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故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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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通陰謀陽謀的笑面虎,一個是心中有溝壑的“兇殘”人物,二人合作無間地打下了江山。打江山之時也好,守江山之時也罷,前前後後挑撥離間者無數,卻無人成功。敵人怕是恨極卻又無計可施,才玩了一把齷齪手段,散佈這種言中傷他們二人。

第二,早朝。

耶律灝真坐在龍椅上打盹兒,下邊吵成一片就差動手了。

武官閉緊嘴巴,眼觀鼻、鼻觀心,耳朵卻豎的老高。文官們,以左右兩相為首的兩派人吵成一片,吵到動處唾沫星子亂飛、手臂亂揮。

“勤王覲見!”朝堂門口傳來當值太監的通傳聲。但裏邊吵的太大聲、太專心,太監的聲音湮滅在吵架聲中。

踏踏…踏踏…不輕不重,不疾不徐,馬靴走動時與木質地板相碰的聲音自百官末尾離門最近處響起,直往百官首位之處走去。

宛如菜市場的朝堂內,像是突然被人按掉了聲音一般,各種聲音戛然而止。斯文盡失的文官們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退回各自的位置,低眉垂眼的站着。

墨玉發冠束髮,面戴虎頭面具,身穿墨暗紋錦袍,腳踩墨黑馬靴的勤王似是無所覺般,步調不變、呼不亂地走上前,向龍椅上的皇帝一拱手,“參見陛下。”耶律灝真終於不打盹了,睜眼看看勤王,“免禮。”

“謝陛下。”勤王退後幾步,站到自己的位置上。

耶律灝真瞅了瞅下邊的臣子們,笑地問,“可有結果了?”眾臣:“…”勤王:“…”原來剛才吵的跟菜市場一樣,是在爭論國事。任的帝王養出一羣任的斯文盡失的臣子。他記得以前吵得沒這麼厲害。難道在他離開的兩個月裏,皇帝陛下又幹了什麼刺眾臣的事情不成?

耶律灝真看大家不説話,開始點名,“左相,你説。”左相嚴肅臉,上前幾步,“臣以為,大安提議以糧換良駒,實乃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絕不能應。我朝良駒皆是戰馬,怎能換給大安,壯大大安軍備?”耶律灝真又點名,“右相,你説。”右相面平靜地上前幾步,“臣以為,此事是好事。我朝水草肥美,畜牧業發達,良駒戰馬無數,但缺糧。大安是農耕大國,糧食豐富,但缺草場與良駒。以糧換良駒,這是互惠互利、促進兩國貿易往來的大好事。我朝兵強馬壯,換出些許良駒又能如何?難道還怕他大安打過來不成?”耶律灝真笑地看向勤王,“七弟,此事你拿主意。”説罷,不由分説直接走人。

當值太監忙宣佈退朝。

老太監忙呼:“起駕,回宮。”眾朝臣:…

勤王:…

皇帝走沒影兒了。

眾臣苦臉地看向人神勿近的兇殘勤王,心裏給自己抹了把心酸淚。

突然被坑的勤王莫名其妙地看向表情扭曲的眾臣,略一沉,説道,“左相大人與右相大人既是意見相佐,回去各擬一份摺子送到王府。回頭本王自會呈給聖上閲覽。”左相和右相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道了聲謝,後頭有狼追一般地迅速跑走。

勤王覺勤王覺得,兩位丞相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能跑的如此之快,不容易的。

五天後,勤王一錘定音肯定了右相的觀點。左相不服,卻礙於勤王兇殘的名聲沒敢再出聲反對。勤王在左相面前的惡人沒白扮,耶律灝真準了他奏請的明年三月在沃河城舉辦“文會”之事。

“文會”即以文會友,學識。西昌國邀請各國(包括大安王朝)的學術大家、文人才子前來沃河城參加此次盛況。這是促進各國文化與友好關係的盛事,這種邀請大多數國家都不會拒絕,定會由官方組織並帶人前來。

得了上頭的指示,禮部早早地開始張羅起了明年三月的“文會”事宜。

勤王默默在等待着,等待着明年三月名正言順地見兒子與兒媳。

耶律灝真默默地等待着,等待着見一見認不回來的長子。

一個月後。

十六王爺耶律灝辰聽聞“文會”之事,想起幾年前在大安王朝見過的彥公子,又想到被彥公子護着的那個野蠻女,心裏忿忿。但,想到回國後被七王兄一天三頓飯地揍的慘痛經歷,他立刻神萎靡起來。

即便被大安人推崇的彥公子會來參加“文會”估計他也不能找彥公子的麻煩。否則,七王兄又得一天三頓飯地揍他了。真是不明白,七王兄幹嘛那麼欣賞別國的年輕公子?還有皇帝兄長,七王兄揍他非但不阻止,還笑眯眯地在一邊看着他捱揍。

每每憶起當年在大安吃的虧,他便無法平靜。他惡狠狠地想着:大安的野蠻女,長的再漂亮也沒用,太兇了,肯定變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阿嚏,阿嚏…正在為王爺夫君縫製新衣的青舒連打幾個噴嚏,差點被手中的針扎到手。

旁邊伸過來一隻大手,迅速奪了她手中的針線丟進針線笸籮裏,而後捧過她的雙手仔細檢查。確定她沒有扎到手,大手的主人胳膊一伸,把人摟進懷裏,“好端端的怎麼打噴嚏了!可是受了寒?”青舒笑的,“沒有,沒受寒。也不知怎麼回事,突然鼻子癢,便忍不住打了噴嚏。你別大驚小怪的,我又不是易碎的小娃娃。”周伯彥探了探她的額頭,又給她把脈,這才放心。

青舒靠在他懷裏,“你每坐在府中陪我,會不會很無聊?”成婚後,他們依着先前説好的,定居康溪鎮,與她的孃家忠武侯府比鄰而居。府邸還是當年她親自盯着建好,並送給他的。佔地二十畝,地方足夠大。王府人員,還有他商隊的手下,完全安排的下。

“不要胡思亂想,你看我哪裏顯出無聊來了?這麼多年在外漂泊,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你、有了家,我哪裏還捨得丟下你一個人在家,自己跋山涉水去走商?”青舒聽了,心裏自是高興,“等你閒不住了,咱們整理行裝出門遠行,看看大好山河,還要看望爹。”周伯彥正要説什麼,門外傳來小娟的通傳聲。

“王爺、王妃,大公子到了,此刻正在蓉院用茶。”青舒與周伯彥相視一笑,相攜去蓉院見安榮舟。

不多時,青陽聽聞安榮舟來了,便叫上青灝、陳喬江和洛小榮過來探望。

蓉院中,大家坐到一起熱熱鬧鬧地説話。青舒看他們聊的歡,打了聲招呼出來,親自到廚院安排晚膳菜單。

付影從外頭回來,直接找了過來。見圍着王妃的人散了,各自忙碌起來,她才走過去,對着王妃一陣耳語。

青舒聽了,不動聲地吩咐道,“此事稟報給王爺,讓王爺做主。”用過晚膳,大家又聚到一起説了會兒話,各自散去。

青舒和周伯彥各自洗漱沐浴完,這才有空躺到牀上説小話。

“今天辛苦你了。”周伯彥一邊幫青舒捏肩膀,一邊説。

“自家大哥登門,我只不過張羅了一桌菜而已,哪裏那麼嬌氣了?”

“對了,紫衣一直盯着我們不放,你打算怎麼辦?”那會兒付影告訴她,紫衣又來了。

一提到紫衣,周伯彥就有些頭痛。她本是逃到了它國,誰知怎麼想的,在他大婚時又回到大安,還專門送了他賀禮,並言明會馬上離開大安。哪知,在他們離京後,她再次出現,並一路跟着他們。

他問她,“有事?”她答,“你爹沒死,我要等他。”之後她再不開口,一路跟他們來到康溪鎮。之後,消失幾,然後在他們府門左近徘徊幾。再消失幾,再到他們府門左近徘徊幾。再消失,再出現…

他不知紫衣哪裏來的消息,不確定紫衣與他爹是否會過面了。他不好輕舉妄動,只當什麼都不知道。

提起紫衣,他又想起武姨武木蘭。當年沒嫁成他爹,武姨便一個人孤零零地生活,現在身邊多了兩個小徒弟,可眉眼間還是透着掩不住的孤寂。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世事總難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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