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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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為何不歷劫結束即返回天界?反而在軀殼上踟躕,害陛下以為殿下出了什麼意外。”潤玉道:“是我一時黃粱夢醒,神恍惚,待見到父帝,我自去向他賠罪。”二人身化
光,往天門飛去。還未到天門,一道紅光忽然清嘯着
面飛來,變做人形撞入潤玉懷中。
鳳翎印記的痛楚忽然停止。潤玉理過他髮際,鳳凰就在他懷中抬頭笑了起來:“兄長,你怎麼才回來。”他被提早捉了回去,沒有經歷過生離死別,此時正笑得開心。所有的蘭因絮果,愛恨不清都消散在了此時鳳凰眷戀的眼光中。
二、庭漁歌
庭湖上,煙波浩渺,漁火在遠處綴連成一片,上下浮動。
黑衣的人影臨風而立,站在湖畔,在月之下凝望着湖水。天帝走上前來時,險些沒有看到他,也不太相信是他。直到他走上前去確認了那人的身份,才開口嘲道:“你得到錦覓尚嫌不足,還打算毀了本座生母的墓
?”魔尊抬起一隻眼皮看了他一眼,又似嫌看他一秒也
費時間,草草耷下。
天帝道:“經歷殺母之仇,奪之恨的明明是本座,為何你卻成
在這如喪考妣?”天帝的眼線雖不能遍佈六界,在人間和天界卻實在不少。看守
庭湖的天將告訴他,魔尊已是第三次來湖邊長久地靜立眺望,不像是要毀墓,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魔尊不鹹不淡道:“這裏不是殺你的地方,你若執意尋釁,我們換個地方死鬥。”天帝冷冷道:“我只想知道你到底在打什麼算盤。”魔尊道:“思念故人。”天帝饒有興味道:“你能有什麼故人值得思念?”魔尊手掌緊按側赤霄劍,指節微微發抖,半晌才冷冷道:“天帝有親人葬身於此,本座亦有親人籍此憑弔。”天帝前進一步,
問道:“本座倒未曾聽聞,魔尊有親朋葬身於此。”魔尊道:“死無全屍,無身可葬,只是成靈於此處。”天帝微微挑眉:“成靈……?”他待要再問,魔尊卻已扭過頭,背身離開,不
再答。
潤玉不追上去,只是在他身後道:“你當人界是何處,説來便來,説走便走?”魔尊慢慢站住,背影在黑夜中摸糊不清:“我不會再來。你也不必我,我不在他面前與你生死相搏。”他説完此話,身形化作黑霧消失不見。
自此之後,魔尊果然再未來過庭湖畔。
什麼東西不用誕生,卻用成靈?是山,野怪,還是……
*潤玉還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就被人匆匆醒。他睜開一隻龍眼,便看到旭鳳正地站在避水珠中,見他不願起身,又伸手拽了拽他的龍爪。
潤玉猛地睜開眼,應龍之身輕易透過避水珠的防護,對着裏面的人一口咬下去。旭鳳捷得閃身避開,急促上浮,卻也不免沾了一身水。
星辰之海水面濤聲大作,二人同時浮出水面,潤玉身上沒掛上一絲水珠,旭鳳卻已經全身濕透,狼狽不堪。他現出鳳凰真身來,在空中像落水烏鴉一般甩了甩首尾,又變回人形落地。
潤玉早已坐在石桌前,雙目半睜不睜:“你才從忘川回來,不去與父帝母神請安,就變着法子折騰我?”旭鳳在他面前落座:“聽聞兄長已經在星辰之海中躲懶沉眠數年,司星布夜之事全數給手下,旭鳳還以為兄長身體抱恙,這才出此下策。”潤玉終於睜開了雙目:“下次若再白
裏無事擾人清夢,便不止是變成落湯雞這樣簡單了。”他口中説的威脅的話,嘴角卻微微彎着。
旭鳳見他沒有真的生氣,也笑道:“並非無事叨擾兄長,只是父帝有要事相商,整個天界遍尋你不到,只好託我來做這個惡人。”旭鳳年紀不大又足夠懂點事的時候,曾十分委屈地問他為何總是躲着自己走。
潤玉口中説沒有的事,心中卻暗想,不是你自己説的來世不想再看見我了麼?
他心裏這樣想,每每被鳳凰追着黏在身上,卻也漸漸鬆動,不再嚴格遵守旭鳳前世的要求,不再完全地冷漠以對。
旭鳳自潤玉院中離開,便去了月下老人那裏。
“叔父,你這紅線怕是假貨,本打不了結,如何牽人姻緣?”月老聽他質疑自己業務水平,即刻便一指點他腦門:“我這紅線只管人間姻緣,牽凡人一牽一個準,牽神仙卻是難過登天,你去拿它亂點甚鴛鴦譜了?”旭鳳一歪腦袋躲過去:“沒有。”月老握着手中一把紅線,長吁短嘆:“這紅線牽人情緣,只因凡人身負因果,一拴便中。天界仙人已半隻腳踏出輪迴,因果極淡,硬要牽也不是不可,只是難過登天。”旭鳳皺眉道:“我明明記得曾系成過,雖説只有片刻,那結又自鬆開了……”月老瞪大了眼睛,左右歪頭打量:“你何時給仙人系成過?給誰系的?”旭鳳茫然思索片刻,搖頭道:“記不得了,但確有此事。”月老枴杖在地上一頓,搖頭嘆息:“結得時間越長,情緣越深。一刻紅線,便只得一點
水情緣,不得長相廝守,不如相忘於江湖。嘖嘖,這情節聞者傷心見者落淚,實乃話本的好素材,我這便去把它寫下來。”月下仙人搖着狐狸尾巴,興沖沖回屋去尋筆,要把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