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攜愛侶比翼遊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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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都不敢大意,招發預留三分勁。
汪樓主冷笑一聲,斜飄八尺,避過一刀。
糟了。身動空隙暴,趙羽飛一聲長笑,如影附形跟到,刀光捷途電閃。
汪樓主身形突然加快,似乎比剛才快了兩倍,幻化三兩個快速閃動的虛影,三閃兩晃之下,自重重刀影中逸出,一聲虎吼,龍首仗勢如奔馬,掃向趙羽飛的右助,使出了做世武林的絕頂輕功移影換形,以快招自刀山中反擊回敬,果然薑是老的辣,反擊機會把握得妙到毫顛,因勢利導,奇幻絕倫,也霸道絕倫。
趙羽飛心中暗懍,閃已無及,扭身沉刀硬接,一聲金鐵暴震,火星四,刀杖
個正着。
汪樓主飄退八尺,臉一變。
趙羽飛左移兩步,上身一晃.但馬步沉穩,屹立原地,直
幹淡淡一笑道:“杖上潛勁如山,但如此而已。”汪樓主撲上一杖攻出叫道:“你也不過如此而已。”一場武林罕見的惡鬥於此展開,龍首杖的攻勢空前猛烈,點、打、挑、劈招發如
洶湧,三丈內杖影如山,充分發揮了長兵刀的威力,一招比一招沉重兇狠。
趙羽飛在杖影中出入自如,絕招如長江大河般滾滾而出,不斷衝入重重杖山中,貼身搶攻,發揮拼命單刀的威力,以攻還攻,鋭不可擋。
鬥百招以上,汪樓主慢下來了。趙羽飛的潛勁逐漸發揮,刀勢愈來愈兇狠猛烈,刀氣愈來愈熾盛,年輕人畢竟耐於久戰,他的修為也比汪樓主渾厚些,相形之下,消長的形勢已昭然若揭,汪樓主已落入後勁不繼的困境。
一聲暴震,快速閃動糾纏在一起的人影,突然中分,汪樓主被震飄丈外,左上臂出現血跡。
退勢未止,身形未穩馬步虛浮,趙羽飛追到,一聲沉叱,刀光狂野地劃空而至。
汪樓主的紫金龍首杖有百十處刀痕,百忙中揮杖急架。
刀光突走偏鋒,一門之下,嗤一聲怪響,寶刀貼杖下沉,刺耳的異聲令人頭皮發緊。
汪樓主大叫一聲,飛返丈外左手四指被寶刀削斷了。
趙羽飛刀下絕情。
汪樓主單手運杖招架,同時向右急問。
錚一聲大震,汪樓主被震得扭身便倒。
人影來勢如電,白衣女郎劍衝到,劍奔趙羽飛的左肋,攻其所必救,迫趙羽飛收招自保,搶救倒地的汪樓主。
有人驚叫,有人咒罵。
趙羽飛大喝一聲,左旋身刀發似奔雷。
錚一聲大震,白衣女郎的劍向外蕩,空門大開。
趙羽飛身切入,旋勢未止,一招
環玉帶貼身攻出,搶入對方懷內,狂風似的旋出八尺外。
雙方都快,一觸生死立判。
白衣女郎嗯了一聲,左掌拍中趙羽飛的左肩,然後仰面便倒,右上方湧現鮮血,上衣橫裂了縫,創口已深達
骨。
汪樓主已屈一膝爬起,杖已拋出丈外,狂叫道:“趙羽飛,你要趕盡殺絕嗎?”趙羽飛擺動左肩,被擊處麻麻地,苦笑道:“好歹毒的太陰掌力。幾乎擊破在下的護體神功。”白衣女郎掙扎着起上身,絕望地瞪視着步步
近的趙羽飛。
趙羽飛不理會汪樓主,沉聲問:“你真是九尾玉狐?”白衣女郎忍痛咬牙道:“對,你瞧着辦好了。”趙羽飛伸手摘下對方的面紗,冷笑道:“你比九尾玉狐年輕些,你不是九尾玉狐。”汪樓主掙扎着踉蹌走近,厲聲道:“唆使水仙宮肆江湖的人,是老夫汪不凡。有何過節,衝老夫來好了。”趙羽飛道:“你別慌,在下正要帶你走。”汪樓主一聲怒吼,雙手齊出,斷了四指的左手血跡斑斑,右掌有一層灰影,兇狠狠地撲來。
趙羽飛本想伸手抓人,突然看到了汪樓主右掌的灰影,心中一動,猛地側丈外。
一個身材高大戴頭罩的男人,就在他雙足着地的瞬間,右手一抖,一道銀芒,相距三丈外一閃即至。
查三姑娘與吳仙客恰好及時奔到,查三姑娘發出一聲咒罵,順衝勢發她威震江湖的斷腸針。
吳仙客同時驚叫一聲,向趙羽飛撲去,砰一聲將身形未穩的趙羽飛撞倒在地。
一柄一尺二寸長的銀小魚叉,間不容髮地擦過吳仙客的背部,衣破肌傷。
一聲慘叫,發小魚叉的人
腹共捱了五枚斷腸針,慘叫着蜷曲着身軀摔倒。
人影急閃,四面八方皆有人撲入鬥場。
厲英到得最快,伸手急抓坐在地上的白衣女郎,因為趙羽飛拉掉了女郎的面紗,現出本來面目。
這位鬼門雙怪之一的枯骨神君,本來就是一個兇名昭著,睚眥必報的人,認得這女人正是後島那位神秘的主事人,不由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不顧一切上前擒人。
黑影從斜方掠來,快極。
厲英的手,距白衣女郎的手臂尚差半尺,黑影的手爪,已光臨厲英的頂門,他俯身抓人,腦袋暴在外。
藍的身影冉冉而至,智藥大師以令人目眩的奇速趕到,大袖一揮,笑道:“老夫懷疑你是華水仙,但你不是。”黑影如被狂風所刮,摔倒在兩丈外,是個戴頭罩的女人,被並不強勁但力道無可抗拒的袖風擊倒了。
厲英未被抓及,但依然打一冷戰,衝出丈外臉如死灰。
鬥場大亂,所有的變故幾乎在同一瞬間發生。
趙羽飛的大伯父也到了,大笑道:“哈哈哈,大家住手。”他如果叫晚一些,混戰將一發不可收拾。
蒲毒農與馮百韜等人,本來快衝入水仙宮的人羣內,聞聲倏然止步,刃戒備。
趙羽飛扶起吳仙客,驚道:“你救了我,但你自己受了傷,快返回去。”查三姑娘本是保護吳仙客而來的,連忙過來相扶,道:“給我。用小魚叉偷襲你的人被我
倒了,他定是隱身王家的海寇汪通海。”汪樓主一擊不中,收不住勢,擦吳仙客背部而過的小魚叉,恰好貫人汪樓主的小腹,搖搖晃晃倒下了。
被智藥大師一袖擊倒的女人,踉蹌爬起駭然叫:“你…你比於…於剛的修為渾厚得多…”智藥大師恢復和藹笑容,泰然道:“於師侄並未將本門絕學傳給你,這是你不敢與趙羽飛拼死的原因所在,老夫並未傷你,現在由趙羽飛與你公平一決。”吳仙客並未退走,她看到黑袍女人整理衣袂的一雙手。那雙手晶瑩如玉,每一手指皆勻稱得有如羊脂白玉雕成,而且是出於雕刻名家之手,不由自主驚叫道:“她…她就是老…老仙…”所有的目光,皆向黑袍女人集中,面對這位震撼江湖,神秘莫測,不知殺了多少江湖高手的水仙宮主人,一個個怔住了,除了趙羽飛之外,羣雄皆有點兒失措,而且臉有驚容,水仙宮餘威猶在。
趙羽飛虎目生光,舉刀喝道:“諸位請退,今晚是趙羽飛與九尾玉狐清算師門恩怨的時刻,任何人皆請勿介入,退。”所有的人皆紛紛外移,如受催眠。
有兩個人沒有退,汪樓主、汪通海,他們已死多時。
黑袍女人的目光,在兩具屍體間往復注視,依然清亮的大眼中,充滿了淚水。
趙羽飛寶刀向前一指,沉聲道:“九尾玉狐,你可以任意施展,毒藥、暗器悉從尊便。
但手前,你必須將謀害華水仙的陰謀招出來。”九尾玉狐強抑悲痛,沉聲道:“沒有什麼可説的,總之,與汪樓主經過三年的周詳準備,好不容易才奪獲水仙宮。”趙羽飛厲聲道:“在下要知道詳情。”九尾玉狐道:“難道也要我將與今師於剛的事,公諸天下嗎?”趙羽飛一怔,愣住了。
九尾玉狐仰天長號,厲叫道:“天亡我,並非人為不力,天下間有我九尾玉狐徐如玉就不該有你趙羽飛。”趙羽飛咬牙道:“九尾玉狐,你可説是至死不恆。”九尾玉狐厲聲道:“趙羽飛,血債血償,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要求你一件事。”趙羽飛道:“只要你的要求合情理,在下當然答應你。”九尾玉狐向白衣女郎與八名黑袍男女一指,道:“我死之後,你要放他們走,水仙宮一切作為,與他們無關,他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趙羽飛道:“在下答應釋放他們,但必須破去他們的氣門,讓他們做一個平凡的人,這對他們有好處的。”九尾玉狐沉聲道:“我信任你,你代表了堂堂正正的少林門人。”她長嘆一聲,右手一抹嘴,轉向同伴揮手道:“你…你們,好…好自為之…”語音未落,人向前一裁,像倒了一段枯木,聲息全無。
趙羽飛大驚,一躍上前。
蒲毒農搶出急道:“不可沾她,她服毒了,毒不明,千萬不可沾手。”吳仙客以手掩面,悲從中來,慘然低喚:“老仙,老仙…我…我對不起你…”趙羽飛退回,深情地抱住了她,柔聲道:“仙客,你用不着自疚,她把你擄來,養育之恩,抵不了她拆散你骨
離分的罪孽,如果你連恩怨都分不清,今後你將會痛苦一輩子。”吳仙客垂淚道;“趙郎,我…我要好好安葬她。”趙羽飛拍拍她的臉頰,深情地低語道:“應該。還有娉婷的靈骸,我們也要盡一分心力。事了之後,陪我返回師門覆命,我再陪你返回你的故鄉,看能不能找得到你生身父母,好嗎?”吳仙客抬起淚水斑斑的秀頰,含淚微笑道:“謝謝你,趙郎。”兩人緊緊地擁住了。查三姑娘在一旁做鬼臉。馮百韜正將白衣女郎和八名黑袍男女往屋裏趕。
上三竿,大地暖洋洋,一雙愛侶沐浴在陽光下,温暖籠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