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天栬昏沉着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哼!”聽到我閂門的聲音,他似乎有些不屑。我同時還開了燈。門後有個衣帽架,空着,因為我並沒有什麼衣服可掛的,這時候才拿起這件武器,是因為一開始敵情不明,不宜妄動。門外固然看不到屋內。
但反過來是一樣的道理,我相信現在客廳的燈一定是開着的。這個暴在我面前的人此時再也無路可去,被我用結實的衣帽架打倒在地,然後就是保安的事情了,電話依舊開着,李輝聽到我的聲音,沒説什麼,只是道了個歉。
白天天光才亮,院子裏來了一羣人,帶頭的是邵陽。
“苗隊,卧槽兄弟對不住你啊!我這給你負荊請罪來了,你説怎麼着我都行!”邵陽的確滿臉歉意,但我就是困。
“你那個‘荊’在哪兒呢?”我笑道。
沒想到他向後一指,説道:“這是李總的私人保鏢,都在這兒了!”卧槽!有錢人就是氣派。
“我就留倆人就行,能鬥地主就夠了。”我知道一個不留肯定不好,但這麼多人太誇張了,也不現實。
“還有個事兒,您的藥到了。”邵陽趕緊又跟我説道。
“送我師父那兒去吧,什麼廢話都別説,完了回來找我。”我懶得理他,實在是困,但越這個時候越不能睡,電話很快打過來了,是猴子。
“是我,談談吧!”很討厭的語氣,是馬惠文。
可想不談也不行,這個貨帶着槍進來的,保安也不敢攔他,畢竟工作證是真的,大案隊的隊長之一,不是鬧着玩的。
“我就特麼煩你這手,趕緊的吧!”我沏着茶,不耐煩道。
“三百萬,我替你要的,讓你挪窩的不是我!”公子爺就是這個脾氣,一句人話都説不好,不過辦事還是很硬的。
“錢我收了,神損失費。”我指了指身後的卧室,痕跡還在。
“妥了,人呢?”惠文問道。
“這歸二隊吧?我沒面,
給物業了。”我搖搖頭,家門口藏身終究不方便。
“你怎麼打算的?”他喝了口茶,不穿警服還真像個公子模樣。
“破釜沉舟,背水一戰,還能怎麼樣?”他笑了。
“這麼選很傻!”這是馬公子的評價,其實我也這麼想。
“反正我無愧於心就行,再説現在也沒到時機,先看看唄。”
“外面是誰的人?”他問。
“李輝,還記得麼?”
“,你想做柴大官人?”
“我們緣分也就到這兒了,真當我是傻?”
“明白就行,我先走了。”
“跟你説一聲,再有這一回,填進來的就是人命!”
“我姑不知道呢吧?”
“乾媽歲數大了,我不能這麼沒出息。”
“只要是你的事兒,瞞不住!”
“我睡覺了。”這回我才稍稍到輕鬆了一點,但是可惜,今天是平安夜。
一個連信徒也不是的人,要平安夜有什麼用?這一覺睡到下午,醒來時候到孤獨前所未有地襲來,我忽然湧起一股思念之情。以前上學時候讀詩詞,總不理解為什麼古人有那麼多離愁別緒,何以如此
傷。
但在這一刻,我忽然發覺,當思念如約而至的時候,卻不知道這思念落在何處,竟是一種莫可名狀的哀傷。這哀傷無處傾訴,也無可傾訴。
這個時間不該吃正餐,我只好要了一些零食,雖然還有酒但我並不想喝,讓金大廚做了一份粥。只可惜還沒入口,電話就打了進來,對於時間總是在你沒有準備的時候來個突襲的狀況,我現在基本上已經沒什麼不能接受的了。
只是這個電話多少在我看來有些遲了,她可以來的更早些,甚至晚一些也好,最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打進來。
“是我。”電話那邊説道。
“知道,我聽着呢。”來電號碼不認識,去意已決了該是。
“離婚吧,我對…”我掛掉電話,關機。另一部電話在我的手心,攥着,直到攥得發熱。
“猴子,是我。”掛斷,打來,又是新號。
“隊長…”
“最後一句話…你怎麼選?”
“隊伍還在麼?”
“你説呢?”
“我也在!”
“來我這邊一趟吧!”我放下電話,想了想,撥了個號碼。
“説話。”老人的聲音響起來。
“乾媽…”我還是有點控制不好情緒。
“受委屈了?”
“知道瞞不住您,怕給您丟人!”
“想怎麼幹就怎麼幹,怕什麼來的?”這是乾媽常對我們説的口頭禪。我下意識地向外面的天空望去,天昏沉着,也許晚上會有一場雪吧,我想。***世上的聰明人有兩種:堅定的和遊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