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青衣白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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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父親不是個好帝王，為了一個女子容忍了他們十幾年。”龍紫曦悠悠嘆道。

“自古無情是帝王。沒想到父皇還多情，但，他用情用錯了地方。”龍胤玄淡淡道。

“小姑願意看看胤玄的表演嗎？胤玄殺人有藝術的。”龍紫曦嘴笑意，嫣然道:“是嗎？”

“姑姑看看便知。”龍胤玄講完便縱身躍下，輕輕走向丞相府的大門。龍紫曦笑着看着這個少年“你們跟着太子吧。”龍紫曦對着身後趕來的八人講道，聲音微微的冷。龍胤玄將混沌劍幻化到右手，揮動間，丞相府的那扇大門被混沌劍生生劃開。

混沌劍下，那鐵製成的大門似白紙一般，鋒利於斯的劍。龍胤玄今夜就用它來殺人。丞相府內的守門侍衞見鐵門突地被利劍切開，失神錯愕間，瞧見一風3俊美的少年翩然走了進來。

“什麼人？敢闖丞相府？”龍胤玄微微眯起雙眼，清冷道:“殺人的人，闖丞相府又有何不敢。”侍衞忽覺眼前銀光一閃，脖子一涼，覺頸間有什麼東西在緩緩下。伸手一摸。是他自己的血。侍衞想張嘴喊出聲來。

但咽喉已斷，任他百般努力，卻無法喚出聲來。身子緩緩倒下。龍胤玄優雅從侍衞身旁走過，看着燈火通明的丞相府內，沉氣丹田，聲音束成一線“劉喜老兒，殺你的人來了！”＊＊＊劉喜本不叫劉喜。之所以叫劉喜是他自己取的。下且喜女，並且他認為做人就是要留下自己喜歡的。所以劉喜叫做劉喜。劉喜此時正在折騰着一個美貌女子。

這個女子是他兒子劉逸的小妾，今天趁他兒子不在，他終於安奈不住自己的那顆蠢蠢動的心，將這個名義上的兒媳拉到了自己的房內。他相信他兒子就算在的話，也是敢怒不敢言的。誰讓自己是他的老子。

突然，龍胤玄那聲猖狂且清冷的冷喝傳進他的耳中。這聲冷喝驚得劉喜身下那三寸的小傢伙立馬焉下了腦袋。準確的説，龍胤玄這聲冷喝驚動了丞相府內所有的人。

是誰？如此的囂張？忘了有多少年，丞相府內沒出現過這樣的情況了，劉喜匆忙的穿上了衣服。

有人要殺自己？那本丞相倒要看看是何人？有沒有這個本事？丞相府內所有的侍衞全都應聲尋到了府門處。一風俊美少年，白衣仗劍，瞳孔漆黑深邃，眼眸清冷，正自翩翩站定場中。

龍胤玄手執混沌劍，將劍斜橫在在自己面前，臉上沒有絲毫情“今夜本少殺人殺個夠，你，飲血飲個夠。”

“你是何人，為何私闖我丞相府內？”一身銀鎧甲的中年男子問道。顯然他是這羣侍衞的首領。龍胤玄手腕微抖，劍如龍“你們這些小貓小狗還不配與本少言談。

悲哀的你們既然選擇效忠於悲哀的劉家。那麼，本少今天就先終結你們悲哀的生命。”龍胤玄話音剛落，便化為一道殘影躍入場中。

龍胤玄現在不想費時間。這些悲哀的生命不配費他的時間。手起，劍出，血光現。每一次混沌劍的跳躍都伴隨着一條鮮活生命的終結，此時龍胤玄殺人，完全是秒殺。一劍斃命，絕對沒有多出一絲力氣，華麗卻不顯花哨，冰冷卻不失優雅。劍光瀰漫，血橫飛。沒有絢麗的招式，只是簡簡單單的揮動，這一刻，龍胤玄化身為地獄的死神。

古老的傳説，當地獄的空間不夠時，死人便會遊蕩於人間。相反，地獄的鬼魂不足時，殺戮便會降臨人間。龍胤玄此刻就是殺戮的創造者，地獄鬼魂的締造者。一分三十秒。整整九十人。

已經永遠告別雖然有些骯髒齷齪但還是有些值得留戀的世界。一秒殺一人。一座鮮紅的修羅場。一人，一劍，便鍛造了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也許是龍胤玄太強？亦或者終究是這些人太弱？還是因為他們太弱吧。弱到龍胤玄殺他們都只需一秒鐘。這世界終究是強者的世界。

弱者被強者殺死，也許有不甘，有不忿，但強者讓悲哀的你離開了這個世界，何嘗不是種解。龍胤玄就是這麼想的。銀褐的混沌劍上血光閃動，死死血跡慢慢隱沒於劍中。殺人的劍，飲血的劍。

龍紫曦此時帶着龍魂小隊也走了進來。撲面而來的是濃烈的血腥味。那味道還帶點微微濕的温度。這在提醒他們，這場屠殺才結束沒多久。

龍紫曦望着站在這血成河的場地中的少年，一身白衣和白棉鞋依舊那般盛白如雪。龍胤玄回首微笑，那笑容讓龍紫曦有一絲恍惚，似這殺戮不是這一刻如此陽光的少年造成的一般。

但，龍胤玄那手中殺意還未曾隱匿的混沌劍卻在提醒着她，這些人都是龍胤玄殺的。龍魂小隊的八人，看着這個第一次相見的太子，微微有些動容，似乎自己八人也無法在殺了幾十人之後依舊笑得這般陽光燦爛吧？

不得不説，太子他必定是個梟雄般的人物，其實他們都錯了，不是他，龍胤玄今之前就早已是個梟雄般的人物，這一點，只有他的女人清楚。

“姑姑，胤玄這一番表現你可曾滿意？”龍胤玄望着龍紫曦。

“胤玄已經盡力化簡招式和節約時間了。”龍紫曦微微動了下嘴:“胤玄殺人不再是殺人，已經可以稱之為藝術了。”龍紫曦心裏暗道:自己就算殺掉這羣侍衞也需要這麼多時間吧？但，自己實在無法向自己的侄兒那般，殺人也殺的那般賞心悦目。

場中九十人，每人都是脖間有一條細細的紅線。無一例外。龍胤玄微微一笑“若殺這些人還殺得那般繁瑣血腥，那胤玄今不會在帝都。”盯着龍紫曦的俏顏“那麼胤玄現在肯定還呆在謫仙村。”龍紫曦心中一動:是啊，自己侄兒既然回到了帝都，説明他有足夠的實力。他有足夠的實力，殺人才會殺得這般唯美。

“龍胤玄！”

“龍院長！”這時劉喜和劉言也趕到了府門這裏。

劉言看到龍胤玄慌張的叫出聲來，下意識的摸向自己那裏，可惜什麼都沒了，而劉喜則驚訝的望着龍紫曦，他實在很難相信龍紫曦居然出現在了這裏。

龍胤玄聽到劉言的聲音，轉過頭笑意的看着他，這個被自己一劍割掉jj的男人，不知道這幾過的如何？龍胤玄很想知道，那種想搞卻搞不成是怎樣的一種覺。

龍紫曦也望向了劉喜“劉丞相，我們有幾年沒見了？”

“十二年了。”劉喜不知龍紫曦問自己這話是什麼意思，同時他眼神還掃了眼龍胤玄，這就是那個割掉自己兒子命子的少年？龍耀王朝唯一的皇子？剛剛那一聲輕喝想必也是他發出來的吧？

“十二年了。”龍紫曦沉了一會，淡然的看着劉喜“時間真的會讓有些人膽子編的越來越大，十二過去了，你劉喜也敢在我龍氏家族面前耀武揚威了，十二年未見，你劉喜在與我説話時也敢這般三心二意了。

你還記得十二年前與我説話時那副拘謹模樣嗎？相信現在你若能看到你十二年前的樣子，你也不會相信那是你自己。時間這東西，真的會滋長一個人的野心，一個家族的野心。”龍紫曦眼中閃過一道冰冷的殺意。＊＊＊清麗絕美的玉人，清冷的聲音。劉喜聞言身子一震，他明白龍紫曦話語中的意思。龍紫曦是在説自己劉氏這幾年太過於飛揚跋扈了。

這十二年來，自自己的女兒當上了皇后，劉氏一族在龍耀王朝的權勢一天比一天強盛。到如今，隱隱有了將龍氏取而代之的趨勢。自己似乎也對龍耀王朝國主這一稱呼有了一絲慾念。

自己的家族這些年是不是有些過了？自己是不是有些過了？劉喜突然心中想道了一個人，一顆心稍稍的安定了下來。

“人都是會變的，龍院長敢説自己這十二年沒變？沒有人會一直屈於平庸，沒有一個家族會一直甘於平凡。”龍紫曦清冷的眸子看着劉喜“你真的變了，是什麼讓你如此有自信？我很好奇。”

“好了龍院長。雖然龍耀王朝是你們龍氏一族的，但今天無緣無故殺了我丞相府如此多的侍衞，你身邊的這個太子更是割掉了我兒子的命子，我女兒雲那天碰到太子之後便無故消失。你們龍氏總得給我一個説法，一個待。”劉喜那張消瘦的臉看起來有點黑。龍紫曦啞然一笑，在劉喜錯愕的眼神中悠悠道:“待？單單你女兒香妃在十二年前謀害香妃和太子這一條，就足夠我龍氏滅掉你劉氏一族。”劉喜眼神一滯。詩詩謀害香妃？自己怎麼沒聽她和自己提起？難怪十二年前香妃與太子會消失。

但既然自己的女兒做了，自己身為父親，一定幫他扛下來，其實在這一點上可以看出，劉喜是個合格的父親，但從他玩自己兒媳那點，他又是個卑劣的父親。人的複雜在劉喜身上無疑。

“那龍院長今來此就是為了滅我劉氏一族？也對，不然龍天那老兒不會連你也驚動了，哈哈…”突地劉喜笑了起來。

“滅我一族？真以為我劉氏一族還是十二前那個樣子嗎？”龍胤玄像個看白痴一樣看着劉喜，靜靜等待他接下來的舉動。他知道劉喜肯定有下一步動作。龍紫曦同樣在等待劉喜的下一步舉措。

“父親，勞煩你老人家了！”劉喜突地對身後的虛空輕輕開口道。劉喜話音剛落，他的身後突自出現一位老者，青衣白髮，渾身瀰漫着一股豪邁、渾厚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