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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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你知道大叔他…"她搔了搔額頭,仔細推敲字句。"呃,有個叫莎莎的女了…"哎呀!懊怎麼説才好?
雷淨挑高柳眉,美眸滲出一抹興味。"是有這個女人,怎麼啦?"
"她…淨,你跟大叔講一下好不好?他愛怎麼玩是他的事,但可不可以別把人帶到公司來,每天耶!每天那個女人就在我面前走過來。晃過去,嚴重影響我的工作情緒,想到我就一肚子鳥氣。"她忿忿不平地叨唸着。
"這樣啊!"雷淨故意瞠大雙眼,一副驚訝的模樣。"你就明白的跟她説嘛!"
"喂,那可是大叔的"客人'吶!"田月霓不屑地撇撇嘴。"你要清楚,大叔是我的上司,我是他的下屬,哪有下屬趕走上司客人的道理?我可不想丟掉飯碗!"她振振有辭地説道。
"有這麼嚴重嗎?"甜甜一定沒發現,提到大哥時,她的神都回來了。"我想大哥不是那麼公私不分的人吧?"雖然他以前也曾做過這種事,不過已經好一陣子沒這麼荒唐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又"舊疾復發"了呢?
"誰曉得他們都關在辦公室裏幹麼?"她渾然沒發覺自己的語氣像吃醋的子。"你去跟他説説好不好?"
"這又不關我的事,要説你自己去説。"雷淨聳聳肩,事不關己地推諉。
"他是你大哥。"田月霓攢起眉,以言辭控訴。
"嗯,而他是你上司。"也許還不止於此。
"不會吧,這麼點小忙也不幫?"田月霓拍了下桌面,杯裏的飲料微微震動。
"莎莎礙的又不是我的眼,當然不關我的事。"雷淨快速喝光飲料,帥氣地拎起桌上的帳單。"你要是不想每天看到囂張的母孔雀在眼前亂晃,我建議你不妨直接向我大哥、你上司反應,相信他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回覆。"如果她猜得沒錯,老大跟甜甜之間一定"有問題",不然不會一個又開始"尋花問柳",而另一個卻哀聲嘆氣得像快掛了似的;她很期待,期待兩人鋒後的新局面,相信結果應該會令人滿意。
"你不會那麼沒道義吧?"田月霓喝了一大口飲料,還剩半杯可惜的…她快步追上雷淨,不死心地企圖改變雷淨的決定。
雷淨連話都懶得答,眯起眼睨了她一眼,成功地讓田月霓打消念頭。
説…説就説嘛!who怕who!
***"田秘書,在忙啊?辛苦喔!"莎莎由雷颯辦公室裏走了出來,看到埋頭整理公文的田月霓,一
黑亮的長髮,風情萬種地問道。
"哪有你辛苦,每天來公司報到又不支薪,虧本喔!"田月霓連頭都不屑抬起來,她冷冷地丟給莎莎一句嘲諷意味十足的話。
罷開始她還可以客客氣氣地面對莎莎,但這女人越來越囂張,對她説的話也越來越挑釁;她不曉得自己到底哪裏惹到她了,不過她可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女人,既然莎莎有心為難她,那麼自己當然也要給她點"顏"瞧瞧!
"這不算什麼啦,等我當上雷夫人,不就全數回本了嗎?"莎莎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她故作鎮定地"嗆明"自己的意圖。
"那我就先恭喜你了。"田月霓總算抬起頭來看她,不過是極為不齒的表情。
"不過要想成為雷夫人,請先注意一下你的儀容,我想雷經理不會願意帶着這樣的你出門,那會讓人笑話的。"
"你是什麼意思?"莎莎仔細地檢查身上的服裝,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的儀容完美得很,需要你提醒嗎?"她嗓音尖鋭地問,一手不客氣地拍在田月霓的桌上。
"咳,容我提醒你,你的口河詡暈出線了呢!"像只偷吃的花臉貓!啐!
莎莎頓了頓,由皮包裏拿出隨身攜帶的粉餅,照着裏面的鏡子,以尾指抹去暈開的口紅,並不懷好意地笑了。"還不是颯害的,要不是他那麼熱情,我的妝又怎麼會花呢?"她故意説得曖昧不清。
一股莫名的酸氣由背脊直竄而上,田月霓聞言氣惱地持起秀眉。"這裏是辦公室,不是情調的場所!"
"説你是小女孩就是小女孩。"莎莎嗤笑一聲,抬起下巴以鼻孔對着她。"男人吶,一猴急起來可是不管任何地方都要,你…當然是不懂的啦!"她彎起手腕貼在邊,嘲笑田月霓是顆不經人事的澀蘋果。
田月霓氣再
氣,努力壓下心頭竄起的怒意。"是呀,我是不懂,不過不懂總好過有人自動倒貼、甩都甩不掉來得好呢!"莎莎凝住笑,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給我小心一點,等我當上雷夫人…
"等你'真的'當上了再説!"田月霓不屑地截斷她的話。"慢走,不送!"莎莎兇惡地盯着她好一會兒,一扭身,扭擺
地踩着高跟鞋離去。
田月霓受不了地瞪着她以裝模作樣的姿態離去後,她小手一撐,由位置上站了起來,殺氣騰騰地往雷經理辦公室走去…
***送走了黏人的雷颯,開始後悔那天晚上主動邀莎莎共進晚餐。
女人果然都是寵不得的,尤其是別有居心的女人;以前他鮮少主動邀約,所以這次莎莎才會以為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是特別的,現在她倒像甩不掉的橡皮糖一樣黏着不放,幾乎每天都要來辦公室報到一趟,煩得他一個頭兩個大。
罷才更是誇張,她竟然主動地撲上他,來個"惡狐撲羊",硬是強吻了他;想他雖在百花叢裏"混"過,卻也不曾遇上這種霸王硬上弓的女人,想來真是世風下啊!
門板上重重的敲擊聲打斷他的思緒,他煩躁地喊道:"進來!"
"大叔,有件事我一定要跟你溝通一下!"田月霓大步走了進來,不僅邊走邊像連珠炮一般掃,並用力甩上門,把她憤怒的情緒完全表現出來。"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是公司、是辦公室,請你不要把'該來的人'帶到公司裏面來。"雷颯眨眨眼,這妮子總算肯開口跟他説話了是不?這是她這三天以來,跟他説過最長的一串話。
"大叔,我在跟你説話耶,你到底聽到了沒有?"田月霓憤怒地瞪着他。
"你都是這麼跟上司説話的嗎?"雖然他是被責罵的一方,但他的心情弔詭地好極了!"也許是秘書科的科長沒有好好教你,也或許是我對你太放縱了些,打從我坐上這個位置以來,可沒見過哪一個秘書敢對我這麼大呼小叫。"
"我這不叫'大呼小叫',我這是在跟你'溝通'!"田月霓握緊拳頭,怒氣直線上升。"而且你不要遷怒他人,這是我個使然。"他沒事把科長扯進來幹麼?科長對她好得不得了,她才不想讓科長受到波及。
"我怎麼不知道溝通得這麼大聲?我的耳朵可沒聾。"他故意掏掏耳朵,暗示自己耳膜受不了她的大嗓門。
"好,我錯!"她壓低聲音,但語調裏的"殺氣"可沒少掉半分。"我麻煩你、勸告你,請你別再讓那隻愚蠢的狐狸每天'櫻櫻美代子'地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她不怕扭到她那副蛇
,我還怕扭到我的眼!"
"我不覺得她會礙到你什麼。"雷颯放鬆身軀地卧躺到皮椅裏,兩肘跨在皮椅把手上,十指叉置於下巴處,好整以暇地欣賞她怒氣衝衝的嬌俏模樣。
"大叔,你不會不知道她是隻雙面狐狸吧?"她火大地一手,一手拍向桌面,微眯的美眸寫滿了不屑。"她在你面前温馴得像只小貓。在我面前可不折不扣是隻豺狼,拜託你,要找也找個温柔可愛的女人,別找個令人作嘔的女人來傷我的眼!"雷颯挑起眉,瞧她把莎莎形容得…真是貼切啊!他努力忍住想笑的衝動。"這恐怕不大容易。"田月霓頓時垮下肩,她不敢置信地瞅着他。"你、你不會…真的想娶她吧?"雷颯愣了下,隨即扯開嘴角。"怎麼,你有意見?"
"不,怎麼會…"她説不出心裏悶悶的疼是怎麼回事,咬着下,她慌忙揮去心頭的不適。
"真的不會?"他不喜歡見她如此鬱鬱寡歡的模樣,原想逗她的心情也瞬時消失不見。
"我只是不敢相信你的眼光那麼爛!"她了
手臂,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
"眼光爛!?"他站了起來,不敢相信這妮子竟敢這麼説他!
"是呀!"她扯開一抹笑,藉以掩飾自己的失態。"天底下的女人那麼多,你竟然選了個居心不良的女人,這不是眼光爛會是什麼?"
"你呢?"他走出桌子後面,向她的位置走了過來。"你的眼光又好到哪兒去了?業務員、花坊老闆、往來的客户,那些男人也不見得好到哪兒去!"
"你…要你管!"田月霓也惱了,挑釁地了
。"起碼他們不會到辦公室裏'胡來'!"
"你又知道我跟莎莎在辦公室裏胡來了?"他眯起眼,被她的動作引去注意力。
"當然,你可別説她的口紅是自個兒花的!"想到這個就有氣。
"你是在吃醋嗎?"他勾起笑紋,一把摟住她的纖。
這時候,他竟有些謝莎莎的主動。
"吃你的大頭醋!"她氣呼呼地撐直手臂。還不忘騰出一手拍打他覆在際的大手。"放開我!不要拿你碰過莎莎的髒手碰我!"
"我要你。"黑眸鎖緊她的紅,他決定順應心之所
。
"見鬼了你!"美眸噴出強烈火柱,她又羞又憤地大聲吼叫。"你休想坐享齊人之福,你還是好好地保存力,去對付那隻騒狐狸好了!"
"不要她,我不要她,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