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真的累了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夜沉沉,親王府裏已是一片靜謐,唯有鏡月樓外的庭廊裏亮着一盞燈,有個人依舊在那裏痴痴的等,玄青
藏青雲紋的長衫在風中獵獵作響,宛如神帝突降,又似即將羽化成仙。睍蓴璩曉他的身後,站着從不離左右的尉卿,對着他稟報着:“皇宮那邊傳來消息,説王妃安撫了公主之後便出宮了,如今已三個時辰,可王妃卻到現在還沒回來,王爺,要不要派人去找?”南宮澈眉頭緊鎖,搖頭道:“不必,她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因為她已沒有地方可去。
“王爺。”一旁的尉卿小心翼翼的開了口:“屬下聽聞因為公主年紀還小,所以太后要在下月為公主和秦飛羽先訂婚,各種細節都已經安排好了,連請柬都已經送了過來。”
“哼~”南宮澈不屑的冷笑:“她倒是周到,每一步都似乎要做到天衣無縫,不過她太高估自己的本事了,本王總有本事讓她前功盡棄。想要幫秦飛羽爭權奪勢,她還沒這個本事。”尉卿一臉的疑惑,不問道:“説來奇怪,公主可是太后的親生女兒,她怎麼會捨得將公主嫁給秦飛羽?萬一秦飛羽起了謀逆之心,公主在他的手上可是一張最有利的王牌啊。”
“這不就是她最大的目的麼?”南宮澈負手仰看夜空,道:“她利用與本王的聯姻取得十萬兵權,又藉口治癒頭風洗白秦飛羽的身份,再用指婚公主的辦法幫助秦飛羽營造地位。哼,此事看起來似乎是萬紅玉獨攬大權的陰謀,可若一切連起來想就發現,她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秦飛羽。”尉卿不解:“太后跟秦飛羽的確是很親近,可是也不能將天下拱手讓給秦飛羽吧?”南宮澈聞言一笑:“這件事情,或許只有萬茗一才懂。”之前,她不止一次的暗示過自己,是自己對她充滿敵意才每每忽略,可是現在細細想來,茗一一定是發現了很多秘密,關於萬紅玉,還有秦飛羽。萬茗一,到底在你的心裏,還隱藏着什麼驚天秘密?你不説,是要保護秦飛羽麼?
為什麼在你的心裏,就唯有一個秦飛羽呢?萬茗一,你可知,本王已經愛上了你?
“王爺。”尉卿的聲音換回他的思緒,他扭頭,看尉卿試探的問道:“屬下有一事一直悶在心裏不敢説,可是如今聽王爺這麼説起來,便覺得,理應跟王爺説一説了。”南宮澈點頭:“你想説什麼就説吧,在本王面前,你從不曾這般吐吐。”尉卿垂眸瞟了一眼右手上的傷疤,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娓娓道來:“那
王爺讓屬下探尋王妃母親下落,,可即便屬下將萬府翻了底朝天也沒有找到萬夫人的下落。屬下想着,定然是疏漏了某一個地方,所以便夜裏又去了萬府,誰知在那裏見到了一個黑衣人,還為此打鬥了一番。”南宮澈有些奇怪的看他一眼,道:“本王知道,你不是還受了傷麼?”
“是。”尉卿繼續道:“屬下與那黑衣人打鬥的時候,聞到了一陣悉的蘭花味道。”南宮澈聞言眉心一擰,問道:“是秦飛羽?他的身上便是有股蘭花味道,本王見識過他的武功,的確是很不一般,你在他的手裏受傷,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他去萬府,定然是為了茗一。”尉卿沉
了下去,繼而抬頭道:“那人身形嬌小,應是個女人,很像是-----王妃。”
“什麼?”南宮澈驚的回身,慕然發現他們談論的那個人正穿過庭廊,一臉的頹廢與悲傷的走來。她的前面,是小心翼翼為她打着燈籠的侍女,用微弱的燭光映出她臉上的斑駁淚痕。
那一刻的他,突然有些懊惱,幾步奔至她的面前,沉聲問道:“你去哪兒了?本王派人去宮中找你,結果雨萌説你早就已經出宮了,這麼晚你去了哪裏?還得這般狼狽不堪?”她不語,似沒有看到南宮澈一般,神
頹然的繼續往前走。
得不到回應的南宮澈喝道:“你聾了,本王在問你話?你到底去了哪裏?是不是去找秦飛羽了?”茗一依舊不語,連表情都不曾有任何的變化,就好像她面前的南宮澈是一個空氣一般,連令她看一眼的必要都沒有。她只是呆滯的往前走去,沒有任何的反應,也不需要給旁人反應。
南宮澈見她這般樣子,氣急敗壞的揮手出尉卿
間的長劍上前,喝道:“萬茗一,這就是你反抗本王的方式麼?好,本王就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長劍一揮,已近至她的跟前。
她卻突然回身,甩起的長袖如繩索一般捲住劍刃,用力一扯即入手,揮手橫隔在了南宮澈的脖子上。那一刻的動作,震驚了所有的人,包括她身旁的尉卿,卻沒有人敢上前。
她亦目光斜視的只瞪着南宮澈,眼中冷冽的光芒讓南宮澈都不免一顫,在他詫異而驚異的目光裏,她冷冷的道:“告訴我,這場戲什麼時候結束,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告訴我!”南宮澈星眸一冷:“萬茗一,你真的會武功,你到底還有什麼是本王不知道的?”
“你何必知道,就像我又何必清楚一樣。”她神黯然的扔掉手中的長劍,含悲而笑:“我也不過是想糊塗一點,哪怕是笨的什麼都不知道也好。因為只這樣才不會這麼痛,不是麼?為什麼,為什麼要將真相揭開在我的面前,我不願意看到的,我真的不願意看到的。”南宮澈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急問:“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秦飛羽?”她搖頭,悲若無聲:“我的世界裏,再也沒有秦飛羽了。王爺,我累了,真的累了。”懶懶的靠在他的懷裏,聽着他心臟有力的跳動,南宮澈,我總以為我很堅強,可是我所經歷的事情,卻一次比一次的狠冽。你説,你可以守護我一輩子,我很想知道,那一輩子,到底有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