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國王之劍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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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身後的赫爾和米拉配合驚人地默契,他們那巨大的青銅鋼鐵身軀飛速動着,不停錯換位,撲向那些猝不及防的獵物。赫爾的撕咬比米拉更加兇猛,任何血盔只要落入他的鋼牙中,立刻就被撕成幾截。即使僥倖逃赫爾第一擊的敵人,也會被米拉從側面的撞擊給撞倒在地,而等他試圖站起來的時候,接他的已經是吉文手中黑的劍鋒了。

幾乎是頃刻之間,幾個稍弱的血盔接連倒在了地上,對面仍然站立着的敵人,只剩下一個實力大約相當於七階晶石戰士的血盔。

這是一個如巨人般的混血靈,雖然他的肢體仍然如靈般細緻勻稱,但他的體格和麪孔卻如同另一半血脈那麼惡。他穿着厚重的盔甲,嘴裏念着毫無意義的音節,眼中惡光芒依然閃爍着。

赫爾第一個朝着巨人衝過了過去,但巨人迅速用右手護住了自己的脖頸。赫爾的利牙和酸噴吐雖然粉碎了那厚厚的盔甲,但扔無法拗斷巨人泛着奇特魔光的手臂。而巨人以驚人的蠻力抵住了赫爾的身體,兩個人就這樣糾纏在了一起,滾倒在了地上。

那血盔巨人憑着有着詭異法術保護的身體,空出了左臂,試圖掐住赫爾的脖頸。而這時米拉瘋狂的撲上去了,咬住了他的左手腕。米拉的力量明顯比血盔要弱,所以那血盔巨人還能拼命的搖着左手臂,試圖把她甩開。可米拉死死咬緊牙關沒有鬆口。

情急之下,憤怒的血盔喊叫出一道詭異的咒語,一股硫磺味的橘黃順着他的手臂熊熊燃燒起來,高温炙烤着赫爾和米拉,讓他們的金屬皮膚微微泛紅,將周圍的空氣徹底扭曲,而巨人似乎毫不在乎火焰的影響,他眼中的紅光芒陡然暴增,更加用力想把撲在自己身邊的這兩隻巨獸甩開。就在那僵持之中,一個黑影藉着巨獸的後背,穿過熊熊燃燒的火焰,躍到了血盔的面前。

吉文雙手緊緊握住“命運”從空中落下,眼睛直盯着血盔巨人厚重的頭盔,他知道在那頭盔之下,一定有一頂帶着晶石和銘文的金屬盔深深嵌入這巨人的頭骨。那是血盔們最後的弱點,只要粉碎了這頂頭盔,他們就是一堆沒有靈魂的爛

血盔此刻也發現了吉文,但他自信憑藉着法術保護,這個拿着長劍的小人沒法對他造成任何傷害。所以他瞪着眼睛,機械地看着這黑影徒勞的舉動。

可是事情發展超乎了他的預料,對手並沒有在他那堅實的頭盔以及魔法皮膚前彈開,而是像鬼魅一般,與自己融為一體。

血盔本能察覺到了危險,可他現在被兩隻金屬巨獸纏住,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黑的劍鋒無聲的沒入自己的軀體。

吉文準地控制着自己的意識,經過剛才戰鬥中的練習,他對靈體的收放已經練許多。當他覺到劍鋒進入巨人的頭部輪廓之後,迅速控制長劍的頂端從靈體狀態下離出來。

那一瞬間,巨人身體的保護魔法與“命運”的黑劍鋒摩擦出耀眼的閃光,可命運驚人的破壞力將那附着魔法的皮膚徹底分解消散於無形,冰冷的刀鋒很快接觸到了巨人的顱骨和緊緊鑲嵌在上面的怪異頭盔。鮮血噴聲、骨片的碎裂聲與金屬扭曲破碎的聲音糾結在一起迸發出來。

瞬息之後,吉文從血盔的身體裏衝了出來,長劍劍鋒的頂端還在向下滴着温暖的血。而幾乎是同時,血盔身上的保護魔法與驚人力量也隨之消失,巨人立刻被赫爾與米拉壓倒,踐踏在地上。

隨着附近最後一個血盔的倒下,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料理完巨人。赫爾與米拉一起回過頭,氣吁吁的問道。

“吉文,現在我們去哪裏?”吉文環顧了下四周,原本昏暗的夜空,已經被周圍無數分散的火光所照亮,而那些哭喊聲譽慘叫聲也從四周不斷的傳來,看來血盔們的包圍網越來越小了,死亡也越來越近了。

可阿黛莉婭在哪裏?

吉文焦急地再次搜尋着四周,這時一個明亮的光點,引了他的注意。在那兒正不斷有耀眼的火光照亮天幕,把周圍的建築映得通亮。

悉惡魔的吉文,本能覺到,那些火光一定是那些老對手們得傑作。他趕緊指着那兒,大聲地提醒着同伴們。

“我們去那兒!”就在吉文與血盔們拼死搏鬥的時候,萬獸林的邊緣來了一隊隱秘的身影。水洛帶着阿黛莉婭來到了萬獸林的出口,只要再跨過這片樹林邊緣,她們就能安然離開。

現在,出口的樹林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動靜,似乎那些追兵們本沒有想到在這裏設下攔截的人力。可水洛看着這片寂靜的樹林,心裏卻深深地不安。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片樹林裏一定藏着可怕的危險,經歷了無數次遇險之後,水洛知道自己的直覺從不欺騙自己,能欺騙自己的只有自己的眼睛。

水洛小心地示意阿黛莉婭蹲伏在她的身後,然後讓一名銀月侍衞悄悄地靠近那片樹林。

一步兩步,就當那銀月侍衞剛剛跨入那樹林之後,她似乎突然察覺到了什麼危險,只見猛地轉過身,試圖向後奔逃。

可樹林裏突然伸出幾道壯的觸手,纏住了她的身體和‮腿雙‬,讓她跌倒在地。

遇襲的銀月侍衞拼盡全力,大聲地提醒着水洛“快走,是血盔!”可她那略顯稚的聲音還沒落音,就立刻轉變成一聲淒厲的慘叫,緊接着她被束縛住的身體就再也不動了。

看到眼前的慘狀,水洛拉着阿黛莉婭迅速逃向萬獸林裏,而她們身邊的另一位銀月侍衞自覺的留了下來,試圖盡力拖延一下那些伏擊者的腳步。

阿黛莉婭跟在水洛的後面,機械地奔跑着,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因為剛才的那聲淒厲慘叫直透她的心底。那聲音屬於剛才勸説她離開的那個少女,僅僅片刻之後,她就為了自己的使命已經獻出了她的生命。

阿黛莉婭已經徹底茫了,自己為什麼會這麼重要?

已經有無數人為了自己而死去了,而今後也許會有更多的人為此犧牲生命,可這一切到底究竟是為了什麼?銀月血脈究竟為什麼這麼神秘,值得這麼多人去爭奪它,去犧牲自己的生命。

阿黛莉婭沒有答案。母親早早的離開了她,而父親則從未在他生命裏出現,沒人能給她解釋這一切,她只有自己去找出這謎底來。

水洛帶着阿黛莉婭,返回了已經變得混亂不堪的萬獸林,在小巷裏無目標的穿行。她們一路甩開背後的追兵,避開那些突然冒出來的難民和血盔,試圖找到通往其他出口的道路。

水洛抿着雙,眉頭緊鎖,一直沒有鬆開。她沒法用語言表述自己的心情,但是此刻她的神情已經説明了一切。他們經過的所有道路,都有血盔們的阻截,這裏已經被國王之劍們嚴密的封鎖了。而且以國王之劍的行事風格,那些出口也一定佈置有重兵把守,本無法突破。

就在剛才那些神秘追兵追逐自己和銀月之子的時候,國王之劍們已經悄然佈下一張巨網,讓深陷其中的所有人都沒有機會離開。

該死,為什麼沒有早一點察覺這個陷阱。

水洛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因為她沒能完成親王託付給她的任務。此時此刻,她把銀月之子安全送出這裏的希望已經很渺茫了。

就在水洛和阿黛莉婭抱着最後一線希望,沿着小路狂奔的時候。她們面前的地面突然裂開了,無數熾熱的體從裂口湧出,變成一道熔岩鴻溝攔在了路上。炙熱的温度讓周圍的樹屋和建築都變成了火炬,熊熊燃燒。

不僅是前面,很快兩側與背後都接連出現了同樣的熔岩鴻溝,無數火焰形成了一個牢籠將水洛與阿黛莉婭圍在其中。

水洛知道這種煉獄般的場景不會是血盔的傑作,能做出這一切的,只可能是銀月侍衞的宿敵們。她猛然抬頭,立刻便發現在火牆之後,一個撲扇着巨大雙翼的身影正緩緩升入空中。

是,惡魔!

水洛猛地把阿黛莉婭向後一推,然後全速在心底默唸起咒文。一路上,同伴們都已經一個個地倒下,現在該輪到自己來踐行銀月侍衞們的誓言了。

在那一刻,萬獸林的混亂再度擴大了。

遠遠關注這一切的白朗斯,正聽取着屬下對戰況的彙報。

隨着情報的不斷彙集,白朗斯額頭上的皺紋,稍稍舒展了幾分。從各處返回的接觸報告來看,不僅是惡魔和他們的部下,還有銀月侍衞和他們拼死保護的銀月之子已經被包圍在一塊狹長區域。已投入的血盔們已經有條不紊的在清理包圍網中的一切。

迄今為止,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除了那個最終的目標。

對於白朗斯來説,銀月之子並不可怕,雖然銀月血脈傳人總會在某個地方留下一些子嗣,但是找到收拾並這些毫無反抗能力的孩子對國王之劍只是件簡單的事情。但銀月侍衞們存在打破了這一切,他們用盡一切辦法去掩蓋銀月之子的存在,用生命去捍衞那些血銀月血脈的罪人,讓銀月血脈竟然苟延饞至今。

歷代國王之劍們不止一次地滲透進銀月侍衞們的組織,一次次對他們進行殘酷地打擊,但銀月侍衞們仍舊頑強的生存下來,只有徹底摧毀銀月侍衞們,才能真正斷絕銀月血脈,否則誰也不知道他們是否會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藏着一個留着銀月之血的孩子。

這次白朗斯的劍鋒,顯然不止針對銀月之子那麼簡單。

就在白朗斯陷入沉思的時候,一直守候在一旁的卓恩米親王走上前來,主動請求道:“既然已經確定了惡魔和銀月之子的行蹤,就讓我去清理掉他們吧,現在這混亂已經波及了太多無關的人了。”聽到卓恩米的請求,白朗斯卻輕鬆地擺擺手,他那鋭利的視線重新投到卓恩米的臉上。

“現在還不是動用守護者的時候,畢竟銀月侍衞們背後的那個女人還一直沒有現身。我們再等等,這位銀月之子還沒到命懸一線的時候呢。”聽到這裏,卓恩米趕緊低下頭,盡力掩飾着心中的不安,小聲地回答了一句。

“對不起,我考慮欠周,太心急了。”説完,卓恩米又安靜地返回到一旁,然後焦急地看着眼前的那一片被大火籠罩的街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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