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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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的罪人。

於是本來要血成河的泰山,那出乎意料地風平靜。本來要一展身手的武林人士,全給調到雁門關外,或營救主和派的蕭峯,或刺探敵情軍需。一之間,他們回到了五年前兩國戰的時代。

連城璧和太師府這頭總是有些不佔理的。人們會説,是因太子從蒙兀出逃,才引發的兩國戰亂。好在皇帝陛下並不願趁此大做文章,替太子開——蒙兀人覬覦我邊境已久,早晚要來!

就這般三派又緩和了他們的關係。又像從前那樣貌合神離。

連城璧不敢再來找木耳。當初既然潑出水,就不可能再收回來。

花滿樓沒替連城璧辯白,也沒有什麼可替連城璧辯白的。襲嵩山,五嶽,他做就做了,連花滿樓和陸小鳳也是僥倖地猜度連城璧是為了與木耳切割,沒有任何證據能表明他心底是個什麼想法。

信與不信,愛與不愛,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花滿樓彈指間,房裏牆壁的一塊不起眼的磚頭就凹陷進去,機關彈出的匣子裏,裝着木耳的非魔柔音。

這種事情不能聽陸小鳳的把別人關在這裏一輩子,也不可能把別人關在這裏一輩子。未來如何,還要靠木耳自己抉擇。

木耳抱起琴,謝過花滿樓。

他要去找連城璧。

如今的江湖上所有人都找不到連城璧,甚至連齊太師要見他都難。這是三派言和的一個前提,必須有人背鍋,必須有人入魔,否則怎麼解釋把武林人士都聚集到泰山還想當着天子的面爭鬥的蠢事呢?怎麼上下一心共抗外敵呢?

連城璧就是這個祭品。更何況他本來就是魔教教主。

“曲洋和劉正風的事情你記得?”花滿樓善意地提醒他。

木掌門道:“我不是曲洋,也不是劉正風。”後來他才想起,花滿樓當時這麼説,是提示他可能在兩人的埋骨處遇到連城璧。

就是在這衡山的雁蕩峯上,連城璧第一次跟他説,自己是無垢公子,自己喜歡他。那時候的木耳還很遲鈍,本沒聽出他的意思。

峯頂站着那個人,紅銀相間的俠士服,月牙狀的鎏金面具。

木耳在峯上呆了五個月,終於逮到他來這的一夜。

木耳從來不確定他會來,只是覺他會來,而且會在夜裏來。於是這一百五十天裏他每到晚上就用神行術飛到峯頂,跟打卡似地定點就來。來的時候是天,見他已經要入秋了。

那個人的面具還是那副面具。福州見過,沒認出來;武當山上見過,還是沒認出來。現在不用認也知道是他。

面具底下透出的眼睛裏,有着不可名狀的複雜情。木耳厭倦了表情讀解,讀不懂裏邊是愧疚還是無所謂還是悲嘆生不逢時。

唯一的做法,就是將琴中的影劍拔出,指向那個人。

那個人的嘴角反而多出一抹笑。

是木耳最喜歡的笑,目空一切的自信滿滿的笑。

他的袖中出劍,也是木耳最喜歡的袖中劍。

沒有任何理由,更沒有任何確信,木耳就是喜歡,從頭到腳的喜歡。哪怕那個人真的那般狠心地對他,哪怕那個人從一開始就利用他。就像現在,那個人用袖中劍指着他,不知是想取他的命,還是嚇他一嚇。

“你聽好了,所有我失去的,都要拿回來。”木掌門衝對面喊道。

那個人也衝他回喊:“遲了,你失去的太多,永遠拿不全。”兩人俱不聲響,只有袖中劍和影劍織。兵刃碰撞的聲音響徹在雁蕩峯頭,與那些秋天打算要離去的大雁悲鳴應和着。

誰也不知道這場戰鬥會持續到什麼時候。既然一個非要拿,一個覺得拿不夠,那就用一輩子慢慢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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