某些不祥的信息,但是它到底暗示着什麼呢?沒有人想到,此時正是人神大戰結束後第一個萬年的最後一個月。到了明年,就是一個新的萬年。

大陸各強國的高層心中是另外一種焦灼緊張的氣氛。之女神帕芙在琺琅帝都的公然現身,引發了各國高層的新一輪動盪。由於這件事情太過駭人聽聞,比靈的重新出現還要不可思議,獲得消息的各國都嚴密封鎖消息,止讓民眾知曉神族再現大陸的事實。而各國該如何應對這比大雪、冰暴更震撼的新局勢,則是令各位領導人都一籌莫展的大難題。

大陸各國中,最倒黴的便是琺琅和炎雍兩國,因為它們的皇位繼承人都被那位憑空出現的女神扣下了。雖説那兩位目前仍是安全無恙,但總讓兩國覺出無窮的脅迫味道來。和澳薩卡王子、冰武公主一起被迫成為女神“手下”的還有大陸最頂尖的六位大魔法師、靈族的大半成員,外加魔音使的親密朋友們。

就在兩國陷入高度緊張的狀態時,之女神在琺琅皇宮曇花一現後迅速沉寂下來。她帶着一幫子“手下”返回琺琅南部的派拉夫城,就此按兵不動,整待在城主府內,連大門都不出一步。似乎,她在等待些什麼。

而作為帕芙對立面的光明神那方,也是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動作。按理説,一個王子身份的門徒被人捉了,作為附庸之地的國家被人佔了,愛洛斯怎麼也不會白白嚥下這口氣去。但奇怪的是,他彷佛真的視若無睹,連一丁點兒動靜都沒有。

就在這般沉寂而緊張的僵局中,時間慢慢逝,年底將近。…光明神的封地琉璃島中,在朋友們被帕芙脅迫控制之時,毫不知情的皮炎正在同光明神的屬下們進行“戰鬥”説是戰鬥,其實並非明刀明槍的你來我往,而是屬於意識層面的你死我活的鬥爭。説白了,就是神大戰。

光明神悉了帕芙送魔音使到此的用心以後,便不再理會皮炎,只是將她關在刻有魔法陣的房中,派了魔炎貓在外看守。這魔法陣是萬年前錮靈魂女神普旭珂的法陣,連掌握了靈魂寶典的小珂都無法順利離,愛洛斯篤定神格不全的皮炎逃不出去。

而皮炎在幾次嘗試離開房間未果,連與外界溝通都告失敗以後,也暫時放棄了一鼓作氣衝出琉璃島的打算。反正無事,她便開始拿屋外的看守練習起魔法來。於是,魔炎貓遭了殃。皮炎一次又一次用神魔法衝擊、侵蝕它的大腦,而暴躁的魔炎貓卻以堅韌的意志力一次又一次的抵擋着她的騷擾。

神大戰持續了一天,皮炎終於停止了攻擊。她很不滿意自己的成果,因為折騰了一天也沒能將魔炎貓倒。她卻是不知道,這般持續的施法讓魔炎貓大為驚懼,因為在這處密佈魔法陣的房間裏,連靈魂女神都無法如常施展神魔法。而她一個小小的魔音使,卻鬧得魔炎貓神險些崩潰,只是中一口傲氣頂着,才能保證自己不倒下去。反倒是在皮炎停止施法以後,它支撐了許久的神終於鬆懈下來的時候,可憐的刀疤貓眼前一黑,直的一頭栽倒在地。

屋外的聲響嚇了皮炎一大跳。過了片刻,她聽得屋外一陣悉娑聲,似乎換了一個看守。仔細辨識了一下外間的神波動,她立刻怒氣滿面…新換的看守,赫然就是昨天剛被她一鞭子擊飛的魏小五!這個壞胚子恢復力還真驚人,昨天被她打得吐血,今天又是活蹦亂跳的模樣。

察覺到主人格外生氣的情緒,好不容易從永恆沉睡中醒來的天真好奇的問了起來。在皮炎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對天真講過一遍之後,同樣無比氣憤的兔魂就開始出主意:“皮炎主人,那個魏小五太可惡了!我們不能放過他,要好好折磨他、報復他一番才行!”

“我昨天已經把他打傷了!”皮炎很肯定的説“而且一定不是輕傷!也算小小報復他一次了!”

“一點兒小傷算什麼報復!”天真恨恨道“他幾次想要欺負主人,這個仇我們不能不報!”當下,天真把它的欺負計劃細細將來,聽得皮炎瞠目結舌。這天真真不愧是跟隨赫卡得意弟子的魔寵,竟然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哼,他敢欺負主人,我們就欺負他!他敢*主人,我們就去*他!”

,*…”皮炎結巴起來“你,你…你這不是讓我順了他的心意麼?”

“笨蛋主人!”天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誰説讓你去*他啦?當然是找個鼻涕怪那種貨的魔獸去他啊!”

“啊?”皮炎徹底糊了“我怎麼找這樣的魔獸…”

“哎呀,你怎麼還不開竅啊,皮炎主人!”天真喋喋不休的嚷了起來“你不是神魔法師麼?你不是靈魂女神的繼承者麼?在他腦中強行注入一副以假亂真的*場面不就行了?!虛構,真實的虛構!真實到讓他以為自己真的被鼻涕怪給*了!主人,你懂不懂?”

“這個…”皮炎有些戰戰兢兢的問自家魂寵“能行麼?我,我不知道怎麼虛構…”

“這個給我好了,你只需要施法即可…”天真很惡的笑道“讓那個該死的傢伙好好領教一回被的滋味吧!”皮炎只覺腦中魂寵的笑聲越來越響亮,登時出了一身的冷汗。接着,天真興致的開始營造“細節”了。那男女間的最旎之事,皮炎沒經驗,天真卻是知曉的。很快,滿肚子壞水的兔魂便勾勒出一副某人慘遭*的活生生畫面來。

“這樣不好吧?”皮炎還在猶豫“我們要是做了和那壞蛋一樣的小人行徑,那不是也變成氓壞蛋了麼?”

“皮炎主人,對敵人就是要狠一點嘛!”天真不滿的嘀咕着“那個魏小五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你下手,我們只不過是讓同樣的事情在他身上發生一次罷了!這是他自作自受,你不用還為那種人渣着想吧?”皮炎受着天真的躍躍試之情,心中一嘆。魂寵為救她而陷入永久的沉眠,此次能醒來可謂僥倖之極。既然它好不容易劫後餘生,自己也該讓它開心一下。不就是懲罰一把魏小五麼,自己幹嗎這麼正人君子?她終於説服了自己,點頭道:“好吧,讓我來試試進入那壞蛋的腦中,你負責…虛構…虛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住了口,天真卻是“嘿嘿”笑得更加開心了。

皮炎嘗試着探察外間的神波動,但她能發覺魏小五的位置,卻很難進入他的頭腦。不同於不通神魔法的魔炎貓,魏小五是個擁有夢令異能的詛咒魔法師。在他那特殊的詛咒結界防護之下,皮炎很惱火的發現自己找不到侵入的路徑。彷佛面對着一個**的烏龜殼,皮炎有些無從下手的覺。

那混蛋的異能魔法真是令人討厭!皮炎不服輸的勁頭也上來了…我非得攻破你的防禦不可!她閉上雙眼、集中心神,遙遙悟着遠處那小小的淺灰光體,那是屬於魏小五的靈魂。漸漸的,她似乎觸及到對方的腦中內在,進入了一個白茫茫的世界。

時間慢慢逝,皮炎無聲無息的“攻擊”沒有引起魏小五的注意。此時夜已深,明月高懸,魏小五正坐得遠遠的,仰頭看着夜空。由於琉璃島是個飛島,看起來那輪玉盤般的圓月離地極近,真是又大又亮。魏小五看着那似乎近在咫尺的月亮,臉上不有些痴痴的。

子過得真快啊!魏小五微嘆一聲,已經兩年了!距離那個噩夢般的圓月之夜已經整整兩年了!父母弟妹的慘嚎和族人們血模糊的臉似乎在他眼前不停晃動,提醒着他…在這世上,沒有力量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沒有力量的他,無法保全自己的親人;沒有力量的族人,無法維持他們平靜的生活。

他閉上眼,企圖把那些不愉快的畫面從眼前抹去。他想着那夜之前的寧靜生活,嘴角不自覺帶上一絲笑意。

他是上古夢族的後代,從小住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山村中。自人類一統大陸以來,他們夢族就和靈、矮人、地等異族一起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部族的祖先逃到大陸東部的一處大山裏頭,就此隱姓埋名藏了起來。數千年來,族人靜悄悄的在山中繁衍、生活,恪守祖訓從不外出,過着一成不變的平靜生活。

夢族血脈雖人數稀少,卻擁有着控夢境的神奇能力。在上古時代,夢族成員是極其特殊的神魔法師,能在睡夢中殺敵無痕,是暗殺的高手,人們習慣稱呼他們為…夢術師。在隱居沉寂幾千年以後,夢族昔的魔法輝煌已然不在,但偶有資質出的孩子能重現祖先的夢令之能,魏小五便是其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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