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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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章關於原初的事情,齊箐從頭到尾都一清二楚,卻從沒想過再去與原初相認。

她以前是愛過原初,然而當她一個人懷着孕瞞着人在單位忐忑不安的等待時,在鄉下的簡陋小屋子裏掙扎着生產時,那份愛就已經被消磨乾淨了,原初帶給她的只有,不堪回首的過去以及傷痛。

是,原初是冤枉的,也從牢裏放了出來,但這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她已經嫁給了陸維,成為生活優渥、人人稱羨的陸太太,誰人聽到陸維與她在貧微之時相識相愛的經歷,不羨慕誇讚幾聲?

她不需要,有原初存在的不堪過去。

在陸修十一歲那年,無意間得知自己是陸維和齊箐收養的之後,心裏十分苦悶,具體表現為上課注意力不集中、逃課和一些混混玩,以及打架鬥毆等等。

齊箐原本是想把這件事一輩子瞞住,但這樣過了幾年,眼見着陸修做的事情越來越過分,只好跟陸修説了掏心窩子的實話,希望他能理解自己這個親生母親。

陸修剛開始的時候變得叛逆,確實是因為內心苦悶,然而現在幾年過去,他早在逃課打架、狐朋狗友們的前呼後擁中得到了樂趣,覺得那樣生活比讀書有意思的多,又怎麼會輕易做出改變?

齊箐因為對陸修心懷內疚,明明是親生的兒子,小時候卻丟在孤兒院沒怎麼管過,現在生活好了,也只能以養子的身份待在自己身邊。再加上她已經不能生育,所以陸修但凡對她有物質上的要求,她都一定會答應,溺愛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就連陸維好幾次起意要管教一下陸修,她每次都會眼淚婆娑的攔着,陸維偏偏又吃她這套,所以“管教”這種事,基本上都是不了了之。

陸修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後,也曾私底下偷偷去看過、打聽過原初。

因為害怕失去現在陸維帶給他的優越生活條件,他雖然偷偷去打聽原初,卻並沒有打算和原初相認的意思。他只是好奇,基於一個人對自己身世來處的好奇,也有一些隱約對親生爸爸的期待

結果令他非常失望。

那個男人老態、卑微,而且沒有半點血。他連自己的房子和財產都守不住,任由那水蛭般的一家人血,自己活得摳摳梭梭,不光會撿別人丟棄的煙頭,有時還會在餐館撿別人的剩飯剩菜。

把自己活得像個乞丐。

街坊鄰居也有人看不過去,偶爾好心提醒他兩句,他卻每每報以一個苦笑,道:“誰讓我是做大哥的呢?”這句話一出,就代表着當事人完全沒有改變現狀的意願,還有誰會再去三番四次提醒?

在陸修看來,原初腦袋完全不清楚,真是神經有問題。

比起事業有成、處處受人尊敬的陸維,原初簡直就是堆完全上不了枱面的垃圾。

由此,陸修再也沒去見過原初,內心懷着隱秘的羞慚與苦惱,開始惡意的喊陸維“老頭”,以發心中那股不能為人所知的怨忿。

陸修若是個明白道理的人,這件事之後就會對陸維加倍恭敬、並且改歸正,畢竟他的吃穿用行都來自陸維,以後的前程也要仰仗這個繼父;然而他打小就被齊箐寵慣了,養得無法無天的子,再加上自覺他媽把陸維吃得死死的,卻是越發的飛揚跋扈起來。

直到今天他走投無路,身上還揹着兩百多萬的債務,才想到了原初這個親生父親。

他有錢的時候,手頭散漫,自然是看不上原初手上那套價值三、四百萬的房產,更犯不上為了這套房就去認個爸爸,把自己的身世揭出來。

但他現在等錢救命,哪裏還顧得這許多?

陸修拖着拉桿箱,走到蹲在電線杆下煙的原初面前,深深了口氣,又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才開口道:“我媽是齊箐。”原初有二十多年沒聽過這個名字,乍然入耳,當下錯愕抬頭,扔掉了手中的煙股,然後慢慢站起身,望向站在自己對面的這名青年。

青年二十出頭的模樣,五官長得和齊箐有五、六分相似,只是眉眼間並沒有齊箐那股温婉,而是透出驕縱之氣。

原初手,有些手足無措的覺,半天后才訥訥的開口:“你媽她……還好嗎?”作為這輩子唯一的一次戀愛經歷,原初當然是記得齊箐的,也記得在自己入獄的時候,她剛懷孕不久。

他對不起這個女人,但他十幾年來身不由己,也是實在沒有辦法。

他能為齊箐做的,只能是絕口不提對方,以免她被自己這個罪犯拖累名聲。

而十幾年後他走出監獄,聽説齊箐十幾年前從單位離職,也沒有想過找齊箐再續前緣。這麼多年了,最艱難的子已經過去,想必她已經為人母,他又何必再去打攪現在對方平靜安穩的生活呢?

他更加從來沒有想過,齊箐居然沒有選擇在月份還小的時候打胎,而是揹着人偷偷生下了他的孩子。

因為回單位辦理內退的時候,他本沒有從同事領導那裏聽説齊箐懷孕生子的事情。而那個年代如果有這種事發生,一定會鬧得沸沸揚揚,不會沒人知道。

陸修朝原初點了點頭,道:“我媽已經去世。”原初聽見陸修的話,臉皮動了幾下,一股悲慟湧上心頭,眼中泛起淚霧,最終卻仍然只是訥訥的道:“她年紀還不算大,怎麼能、怎麼能這麼早……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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