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高麗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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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副元帥秦義不甘心,想挾新勝之兵威硬攻城池看看。他命士兵大肆伐木,臨時打造雲梯。兩的工夫下來,雲梯造好了上百架。

秦義佈置妥當,一聲令下,命騎兵下馬步行,攜雲梯硬攻城池,他本人親自擂鼓助戰,以壯軍威。

結果,不到半個時辰就不得不下令停止,因為傷亡實在太大,在缺乏強有力的攻城器械時,以簡陋的雲梯硬攻堅固的城池,無疑是不明智的。

就像當年兩萬契丹鐵騎打到京城城下時,只要城內自己不亂,強行攻城就是進攻方的惡夢。當契丹不少身經百戰的鋭鐵騎,被頭一回上戰場的百姓輕易消磨掉,在城下盡了鮮血。

天朝大軍明明佔上風,卻偏偏在堅城之下一籌莫展,委實今人不甘心。

右副元帥南昱靈機一動,想出一個有些陰損的法子。他派人收編了大批高麗壯丁,分發給他們兵器,驅使他們爬雲梯去攻城。只許前進,不許後退,有一隊弓箭手在陣後監督,後退就亂箭殺…

結果打了一個下午,攻城高麗人死了數千,城內倭人死了數百。換起來似乎十分吃虧。不過南昱不心疼,反正不是自己本國人,高麗人多,讓他們去消耗好了。

城內防守的倭人大驚失,聞到了死亡的氣息,絕望的氣氛在城內迅速蔓延開來。這種不拿高麗人當人的做法,雖説無比的殘忍血腥,可是也非常有效,如果天朝軍隊鐵了心這麼打下去的話.他們倭人除了硬着頭皮消耗下去之外,還真沒有別的辦法。

高麗人口也不少,除了這回倭人大舉入侵。整個高麗慘遭蹂躪踐踏。大片人口死於戰亂中之外。年青壯丁仍然有一百多萬人。

只消天朝統帥硬得下心腸,驅使高麗人不斷來攻城消耗,不考慮傷亡。今天死一萬高麗人,拼掉城內一千倭人;明又死一萬高麗人,又消耗掉城內一千倭人…如此下去。用不了多少天,城內倭人非死絕不可。

這種戰法極為殘忍,但也往往十分有效。反正不管高麗人與倭人消耗成怎樣,天朝軍隊都沒有任何損失,立於不敗之地。這是野蠻的遊牧民族攻城時地常用戰法,倭人打仗也經常這麼幹。

然而,天朝畢竟不同於野蠻民族,此等殘忍做法沒有在高麗人中引起反彈,卻在天朝自己軍中引發烈爭執,有叫好的,也有大罵的。

天朝三員領兵大將對此爭許不休。劉破虜堅決反對。説這種做法很沒有人。高麗人雖不是我們同族人,可也是人生父母養的,不是螻蟻,是活生生的人,也有父母兒,怎能忍得下心驅使他們前赴後繼的去送死?何況天朝大軍乃堂堂正正之師,救亡伐罪。師出仁義,那等作為.豈不令屬國民眾寒心,損及天朝威嚴?

南昱也堅持己見,針鋒相對,爭辯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尤其是攻城的時候,死人更是比什麼都快,既然必須強攻倭人的城池。那麼與其死天朝將士,就不如死高麗人。反正這場戰爭原本就是高麗人的。他們為了保衞自己地國家而血,也是理所應當。對高麗人來説,與其亡國之後被倭人屠殺,就不如在天朝軍隊幫助下與倭人拼個你死我活…

兩人各執一詞,誰也説服不了誰。而秦義也拿不定主意,覺得兩人説得似乎都有其道理。這做驅使高麗人攻城的做法,確實有夠冷血,不過南昱説得也有道理,戰場上哪有不死人的,若是能因此攻下城池,全殲城內倭人,那高麗人的死傷也是值得的,可是打的過程又似乎太難看了點,有損天朝的形象…

而爭論中的主角高麗人,則沒審發表任何意見的權利.靜靜地等待爭論地結果。他們既打不過扶桑倭人,又不敢違抗天朝的意志,如同一羣待宰的羔羊,無力主宰自己的命運。假如天朝將領最終決定繼續驅使他們攻城,那麼他們也不會反抗…也不可能反抗的了。

他們攻城.那麼他們也不會反抗一一也不可能反抗得了。

三員大將的爭論沒有結果,最後,一齊寫奏章呈報皇帝,請皇帝裁奪。暫且停止攻城。

半個月之後,欽差大臣火速趕來前線,傳達皇帝旨意,命今全軍將士不得再採用驅使高麗人攻城的血腥戰法,大軍暫且圍困敵城,新式攻城器械不就將用到,屆時再行大舉攻城。

爭論有了結果。三員大將謹遵聖旨,各自指揮所部做好長期圍城的打算。

消息很快傳遍高麗地鄉村市鎮,高麗民眾無不歡呼慶幸,大呼萬歲不絕,聽説欽差傳來的聖旨中有“高麗百姓矣聯子民,聯不忍見其伏屍城下”之語,無數高麗人動得泣涕,一片嗚咽失聲。

高麗戰局至此陷入膠着狀態,倭人不敢出城,天朝騎兵也攻不進去就這麼對峙着。

天朝京城汴梁,皇宮內。

蕭若看着近來自高麗的戰報,靜靜的沉恩。周圍侍候的美人們輕手輕腳.不敢出聲響打擾他。

面對高麗的天朝大軍有力難施的情況,蕭若時至今,還沒有派出援兵送攻城械器去。因為柳長風的救援西域大軍就快回來了,一百門新式大炮“武威大將軍”都在回京的五萬兵馬中,到時候,這批大炮連帶新鑄好地一些大炮,一併調去高麗前線就好。

在蕭若看來,擁有了如此強力的大炮。別地攻城器械都屬多餘了,沒有必要再調派那些苯重的攻城器械去高麗,因為即便有攻城器械,只要城內守軍戰鬥意志堅決,攻城仍然得付出不小的傷亡。

而集中使用大炮攻城的話,幾輪下去,便能將城牆轟出缺口,再堅固的城牆都沒用。在這個時代的攻城戰中,大炮才是王道。

高麗戰局在蕭若掌握之中,他唯一顧慮的,便是假如魔教真是參與倭人當中,只怕事情就不那麼簡單了。

轉眼接近年關,京城裏四處張燈結綵,喜氣洋洋,淮備過大年。

過了年就是中興二年了,天朝國勢蒸蒸上,平民老百姓的子也越來越好,民間一片喜慶之氣。

這一.早朝朝議上,也受喜慶氣氛影響,人人面帶微笑。皇帝心情也不錯,宣佈給朝廷三十多萬官吏發年銀,相當於後世俗稱的年獎.人人有份。

文武百官大喜,一齊叩頭謝恩。

商議完一些國事,正要退朝,這時,吏部尚書張漢則出列,躬身上奏道:“啓奏皇上,微臣還有一事。”

“講。”蕭若道。

張漢則説道:“當年四大王族聯合謀逆作亂,幸奈吾皇英明神武,親統大軍,彈指間削平叛亂,安定社稷…

他兀自絮絮叼叼説個沒完,蕭若聽得不耐煩,一擺手打斷:“張愛卿直接説重點。”隱隱猜到了幾分他的意圖。

“是,皇上。”張漢則又一躬身.不再羅裏羅嗦“叛亂平定後,四大王族都為他們的罪行付出了代價,幾乎舉族不保,這是他們罪有應得,沒人同情。其中卻有一王家族,困及時棄暗投明,事後將功折罪,所受的處罪較輕,那便是宋王趙牧,及其一族。”説到這裏,禮部尚書徐豐卿也站出來,恭聲接口道:“當時皇上罷免了趙氏一門的官職,令其合族閉門思過,待半年期滿之後,再量才授以官職。而今已有一載有餘,皇上是否要重新起用趙家?”蕭若靜靜聽完,心裏頭跟明鏡也似的。其實這裏面主要還是自己原因。都是因為自己寵愛皇后趙氏姐妹,才有人這麼説。

要不然,以前本就沒人敢為四大王族求情,滿朝文武都怕跟四族扯上關係,被人懷疑是他們的同黨。避之惟恐不及。宋王趙牧的情形要好些。可也仍然沒人為他説話。否則半年閉門思過之期早過了,也不會等到今天才開口。

因為近期皇帝寵愛皇后趙氏姐妹,有一段子,甚至三晚中有兩晚在中宮過夜,朝中大臣們無不看在眼裏。

久居官場的人,最擅於察言觀,揣摩上意,很自然會以為皇帝愛屋及烏,既然寵着趙氏姐妹,自然會善待趙家。故而有人站出來為趙家説話。一來免得皇帝自己開口,皇帝想做的先做好,皇帝想説的先説出來。才能獲得皇帝歡心;同時,也送一個老大的人情給趙牧那國丈,後自有回報。

卻不料.蕭若對公事與私事分得極清,二者絕不相干。寵趙氏姐妹是後宮的事,與朝廷不相干,國家大事豈同兒戲!他冷笑一聲,道:“哦?那你們説説看,趙氏一門誰有出的才幹,能居何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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