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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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海軍,漁民,商人甚至是同行的海盜,無不恨得牙癢,卻又只敢跟在後面撿一杯羹,敢正面向費科納家的船宣戰的,必然是已經做好了覆滅的準備。如今卻聽見人説是費科納的船沉了,自然無人敢信。

“真的假的?”

“這我能看錯?他家血紅旗上那麼大一隻鷹,那麼大一把刀,誰能看錯?”

“乖乖,敢打他的船,以後還在不在允海上混了……軍艦炸的?”

“不是……不是軍艦,好像是海盜?但是我不認得這是誰的旗……”

“旗上什麼花樣,你告訴我。”陌生的客人忽然開了口。

水手放下望遠鏡欠身看了看海連,才着一口十六島方言回答道:“紅底,白幽魂,幽魂旁有兩隻螳螂。”

“雙刀螳螂號。”海連説,“船主是個綽號叫綠腳蟲的,雙刀玩的不錯,特別喜歡收集人的手指頭,從前跟着費科納股後面**後跟,現在居然出息了。”他向一眾好奇的水手語調平靜地解釋着,心中卻隱隱有些不安的預

在他呆在久夢城的這段時間裏,沙鬼灣這座“海盜樂園”上發生了什麼事嗎?

遠處勝負已分,那些沒有在第一時間葬身於炮彈和海中的敗者會被打撈起來,作為勝利者的玩具供人折磨,最後缺胳膊少腿的掛在哪個荒島上當風鈴——這就是允海上的殘酷法則。貓頭鷹號從頭到尾只是當了一個見證者,見證了曾經的倀鬼如今怎樣虎口拔牙的全部過程。青年垂下眼簾,摩挲着間的刀,不由想到那夜在馬車上,姓方的東州狐狸對他説的那些計劃。

這也是你早就預料到的嗎,方停瀾?

44.

貓頭鷹號如船長所説的在次的黃昏抵達了沙鬼灣,落下的島嶼剪影温柔,彷彿這是旅人們可以駐足安眠的港灣。簡陋的碼頭上停着幾艘漆斑駁的帆船,幾個水手在清理炮膛,看見貓頭鷹號靠岸後吹了聲尖鋭的口哨:“這次有什麼好貨嗎?”船長一邊指揮水手拋錨一邊回道:“有秋葉灘產的煙草,只論盒不單賣。”對方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表示不要了。

男人笑罵了兩句窮鬼,問大副道:“那個海盜呢?我想請他喝一杯。”

“他剛剛就下船啦。”大副指了指碼頭,“要去找他回來?”

“那倒不用了。”黑船船主狠狠了一口煙,秋葉灘的煙絲,辛辣嗆喉,只有他們這些人才喜歡,“過了這個碼頭,他跟咱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啦。”海連早早下船,直接去了沙鬼灣中唯一的酒館——説是酒館都算抬舉,不過是搭了個草棚,圍上了十來張桌椅,若碰到島上暴雨,就搬去深處的巖裏經營,賣的酒多是自家釀的酸麥酒,偶爾也賣從軍艦上搶來的好酒。這裏是海盜們的情報集散地,男人們在桌上灌下幾杯黃湯,不光馬上能稱兄道弟,還能瞭解到浩瀚允海上所有的八卦秘辛。

酒保是海連的老人,他朝他打了聲招呼,不消海連張口就給他滿上了一杯:“我們都已經聽説了,毒蜂沒了?”

“啊。”明明是喝慣了的酸苦體,入了喉,海連卻舌尖卻懷念起了那杯鏡花酒的味道。

早知道當時應該多喝一杯。

“怎麼搞的?我記得你們之前碰上莫亦的軍艦也能溜的啊。”酒保湊近了點。

提及那場艙室內的較量,海連現在都有些惱火,他翻了個白眼:“東州人的船,沒打過。”

“東州人?他們會開個的船!他們的船上寧願多裝兩箱滑溜溜的緞子也不肯安一架炮台,少賺了一枚銅錙就跟要了他們命似的。”旁邊有人嗤笑,“其實你們就是被南邊的軍艦打了眼,沒臉説才扯什麼東州的吧?”

“愛信不信。”海連懶得解釋,他又往嘴裏灌了兩口,肺腑裏騰起一股火辣熱氣,這才覺得有了些腳踩上陸地的實,剛要讓酒保再續上一杯,肩上忽然一沉,他側過頭看去,對方出一口黃牙朝他微笑:“喲呵,這不是小海連嘛?”男人寒暄都還沒説完,海連便馬上把頭轉了回去,這人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了:“見了朋友你就這個態度?”

“我跟廢物是朋友?”海連譏誚。

海連這聲不大不小,恰好能讓一旁喝酒的人全聽見,四周頓時發出了憋笑的聲音,有人還朝男人起鬨:“瞧瞧,人家一年前就説不會跟你上牀,你現在還湊過去找耳光打,黃牙,你這老臉該去塗點船油,沒準年輕上兩歲海連就答應了呢!”憋笑霎時成了鬨笑,黃牙在一片看好戲的目光中漲紅了臉,他膛起伏几番後忽然也跟着笑了:“是,我哪比得上灰沙呀,小夥子多年輕,早早地就沒了命,那當然一輩子都留在了年輕的歲數。”他看着海連霎時緊繃的下頜線條,舌尖愈發着惡意,“海連,你是他手下最得力的人,有你在,毒蜂號怎麼會輸?莫不是前一天夜裏,你相好把你得起不來牀了吧?毒蜂號被人全剿了,你又是怎麼從軍艦上活下來的,是不是也靠你的股,啊?”海連始終一言不發。

男人説話時猥褻熱氣全噴在了海連的頸窩,原本搭在肩上的那隻手也一點點下移,“當兵的活兒跟你相好比哪個更厲害?你跟幾個人搞過了?他們付你錢嗎?”在黃牙的手指要落到自己脊柱最後一節的位置的剎那海連反手攥住了對方的手腕,他一把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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