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05咱們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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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舒進屋去,周伯彥便收劍,把劍丟給劍的主人,然後提了青年的領子往屋裏扯,嘴裏還不忘警告幾句,“不想被我踹,老實受着,誰讓你沒事惹了她。”安榮舟也不反抗,任周伯彥扯着走,嘴巴卻沒閒着,“大哥錯了,大哥認錯還不成。”周伯彥忍着笑,一本正經地説道,“成不成的,我説了不算。”安榮舟憤憤不平,“你…你還是男人嗎?啊,怎麼可以讓女人爬到頭…”發現青舒看過來,他立馬一臉狗腿地傻笑,“嘿嘿…阿舒妹妹,大哥錯了,別跟大哥一般見識成不成?”青舒可不買他的賬,“不可以讓女人怎麼着?把話説完。”她問話之餘,一腳踢在了他的小腿肚上。他説的那些混帳話,若換作是土生土長的這個時代的姑娘聽去了,早羞死了。不羞死,也得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以證名節。
小腿上捱了一腳,安榮舟嘶的一聲,苦着臉,“妹妹,妹妹,咱不氣了,不氣了啊!”説着,在袖子裏一陣掏,然後將一樣東西遞了出來,“來,來,妹妹拿着,這是大哥給的新年見面禮。來,拿着。”沒等青舒看清是什麼,周伯彥將他遞出的東西走,並抖開看了一眼,收起,“我替她收了。”安榮舟忍不住在嘴裏咕噥一句,“狼狽為
,就知道欺負大哥,不厚道。”
“你説什麼?”青舒瞪他。她就不明白了,她和他很嗎?居然一口一個妹妹地叫的親,還竟説一些有的沒的。
安榮舟又做投降狀,意思是不説了。
青舒白了他一眼,“我問你,你為何要在時期往吳府的門匾上
血書?”
“這事你怎麼知道的?”安榮舟順嘴接了,卻在發現某人一臉不善地看過來時,他才後知後覺地想起這事某人本不知情。這不是不打自招嘛!他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
原本已經走開的某人聽了,又走回來了,“你有事瞞我?”安榮舟耷拉了腦袋,抱着肚子往地上一坐,準備耍賴,“彥弟,大哥好餓啊!大哥都四沒吃上一頓像樣的飯菜了,大哥的命好苦!”青舒又要踢他,他自地上跳起來,躲老遠,忙道,“不鬧了,不鬧了,大哥今
來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與妹妹説。”見青舒
本不信,補了一句,“吳鎮江,是關於吳鎮江的事。”關於吳鎮江,關於吳府,有丐幫的人盯着,稍有風吹草動便會傳來消息。青舒自是不吃他的這一套,“別想轉移話題。”
“妹妹,大哥哪是為了轉移話題!大哥跟你説,”他看了周伯彥一眼,一把推開周伯彥,“你遠些,遠些。”然後一臉正地對着青舒説話,“吳鎮江不是那麼容易打倒的,他手裏還有幾個可用之人。其中一人從中牽線搭橋,讓吳鎮江和你外祖母的孃家宋府聯繫上了。據可靠消息稱,吳鎮江和宋府達成了某種
易,這項
易涉及到了你們古府。吳鎮江把京中的一處宅邸當謝禮送給了宋府。而宋府承諾了吳鎮江什麼好處,暫時還沒查出來。”
“宋府目前主事的是誰?”周伯彥先青舒一步開口了。
青舒沒説話,關於京中宋府,她只知道是外祖母的孃家,宋家有一個出海失蹤的將軍舅父。其它的,她是一無所知。這些,她還是聽古管家提前才知道的。
“宋翰林。”安榮舟答。
“沒有宋將軍的宋府,也不過如此。”聽周伯彥的語氣,明顯不把那位宋翰林放在眼裏。
“説的輕巧!關鍵是,有消息稱,失蹤多年的宋將軍沒死。船沉後,他被經過的海船救起,帶去了遙遠的海外。他多年來想盡辦法要回來,卻一直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一直不能如願。半年前,他在海外遇到了舊識,便開始着手準備歸來之事。若無意外,待到暖花開時,他便會乘坐今年的第一艘海船歸國。”周伯彥的目光一閃,“你從哪兒得的消息?”安榮舟突然神經兮兮地將屋子裏外都看了個遍,確定無人偷聽,他這才湊到周伯彥跟前低聲説話,“御案上擺了這麼厚”他比劃了一下,“的奏摺,我不是被罰跪了嘛,嘿嘿…我跪的無聊,趁皇上專心批奏摺的工夫,我就…”他作了個翻動的動作,然後對着一旁的青舒傻笑,“妹妹,千萬別説出去啊!”一個大男人,長相還不錯的大男人,有一雙斜飛入鬢角的劍眉的大男人,居然動不動就對着別人做討好賣乖的動作,還不時傻笑。青舒想説,他簡直白瞎了爹孃給的好相貌。再者,當着皇帝的面偷看皇帝御案上的奏摺,騙誰啊!
周伯彥見不得安榮舟對青舒傻笑,趁安榮舟不注意,抬腳便是一踹,一腳就將他踹趴到地上,並冷聲警告,“以後少做這種沒腦子的事。”也不知指的是偷看奏摺的事,還是指對青舒討好賣乖地傻笑的事。
安榮舟趴在地上,抬頭,呲牙咧嘴地瞪周伯彥,“臭小子,大哥這消息可是冒着被砍頭的危險換來的,你小子不説謝就算了,還敢對大哥動手,你有沒有良心?”周伯彥把先前沒收的紙張拿出來,抖開,“這也是你從御案上順手牽羊來的?”安榮舟詞窮。
青舒好奇,卻沒有往前湊。但見他們似乎有要緊話要説,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們聊着,我讓廚房抓緊時間準備幾樣下酒菜出來,等下給你們端過來。”關於宋府與吳府聯合一事,她想着過後問周伯彥便是,想從這姓安的嘴裏打聽正經事可不容易。
安榮舟立刻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模樣,“妹妹,大哥最愛吃的便是你們食鋪的特燒丸子,最愛喝的是便是妹妹親手釀的果酒。”説話之餘,他還擺出一臉的饞相來。
青舒很想説,你這人臉皮怎麼那麼厚。可想想周伯彥,便道,“知道了,燒丸子,果酒,一樣不少你的。”
“多謝妹妹。”他居然跟在青舒後頭,熱情非常地往外送青舒。
周伯彥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抓了他的後領子往回扯人,“少跟她油嘴滑舌的。”被不客氣地丟進了椅子裏,安榮舟一點都不生氣,卻一本正經地説道,“彥弟,大哥如此犧牲相為了什麼?全是為了你的終身大事。你那
子太過無趣,不討姑娘喜歡。放心,放心,有大哥在一旁時不時地幫你討好阿舒妹妹,你終有一天會抱得美人歸。”周伯彥懶得再和他廢話,將手中的一張紙拍到桌上,“廢話少説,先把這事説清楚。”
“古氏姐弟年幼失怙,大伯失德,家中無其他長輩為他們持生計,亦無其他長輩可教養他們。所以,宋氏一族願接納他們姐弟,接他們回京教養。
後,他們姐弟的婚姻嫁娶,古青陽的前程,由宋氏一族全權
持。宋氏一族接納古氏姐弟的誠意與決心,天地可鑑,
月可表。這上面寫的清清楚楚的,何需再問?”周伯彥的語氣裏透出了些許不耐煩的味道,“你到底從何處得來的?”安榮舟聳肩,“你猜到了。”
“少打啞謎,説清楚。”説話間人已經變臉。
“好了,好了,臭小子,對大哥説話要客客氣氣的,知道嗎?”見某人眼寒芒,顯然是耐心用盡了,他再不敢打馬虎眼,“宋府想接了他們姐弟回京,順便接手他們姐弟現有的一切。可宋府與古府雖然帶了些姻親關係卻一直沒有往來,宋府便需要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做這事。”
“然後…”
“然後,宋翰林洋洋灑灑寫下了一篇關於此事的文章,謄抄數份,讓其夫人拿去四處送人。有那好事之人,將其中一份送至太后娘娘跟前。太后娘娘誇宋翰林品德高潔。有那阿諛奉承之輩便將此事寫成了摺子,遞至御案之上。離京前一,聖上召我入宮,只讓我在御案下跪着。我跪的無聊,主動請命為聖上念奏摺,聖上允了。”他一聳肩,“這奏摺沒白念,得了重要的兩個消息給你們。”
“上次見面,你為何瞞着不説?”
“大哥可是要拿了這消息討阿舒妹妹歡心的,為什麼要告訴你?”周伯彥冷眼盯了他片刻,“哼,爹的眼光實在太差,當初真該讓人一刀了結了你,世上便會少了一個禍害。”換作他人,聽了這話一定會覺得很受傷。可安榮舟不是別人,他一臉神氣地接道,“爹救我一命,不為別的,只為我天生能禍害天下的為惡者們。回頭想想,爹真是好眼光啊!居然知道我這個禍害是個寶貝。嘖、嘖、嘖,每每想到爹的好眼光,大哥做夢都能笑醒。”臉皮能厚成這樣,也不容易。周伯彥本想搖頭,最後卻是輕嘆一聲,“大哥,爹孃的事,放下吧!別查了。如今你也二十四了,老大不小了,該娶生子了。”
“爹孃的事怎可放下?查,為什麼不查?”安榮舟的整個神態都變了,一臉怒容地説道。
“叫你住手,你就住手,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周伯彥失控,一臉怒容地大喊一句。
按常理,接下來本該有一場烈的爭吵才對。可他們沒有,他們只是怒視着彼此,誰也不説話。