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90訛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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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都罵了些什麼,有好好告訴夫人沒有?”

“老奴沒去打擾夫人。”蘇媽媽答。

“打擾什麼打擾,你現在就去,將她們都説了什麼,罵了什麼,一字不差地告訴夫人知道。”古葉氏不是先前還想親近那邊的麼,正好,她讓古葉氏看看那邊都是些什麼貨

蘇媽媽得了吩咐,趕緊去了文瀾院。

不得不説,古葉氏很受打擊。她原本出身名門,學的都是些大家閨秀的東西,接觸的也是大家族裏的事情。後來被退親,雖然名譽掃地,可依然是大家小姐,後來又嫁了古云虎,被保護的好好的,哪曾見識過真正的潑婦罵街。她氣紅了臉,抖着聲音,“潑婦,都是潑婦。”當吳氏淨拿好話哄她,向她保證族叔無論如何也不會逐她出古氏族譜。還好心告訴她,若她想穩妥地一輩子都不會被古氏人排擠,最好是將女兒嫁給吳氏的侄子,這樣親上加樣,地位更牢靠。

離京前青舒的威脅,讓古葉氏如坐針氈,她便很“天真”的與吳氏推心置腹,説自己唯一怕的便是被逐出古氏族譜,便一下就讓吳氏抓住了哄騙她的機會,才有了她又送金簪又準備嫁女兒的事情。之後青舒斷了她和吳氏的來往,同時青舒的一句“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提醒了她,能擺佈她命運的人不是族叔,而是子,她得“從子”如今何氏和吳氏如此罵她,她怨何氏和吳氏的無恥潑婦行為,同時也怨青舒。她覺得若不是青舒當那樣威脅她,她才不會引了吳氏這個白眼兒狼上門。總之,錯的永遠不會是她自己,只能是別人。

到了約定的時間,顧石頭一個人來到古府。

元寶出來了他,帶他去了周伯彥暫住的房間,然後退了出去。

一見到自家公子,顧石頭立刻動地撲了上去,卻被周伯彥一臉嫌棄地給躲開了,外帶一句“滾一邊兒去。”顧石頭笑咧了嘴,一抹眼睛,“公子,您要出門怎麼不叫醒石頭?一早起來,不見了公子,石頭都擔心死了,四處派人出去找。還好,石頭猜到公子很可能是南下了,便一路找過來。看公子好好的,石頭總算能放心了。”周伯彥沉了臉,“京中如何了?”顧石頭一愣,“啊?京中好好的,能如何?”周伯彥真想敲破他的腦袋,“一問三不知,留你何用?滾回軍營去。”又被罵了,顧石頭一摸後腦勺,突然一拍掌,“啊,公子是問皇后娘娘為您作媒那事對不對?公子放心,您摔了杯子一走,皇上發了好大的脾氣,直接將那小姐指給了蕭家公子,讓一個月後完婚。”周伯彥聽了臉上沒有任何喜,“三皇子有什麼動作?”

“沒什麼動作,老老實實地呆在皇子府中,整寫文章。”

“行了,問你也是白問,回客棧待著去。”

“不要,公子身邊不能沒人伺候。哦,對了,皇上派了一隊護衞隊過來,説是保護公子安全。”周伯彥有了殺人的衝動,一腳踹過去,“你白痴啊!你不會説不知道公子在哪裏嗎?白痴,居然還敢大咧咧地帶了人追過來,你是怕公子死的不夠快還是如何?”顧石頭皺着一張臉,着被踢痛的腿,“不能怪我,是皇上命令他們跟着我找公子的。”周伯彥恨不得一掌拍死他,甩了袖子往外走。

顧石頭趕緊追了出去,“公子,公子,您走慢些,等等石頭…”周伯彥一出來,站在院中的盧玄方指着他的鼻子就罵,“你白痴嗎?告訴過你要廢了他,你卻當聽不見,任他在那裏亂蹦噠,氣死我了。”顧石頭立刻縮了頭,躲回了屋內。

周伯彥黑了臉,“有本事自己去廢,跟我吼什麼吼?”

“我不跟你吼,跟誰吼?廢了他,聽到沒有?”周伯彥突然消聲,看向門口的方向。

只見手裏抓着彈弓的青陽正一腳在院外一腳在院內,小臉上帶着驚慌之

盧玄方沒好氣地對青陽道:“誰讓你來的?回去。”青陽本來就被他們的對吼聲嚇到了,如今盧先生又專門吼他,他更是怕,轉身就跑。

周伯彥怒瞪盧玄方,“你敢再吼他,我跟你沒完。”説完,就要追出去。

盧玄方一把拉住,“不許走,説清楚,到底廢不廢他?”

“放開。”

“説清楚,今天不把話説清楚,別想走。説,到底答不答應廢他?”

“你們要廢了誰?”青舒眼冒火光地出現,手裏拉着一臉委屈的青陽。

盧玄方有些動過頭,“出去,姑娘家的往男人的院子走,成何體統?”青舒直接嗆回去,“我的府邸,我的地盤,我愛走哪兒就走哪兒,要你管?”然後問青陽,“告訴姐姐,誰吼你了?”青陽一臉委屈地偷瞄盧先生一眼。

盧先生看到了,氣不打一處來,“看人要有看人的樣子,偷偷摸摸的像什麼話?”

“要你管?”青舒脆聲喊。

“我説了,不許再吼他。”周伯彥再次提出警告。

因為他們是同時出聲的,很有同仇敵愾的味道,意外之餘,兩人互看了一眼。青舒皺眉,別過臉。周伯彥擰了眉,目光閃爍。

盧玄方先指周伯彥,再指青舒,“你,你們…你們好樣的,這書不教了,我走。”

“愛走就走,走了不許再回來。”青舒火大的説道。

“隨你,好夫子天下多的是。”周伯彥不冷不熱地道。

又是同時出聲,兩人微怔,臉上都有些不自在。

先前還一臉害怕的青陽,這會兒卻是星星眼地看着自己的姐姐和彥哥哥,一臉的崇拜。在孩子們的心裏誰最威嚴而不可侵犯,非先生莫屬。如今,有人更厲害,直接將先生的威風給滅了,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盧先生你你了半天,一甩袖子,“顧石頭,整理先生的行裝,先生是一刻都呆不下去。”顧石頭躲在屋裏不敢頭,更不敢出聲。

盧先生氣得都快眼睛噴火了,“古元寶,古元寶,你死哪裏去了?”他吼完,覺有人拉自己袖子,一低頭,卻見青陽一臉小心翼翼地拉了他的袖子。他沒好氣地道:“幹什麼?”青陽趕緊鬆了手,“先,先生別走,姐姐給你送果酒來了。”青舒沒好氣地道:“他要走了,給什麼給?給下一位夫子喝。”盧先生立刻瞪圓了眼睛,“你敢?先生的果酒,誰也不能覬覦。”説着,幾個大步過去,一下就從小娟手裏奪了兩小壇的果酒,一臉寶貝地抱緊,哼了一聲,進了居住的房間。

周伯彥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向青陽招了招手,“是要找哥哥玩兒彈弓嗎?走吧,去後邊。”青陽抬頭看青舒。

青舒給他正了正頭上的帽子,“去吧!先生不會走,他可捨不得果酒送人。”青陽的臉上這才有了笑模樣,抓着手裏的彈弓走向周伯彥。

顧石頭這時候跑了出來,“公子,公子,那護衞隊…”

“滾回客棧去。現在我不是你公子,你是我公子。”沒好氣地説罷,周伯彥領了青陽走了。

顧石頭一臉哭相地看向青舒,“古小姐,能不能給安排個院子?我家公子的護衞隊到了,護衞隊不能離了公子身邊。”

“讓你的公子自己跟管家説去。”青舒沒好氣地説罷,轉身走了。

顧石頭哭無淚,人是皇上讓他帶來的,給他幾個腦袋,他也不敢不聽皇上的話。

盧玄方悄無聲息的出來,“白痴,直接把人帶過來,誰還敢攆不成,又不是不要腦袋了。”顧石頭一拍腦袋,樂顛顛兒地去找護衞隊去了。

盧玄方壞笑着捋鬍子,“臭小子、臭丫頭,讓你們跟先生沒大沒小的亂吼。”想到有人見到護衞隊後會臉黑;再想到捂緊錢袋又小氣扒拉的某個丫頭接下來必須供十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吃住,然後臉上會有臭臭的表情,他便暗在心。

果然,當顧石頭帶了十一人的護衞隊進府,並住進了盧先生他們的院子之後,周伯彥黑了臉。

護衞隊十一人,加顧石頭,就是十二人,無端多了十二張吃飯的嘴,青舒忍了忍,沒説話。幾天下來,白米、白麪,酸菜、鹹菜與豬是以飛一般的速度在減少中。其實她早想用糧米招呼這些人了,可管家告訴她,那護衞隊不是一般的護衞隊,要好生招待,不能怠慢。

又忍了兩,周伯彥沒有一點離去的意思。

青舒忍無不忍,避開青陽,找周伯彥攤牌。

“你什麼時候走?”這話問的非常直白。

周伯彥正在喝茶,他慢悠悠地吹開一片茶葉,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看着青舒,“不知道。”青舒勸自己彆氣,別跟這人一般見識,“你確定還要呆下去?若你再呆下去,就不是少一缸酸菜的事情了。”

“那是什麼事情?”周伯彥好整以暇地問。

“是少兩缸或三缸酸菜的事情。自然,我的一半酸菜是你花了銀子買的,你的人吃也是吃的你花銀子買的酸菜,於我沒什麼損失。你愛呆,那就待著吧。每你的人吃了多少酸菜,我都有記賬。等你的商隊到了,拉走的就不是一百二十五桶的酸菜了。你的人吃了多少,我會從一百二十五桶裏扣的。”説完,青舒轉身就走。不説酸菜,每裏被他們吃下的白麪、白米和豬都不少花銀子,這個,她認了。

周伯彥用手指一下一下輕釦桌面,心裏正在琢磨事情。他在考慮,是要先回一趟京城,還是直接出發去邊疆。

回到自己的院子,青舒還在想酸菜的事情。周伯彥的兩千兩銀子,她給了三十五缸的酸菜。先拉走了五十桶,還有一百二十五桶已經準備好,凍在府裏的庫房內。平均一下,一桶酸菜大概就是十一兩銀另四吊錢。她剛剛嘴上雖然説要扣周伯彥的酸菜,可實際上還是會按原定的數量給他。

是初六,還有兩天,也就是初八那,各地的鋪子基本都會開門恢復營生,她在康溪鎮的風味小食鋪和在錦陽城的古記包子鋪也一樣。現如今,除去賣給周伯彥的三十五缸酸菜,再除去這段時間自己人吃掉的,手裏只剩三十三缸。

她決定,同樣切了裝木桶裏賣,一桶按十二兩銀子走,賣給錦陽城的一品樓。一品樓能消耗多少還不清楚,一切要等一品樓開業再説。總之她是先要可着一品樓來供應的,一品樓吃不下,她才考慮在錦陽城的古記包子鋪裏零售。

康溪鎮太小,風味小食鋪內賣高價酸菜不划算,而且又會太過惹人注目。一半遠赴京城,一部分去了錦陽城也好,省得被有心人給惦記上。賣不完也沒關係,離暖花開還遠着呢,放開了吃,自己人都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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