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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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是哪隻不長眼的蠅蟲死在了拍下。方停瀾一手扇了扇風,一手把先前秦唯玉給他的那張紙條扔到桌上,站起來去拉窗簾:“你對住在這裏的人瞭解多少?”

“這就開始使喚我了?”周不疑咋舌,他拿起紙條只掃了一眼,“秦唯玉剛給你的?他這字得練練了……晨鳴宮,唉,那地方全是跟太學夫子一樣的棺材臉老頭兒,連姑娘們都是一個賽一個的沒趣,還沒出嫁就各個板着小臉,像死了丈夫在守節似的,吃了老子的飴糖都不會給個笑臉,我哪有興趣……啊對了,住在這裏的人我聽説過,這人有一件舊聞。”

“怎麼講?”方停瀾回頭。

“住在這地方的人叫約諾爾,是個空頭爵爺,老古董一個,還有他同樣老古董的婆娘,”周不疑拿起罩在果盤上的紗網,捻了顆餞丟進嘴裏,一邊的腮幫子馬上像倉鼠似的鼓起,他含糊地繼續道,“這爵爺原本是琥珀王的近臣,結果五年前他不知道因為什麼事得罪了國王,被丟去鄉下種地,等到玉米收穫了兩茬後,瘸子因為需要他來編纂詞典,又把他從鄉下叫了回來。他帶着他的幾箱子書籍,跟他老婆還有他倆的獨子,僱了一個馬車伕從小夜船塢出發,馬估計也租不起什麼好馬,本來到久夢城只要三天的工夫硬是晃盪到了五天……”

“你怎麼跟我早上認識的老乞丐一樣囉嗦。”

“——第五天他們被綁架了。”

“……”周不疑笑眯眯的。他含着的那顆餞還不,在嘴裏繼續滾來滾去:“我剛剛説過,這家人掛的是空頭爵位,既沒有地產也沒有年金,窮得估計在鄉下也只能啃他那幾箱子紙皮,贖金是付不起了。付不起,當然就會撕票,第一個死的是馬車伕。”

“爵爺繼續給他在久夢城的老朋友寫信,可惜也不知道他那羣同樣啃紙皮的老先生們有沒有收到信,那幫匪徒就把他的兒子也拖了出去,一個鐘頭後把他兒子血淋淋的貼身衣裳送了回來。”方停瀾懶得催他了,他左耳聽着綁架案,右耳聽着樓下女僕們在嘀咕今天魚市上的小販又拿死魚糊人。

“我覺得好,本來他要花四個人的錢,現在只要買他和他老婆的命就行了。嘖嘖,要是我,我就只買我自己的命。”周不疑搖頭晃腦,“不過合該他命好,大約是那幫匪徒把他兒子拖出去的時候沒關好牢門,他跟他老婆居然就這麼逃了出來。”

“太假了。”方停瀾説。

“大家都覺得太假了,但爵爺一口咬死,誰也沒辦法回到那時候去查證那個牢籠到底上了鎖沒有,”周不疑終於吃完了那個餞,把果核吐了出來,“他和他夫人覺得這是上天仁慈,是看不見摸不着的神明救了他們的命,所以要行一項善舉來回報老天——兒子反正也沒了,他們決定收養路上見到的第一個孤兒做養子,視如己出。”

“久夢城到處都是孤兒。”

“沒錯,他倆收養了一個小女孩兒。”周不疑道,“這姑娘命好,從在紅榴港裏撿垃圾的小髒鬼,搖身一變,現在居然在王女跟前做仕女。可惜緹蘇的王女龍容殿下自從小時候被綁架過一次後便嚇破了膽,很少面,連帶着隨侍在她身邊的女孩們也深居簡出,不然我倒真想見見這隻變了鳳凰的小麻雀。”

“説完了?”方停瀾問。

“説完了。”周不疑回答。

“假。”

“確實假。”

“久夢人這麼好糊?”方停瀾一臉不信。

“如果是阿巴勒的寵臣們出了這樣的事,那些毒蠍琥珀和治安官們早就聞着味道上門了,但一個沒錢又沒權的子爵,他除非説自己繼承了一個拳頭大的鑽石,否則沒人會想去多關心。”周不疑撇嘴,“治安廳和户籍廳去了人,給那個丫頭辦了入户之後,這事就翻篇了。要不是我的一個情婦和王女的一位仕女是手帕,我也不會知道這個舊事。”方停瀾聽他説到這裏,忽然心神一動:“你的女人跟你説過,當時治安廳和户籍廳去的人是誰麼?”

“户籍的不記得了……但是治安廳去的人我知道,這人以前是個只管紅榴港的治安隊長,辦完這事後又立了一樁大功,帶着他那幾十個人居然直搗了盤踞在泥巴區有十年之久的白虎幫的老巢,當場擊斃了有名的盲鷹阿格,還逮住了白虎幫頭領多瓦,直接從隊長升上了治安官。”

“別賣關子了,這人叫什麼名字。”

“法盧科。”29.

法盧科現在正在頭疼。他來回捏着鼻樑,有些無奈地看着眼前的青年:“怎麼突然就失敗了?”

“是你説的,不要跟毒蠍琥珀起衝突,我照做了,”海連嘴邊還叼着一來時順手摺的小樹枝,又無奈又理直氣壯,“但是他們非要找上門,我有什麼辦法。”他還指指自己嘴角,“你看,得罪他們的下場。”

“他們沒要你的命你就該慶幸了,”法盧科嘆氣。他很少嘆氣,嘆氣容易讓治安官該有的冷峻和威嚴出裂隙,但拳場一鬧,沒準他要捕捉的那隻蜘蛛就會因為風聲而棄網而逃,這個損失他擔待不起,乾脆也蟄伏下去,“好吧,把奎勒放一放,整個活也放一放。休息幾天,等適當的時候我會讓人再來找你的。”

“你先把赫拉克那個活兒的錢給我,我急用。”法盧科立即明白過來:“老爵爺那邊缺錢了?”

“我半年沒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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