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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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唐家大宅內，處處可見張燈結綵，喜氣十足，唐府上上下下都忙着在張羅大小姐的婚事。

由於婚禮是在女方家舉行，親的花轎只繞行唐家大宅一圈，吉時一到，媒婆便扶着蓋着紅頭巾的新娘子坐上裝飾得美輪美奐的花轎，新郎歐陽歡也身着大紅蟒袍，前繫了一顆紅彩球，英的坐在一匹白駿馬上，走在親隊伍的前頭。

他出的外表引來許多觀禮鄉親的讚賞，在熱鬧的樂隊的引領之下，隊伍緩緩繞行唐家大宅一週後，一對新人便進入廳內拜堂。

唐如風眼眶含淚地看着寶貝女兒和女婿向他行跪拜禮…心中無限欣，女兒終於完成終身大事，他也了卻一樁心事，現在只求歐陽歡能帶給女兒幸福快樂。

儀式結束，新人進入房，賓客們紛紛向唐如風道賀，舉杯痛快暢飲。

新房內。

喜娘和丫鬟向新人説完吉祥後，紛紛退出新房，把房間留給這對新人相處。

歐陽歡緩緩地將她頭上的紅巾取下，角含笑地看着羞澀的新娘。

唐宇晴下意識將頭壓得更低，整顆心好似要衝破口般怦怦直跳。

他在她身旁坐下，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俊逸的臉上帶着笑意，“忙了一天，累壞了吧？”今夜的她，美得令他醉，美目俏鼻、嫣紅小嘴、白皙粉的肌膚，再施以淡淡的胭脂，美得恍若仙女下凡。

她微微搖首，輕啓紅低喃，“我不累。”他輕柔地説:“從今起，咱們就是夫了。”唐宇晴有些不敢相信，她真的嫁給了歐陽歡，成為他的子，原以為這一輩子無法完成的夢想，居然實現了，讓她彷彿置身在夢境中，一切都顯得好不真實。

“你一整天都沒吃東西，肚子應該很餓吧？”歐陽歡輕輕地將她扶起，走到圓桌旁坐下，體貼地為她佈菜，“快吃吧！”唐宇晴輕語，“謝謝。”

“我是你的丈夫，以後不要再説謝字，這太見外了。”他不贊同地説道。

“嗯。”她害羞點頭。

“雖然我們應該喝合巹酒，但你不宜飲酒，咱們就免了吧！”他邊夾菜邊説。

“可是…沒有喝合巹酒，就不能算是夫，能不能讓我喝一口就好？”她曾聽廚房的大嬸説過，新婚之夜一定要和丈夫喝合巹酒，她既然已經嫁給他，就該和他共飲合巹酒。

望着她祈求的臉龐，他不忍拒絕，只好應允，“只能喝一口，多了就不行。”一得到他的許可，她臉上漾出歡喜的笑容。

他將酒杯斟滿酒，與她杯共飲，他一口飲盡，而唐宇晴則是第一次飲酒，不習慣酒的辛辣而嗆咳不已。

歐陽歡趕緊將酒杯放下，大手在她背後輕拍，俊眉微皺地説:“看吧！就説你不適合喝酒，你偏要喝，這不是受罪嗎？”見她嗆得滿臉通紅，他心中滿足不捨。

直到不再嗆咳，唐宇晴才道:“只是嗆下，沒事的。”就算酒再苦再辛辣，她還是要喝，這樣才代表圓滿。

“多吃些菜吧！吃飽了就早點休息，明咱們就得趕回無歡谷，你從未出過遠門，這一路上可得辛苦你，不過你放心，我會盡量不讓你累着的。”他已經向她爹説明他的打算，而她爹雖然不捨，但也只能殷殷代要好好照顧她。

“這麼快？”她有些措手不及，這麼快就要和爹及弟弟分開，她心中頓不捨，原本的喜悦之情被即將到來的離別給取代，眼眸盈滿依依不捨的淚水。

歐陽歡輕捧着她小巧的臉蛋，温柔地安，“別傷心，等師妹的傷好之後，我會再找機會帶你回來和家人團聚，又或者，等咱們回無歡谷安頓好之後，我再邀請你爹和弟弟一同到無歡谷小住，一定不會讓你到寂寞的。”他知道她捨不得和家人分開，但既然她嫁給他，就得和他一同回去。

在未來的子裏，他要好好調理她的身子，讓她的心疾不再那麼容易發作。

“嗯。”她很動他想得那麼周全，愈和他相處，她就不知不覺愈依賴他。

“乖…”他憐惜地摸摸她的頭，她的識大體又讓他心中對她的好增添了幾分。

歐陽歡一邊喝着酒，一邊為唐宇晴夾菜，直到她吃不下為止，他才體貼地為她褪去嫁衣，和衣和她躺在牀上，一起度過這房花燭夜。

清晨，晨霧尚未完全散去，歐陽歡睜開眼，看見大紅喜幛，想起他在昨已經成親。他轉頭看向牀的內側，平時淡然的眼神慢慢變得温柔，他的小子正在他身邊酣睡，小小的臉蛋緊靠着他的肩，雙微張吐氣如蘭，令他忍不住品嚐那兩片軟若花辦的芳。

唐宇晴嚶嚀一聲，並沒有醒來，他忍不住又輕啄了下她的粉才起身穿衣，穿戴整齊後又回到牀邊為子拉好被子，凝視她的睡容一會兒，才轉身離開。一踏出房門，就見唐宇凌站在門外，他微挑俊眉，“難不成你整晚都守在這兒？”昨兒個沒有人來鬧房，想必就是讓他給擋下的吧？平時他那麼愛護姊姊，會這麼做並不讓人意外。

“我睡不着就早早起牀，以往一起牀就來陪姊姊吃早飯，養成習慣了，一時之間也改不了。”長久以來的習慣，他恐怕得花上一段時間才能改掉。

“原來如此。”想不到他們姊弟情深，這樣的手足之情實屬難得。

“姊夫，我聽爹説你們今就要啓程回無歡谷？”唐宇凌面有些凝重。

“是的，我得趕回無歡谷替我師妹療傷，你放心，這一路上我不會讓她累着的。”就算要趕路，途中他也會給子足夠的休息。

“姊姊才剛嫁給你就得馬上離開家，她一定會非常捨不得。”他倆是孿生姊弟，姊姊的心事，他非常明瞭。

“昨晚我已經告訴她，也答應她等師妹的傷好之後，會帶她回來和你們團聚，或是邀你們到無歡谷作客，讓她不至於太孤單。”

“姊夫，我姊姊就給你了，請你好好待她，若是讓我知道你虧待她，我一定饒不了你。”唐宇凌眼眶泛紅地撂下話，只希望姊姊能真正幸福快樂。

“你大可以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待她，不讓她受委屈。”歐陽歡頷首承諾。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泣，他回身一看，只見唐宇晴站在房門前哭泣。

唐宇凌立刻衝上前安她，“姊姊，別哭，你是新嫁娘應該要開開心心地才是。”他舉手拭去她的淚水，自己卻情不自地落下淚來。

唐宇晴撲進弟弟的懷裏，滿懷傷地説:“我好捨不得離開你和爹，怎麼辦？。”雖然嫁雞隨雞是再理所當然不過，可是一想起自己要離家千萬裏，她就難忍悲傷，害怕從此再也見不到爹爹和弟弟了。

“你別擔心，姊夫説會帶你回來，我和爹有空也會去無歡谷看你，我們一定很快會再見面的，別哭了，哭多了對身子不好。”他忙着安撫姊姊的情緒，就怕她太動。

“是啊！我已經承諾你的事就一定會辦到，別哭了。”歐陽歡也上前勸説。

“好，我不哭。”她哽咽地説。

“這才是我的好姊姊。”唐宇凌總算鬆一口氣，將姊姊的手放在歐陽歡的大手裏，再一次慎重地代，“我把姊姊給你了。”歐陽歡和唐宇晴相視一眼，兩人雙手緊握，臉上揚起淡淡的笑容。

拜別父親，唐宇晴坐上歐陽歡特地為她準備的豪華馬車，馬車車廂寬敞，還放了柔軟舒適的軟墊及靠枕，一旁還有小巧的矮櫃，裏頭除了一些小零嘴之外，還放了幾本書冊供她打發時間。直到離家兩、三天之後，她才漸漸平復不捨的心情，此刻的她正掀起簾子，好奇地看着外頭的景，而她的目光最常停留的就是歐陽歡的背影，他偉岸魁梧的身軀騎在雄壯的馬上，常讓她看得入而不自知。

這幾天他對她體貼入微，隨時都在注意着她，剛出發的第一天，她因為不習慣馬車的顛簸而身體不適，他便放慢速度前行，每隔一個時辰就停不來讓她休息…為了讓她更舒服些，他還坐進馬車內將她抱在懷裏，這些貼心的舉動讓她非常動，他對她的好，她點滴在心頭。

而歐陽歡對於這幾天來，唐宇晴忍受着舟車勞頓卻一點也不喊苦，更讓他心疼不捨，她的堅強和毅力讓他佩服。

他也注意到子的眼光似乎一直追隨着他，他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好瞧的，讓她可以直盯着他看，但他也不問，只要她喜歡就隨她去吧！這時，齊飛接到飛鴿傳書，策馬靠近歐陽歡的身邊，“谷主，魯強來的飛鴿傳書。”他將書信到主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