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狠狠地咬住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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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蒙衝開口,都邁笑嘻嘻地揮了揮手道:“好啦老弟,別看了,先在這裏和過去道個別吧!”蒙衝一驚,不知都邁什麼意思,抬頭看去。
卻見幾個士兵從最後一輛卡車上卸下一大堆東西拖了過來。蒙衝定睛一看,花花綠綠一大堆,正是自己和十幾個弟兄的衣服。今天早上起牀就被當兵的沒收了。
本就沒讓他們穿,連貼身的褲衩背心也都扒了下來,現在全都被拉到了這裏,還有他們十幾個人的隨身物品,都是一進軍營就被沒收的。
只見都邁瀟灑地揮揮手,兩個當兵的把那堆衣物拖到近前,堆在空場的中間,灑上汽油,忽地點着了火。
一股焦糊的味道沖天而起,蒙衝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明白,自己真的要和過去告別了,這回算是徹底栽了,誰知耳邊突然響起都邁的聲音:“喂,老弟,這是什麼?”蒙衝睜眼一看,卻見都邁放開攬在懷裏的蔓楓。一個士兵手中拎着一個彩塗裝的揹包,正湊到都邁的耳邊一邊悄聲低語一邊把揹包遞給他。
都邁鼻子裏哼了一聲,伸手接過揹包,重重地扔在地上,朝那士兵努努嘴。士兵蹲下身子,拉開揹包的拉鎖,從裏面拉出兩捆捆紮的整整齊齊的東西。
蒙衝見了那兩捆東西,嘴不由自主地一哆嗦,眼中
出緊張的神
。都邁
本沒有在意蒙衝的表情變化,自顧自地從士兵手中接過其中的一捆。
打開一看,發現是一足有五六米長的
麻繩和一個半人多高的麻袋,裏面還卷着手銬、眼罩、
口球等全套拘束工具。
甚至還有一副專門用來拘束女人下身的貞帶,橫七豎八的
硬皮帶中間赫然豎立着一
足有嬰兒手臂
細、比成人手掌還長、形狀醜陋的黑乎乎的塑膠
。
士兵在都邁的示意下打開另一捆東西,同樣也是一麻繩、一條麻袋和一堆讓人看的心驚
跳的零零碎碎。
都邁看到這些東西冷冷一笑,站起身來似乎漫不經心地調侃蒙衝道:“老弟好興致,逃命都忘不了帶這些東西啊?”蒙衝一時語,下意識地瞟了站在不遠處的阿堅一眼,結結巴巴道:“我不知道…沒…不是我…”
“呵呵,不是你?那這個呢?”都邁説着。
扔掉手中的麻繩,變戲法一樣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東西,舉到了蒙衝的面前。蒙衝一見都邁手裏的東西,頓時大驚失:“不…我不知道…”
“不知道?老弟説笑了。這是你藏在貼身的內衣裏面的,和保命的金條藏在一起。你説你不知道是什麼。你把老哥我當傻子了是不是?”都邁説着指了指站在身旁的士兵手中的一條髒兮兮的花短褲,又從他手中接過幾金條在蒙衝的眼前晃了晃。
“這個…不…將…將軍饒命…”蒙衝話都連不成句了,臉白的像張紙。站在一邊的蔓楓正看着都邁扔到地上的那些麻繩、麻袋和拘束工具渾身血往上湧。她可以想象,這些東西不用説都是用來對付自己的。
如果不是一過界河都邁的人就控制了局面,自己現在就會被這些醜陋東西捆綁成一團死,境況不知會有多麼悽慘,此時聽到都邁和蒙衝的對話,特別是聽到蒙衝慌慌張張的聲音,她好奇地抬頭看去。
只見都邁手中拿着一個墨綠的小塑料管,大約有小拇指大小。那管子做的非常
緻,像是女人用的口紅的樣子,但兩頭密封,管身上還貼着標籤。
都邁用力打開了管子一頭的小蓋,從裏面倒出一個小小的玻璃瓶,瓶子裏裝了半管淡黃的粉狀晶體。都邁用兩
手指捏着那小小的玻璃瓶盯着蒙衝的眼睛問道:“老弟,這是你的東西沒錯吧,可以告訴我這是做什麼用的嗎?”蒙衝嘴
哆哆嗦嗦了半天才
吐吐地説:“這是…這是…毒藥…自裁…自裁…用的…毒藥…”
“自裁?哈,你真把老子當傻子了啊!幸虧我這裏有懂行的。實話告訴你,我的部下有高山苗人,他們認識這東西,它叫銷魂散,是用高純度海洛英加蛇毒、蠍毒、蟾毒、蜂毒和蛛毒五種致毒生物毒素用千年蠱術製成的神經制劑。人吃下去一時三刻就會記憶全失。乍看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就是特別的順從。
而且不知不覺就變得木吶、嗜睡。十天半月後會突然高燒,然後昏睡三天,燒退醒過來後整個人就變得渾渾噩噩,喪失正常人的思維能力,雖然看起來還是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但除了吃飯睡覺,別的一概都不會了。
唯獨對男女那事的想頭會比常人厲害幾倍。據説這東西是苗人蠱術和最新制毒技術的結晶,無論是誰用了它都會立刻變成對別人絕對服從的行屍走,卻還要受那無邊慾火的煎熬,一會兒不幹那事兒就會難受的生不如死。
人家自裁都給自己準備氰化鉀,只求速死,不知為什麼蒙衝老弟會給自己留着這自找罪受還有口難言的銷魂散呢?”看到蒙衝一副五雷轟頂、啞口無言的窘態,都邁嘿嘿冷笑道:“他們把這東西説的這麼神,老哥我還真有點不相信,既然老弟你説這東西是給自己準備的,那我成全你。你是不是願意當着我們大夥的面試一試呢?”都邁越説臉越難看。蔓楓卻是越聽渾身越冷,聽到最後心裏不
打起了冷戰。她明白,這個東西就是龍坤給自己準備的。
一旦他們把自己轉手,他們就會用這銷魂散把自己變成純粹供男人發慾的行屍走
,以確保不會
他們的秘密,想到這裏,她臉
變得煞白,渾身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慄不止,輕輕地靠在了都邁的肩頭。
站在對面的蒙衝渾身戰慄不止,此時撲通一聲跪在了都邁和蔓楓的面前,以頭觸地,聲嘶力竭地哀嚎:“將軍饒命…夫人饒命…蒙衝不敢…這是我大哥留下的…蒙衝真的不知情啊…將軍你就把蒙衝槍斃了吧!”都邁輕輕攬住蔓楓仍顫慄不止的香肩,低頭輕描淡寫地説道:“你來發落吧,夫人。乾脆就讓他嚐嚐這銷魂散…或者千刀萬剮…要不然這羣人渣乾脆一個不留全乾掉?”蔓楓恨恨地咬着嘴,看着不遠處黑
的
口近前那拉着套吃力地默默轉圈的騾子,沉
半晌,嘴
輕輕一動:“讓他們去死?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我要讓他們也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不過我可沒有他們那麼沒人,再説,你不是還需要人手開石頭嗎?而且留着他們我也還有用處。我看…就按你剛才説的辦吧…”趴在地上的蒙衝聽到了蔓楓的話,如蒙大赦般抬頭快速地在都邁的臉上掃了一眼,眼睛的餘光偷偷地在蔓楓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忙不迭地連連磕頭道:“謝謝夫人…謝謝將軍…蒙衝和弟兄們全憑將軍和夫人發落。”説着下意識地瞟了眼黑
的坑口。
蒙衝這看似馴順服的告饒不知為什麼讓蔓楓心頭一緊,臉騰地紅到了脖子。可沒等她發作,卻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女人的嘶叫,一個白花花的
體嘩啦啦地響着拖泥帶水地衝到了她的跟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她的腳下。
蔓楓心頭一驚,低頭一看,心臟頓時砰砰地猛跳不停:赤條條跪在她腳下的竟然是弘太太。她和那羣人渣一樣也是一絲不掛,四肢都掛着沉重的鐐銬。唯一不同的是,她的手上和腳上都沒有掛沉重的鐵球。
弘太太跪在蔓楓的腳下,頭碰在地上砰砰作響,兩隻白花花的大子在
前大幅度地搖晃,一邊磕頭一邊可憐兮兮地哭訴:“夫人…夫人饒命啊…弘奴該死…夫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夫人您高抬貴手!
他們剛才那些喪天良的東西也有弘奴一份啊…看在弘奴…弘奴也是受難之人的份上…看在阿弘的份上…您就饒了弘奴吧…”蔓楓腦海裏飛快地閃過了那一對給她帶來終生恥辱的小兒女的模樣,她咬住嘴,長長地
了口
氣,好不容易才強迫自己鎮靜了下來。
她定定地看着弘太太磕頭如搗蒜的樣子冷冷地説:“就這麼幾天時間你就把從前的事情都忘的一乾二淨了?你忘記了我可沒忘記。你是警察的老婆沒錯,你也是受難者也沒錯,他們剛才那些混賬東西確實也給你預備了一份。
但這都不是你助紂為的理由!你身不由己沒人怪罪你,但想想你當初緊趕慢趕給這羣人渣
痣、不惜把難友踩在腳下的醜惡嘴臉我就噁心!”弘太太撅着光溜溜髒兮兮的
股趴在地上,不停地砰砰磕着頭,聲嘶力竭地哭求:“弘奴知罪…
弘奴真的知罪了…夫人您大人大量、高抬貴手…讓弘奴做什麼都行…要不就把弘奴槍斃了吧…不要把弘奴和這羣畜生放在一起…弘奴害怕啊!”弘太太的哭叫讓蔓楓心頭像被針扎一樣陣陣刺痛,她忍住馬上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大聲呵斥道:“住口,不許再提那兩個骯髒的字眼!”弘太太一楞,半天才反應過來。她抬起哭得紅腫的淚眼眼巴巴地看着蔓楓:“夫人,阿嬌不敢了…阿嬌真的再也不敢了…夫人饒命啊!嗚…”蔓楓心中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刺痛,她狠狠地咬住牙,盯着弘太太那張充滿恐懼和絕望的臉看了半天,暗暗地嘆了口氣,小聲對站在身後阿珺説:“去給她找件衣服穿上,手上的鐐子也去了吧。
就不要讓她和那羣人渣一起下幹那些牲口乾的活了,讓她在上面給他們打雜做飯吧,也給她一點教訓。”阿珺答應一聲,向帶隊押送的軍官要來鑰匙,摘掉了弘太太手上的鐐銬,有人把逃出水
時穿過的那件肥大的睡袍拿來給她重新套上。弘太太一邊套衣服一邊還在不停地給朝楓鞠躬,嘴裏唸叨不停:“謝謝夫人…謝謝夫人…”***清晨,東方剛剛有些泛白,太陽還在山後沒有升起。b北山區崇山峻嶺的崎嶇山路上,一輛顯然也是半個世紀前美軍剩餘物資的破舊的中吉普沉重地
息着小心翼翼地向前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